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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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
“看大人出掌俐落,不像三脚猫功夫。”他浅笑道:“你出手也很俐落。”她摇首。
“只是攻其不备罢了,那是个莽撞的举动。”她叹口气。
“所以我说我并不聪明,瞧见大人击昏刘三时,我就应该领悟大人已经掌控一切,但我的焦虑与担忧让我失去了判断能力,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你担心他们受到伤害?”她颔首,抬手指向树干上的标靶与散落在地上的箭羽。
“那是孩童用的箭矢。
她的观察力再次让他一震,这一个月来她都在看帙册,也给过他一些案件上的建议,他知道她对小事观察很仔细,但并无太大的震撼,可今天亲眼见到,总算明白胡大人当说的话,她有着别人所没有的天赋。
“为什么你会有葯?”他问出心中的疑惑。
“我正好带在身上。”
“为什么要带这葯?”他拢了下眉心。
“出门在外,你永远不知道等待你的是什么,有备无患总是好的。”她轻描淡写地带过。
她的话让他蹙下浓眉,不过却没再追问,他可以觉她的情绪很低落,却不知为了什么。
前几天井县令胡朝城来访,因为三年任期到,他将赴京城听候朝廷的最新派命。出发前他来探望雀儿与明基,临走前胡大人私底下与他说了几句话,希望他能好好照顾他们、保护他们的安全。前半句话他还能理解,可后半句话却让他起子疑惑,他才想问清楚,雀儿却上前打断他们的谈话,最后什么也没问清楚,胡大人便启程离开了。
与雀儿共事的这一个月来,两人甚少聊到私事,除了公事外,她也甚少与人夹往。而当初会收留她与明基,只是恻隐之心作祟,不忍她一个姑娘家带着个傻愣小子无以为继、无所依靠,可没想到这一个月来,她真的帮了他不少忙。
自胡大人走后,他便尝试与她聊些私事,但她总扯开话题,让他不得其门而入。
“你在防备什么?”他问道。
“没有。”她摇首。
“要从你嘴中套出话来还真不容易。”他扬起嘴角。
她愣了下,反问道:“大人想套什么话?”他微微一笑,说道:“说说你与明基吧!你们何时成的亲?”要从她嘴中问出让她如此小心戒慎的原因并不容易,他只好旁敲侧击。
没预料到他会有此一问,雀儿不安地动了下。
“三个月前。”
“他为什么会…”他顿了下想着该怎么接。
她明白他的意思,直接道:“他小时候发过一场斑烧,大夫说烧坏了脑袋,可我觉得他这样也好,没什么烦恼。”
“那倒是。”他颔首。
她沉默地望着眼前的白雪,轻轻吐口气,热气像雾般隐去,她的两颊与耳朵冻得僵硬,连脚也冰得没有知觉,可她喜这样的冷意。
“大人为何突然问起我与明基的事?”她轻声问道。
“你也来一个多月了,我对你却还是了解有限。”他回道。
她轻蹙眉心,尽量有礼地说道:“还请大人谅解,我不喜谈论私事。”她到这儿来并非想与人做朋友的。
翟炯仪瞧着她的侧面,思考她的话语,看来她对他还是很有防心,寒风吹过,让她打了个哆嗦。
“冷?”他察觉到她的颤抖。
“不,还好。”她牵扯了下僵硬的脸,勉强挤出一个笑脸的弧度。
他微微一笑。
“你不但固执还喜逞强。”她眨了眨睫。
“我真的还能忍受。”见她发白,他说道:“进屋吧!”她没有移动。
“如果大人不介意,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外头太冷,你会--”
“我很好。”她轻轻打断他的话。
“你在烦什么?”她望着落下的白雪,长吐口气。
“没有,只是想静一静。”
“你才答应过不会违抗我的命令。”他盯着她苍白的脸蛋。
她的角微微上扬,漾出一抹极淡的笑,当他以为她会与他争辩时,她却道:“是,大人。”她往右侧过身子,拉开门进入木屋。
翟炯仪在这时下了个决定,他决心找出困扰她的是什么事。然而,想从她口中问出什么蛛丝马迹,大概是不可能了,对于此,他莫名地到恼怒,他宁可她主动告诉他,而不是他去查探。
一察觉自己的念头,翟炯仪好笑地摇了摇头,他实在毋需为这样的事而恼怒,每个人都有不想告诉别人的事,可想到胡大人说的话,想到雀儿忧心的表情,他的心又忐忑起来,这闲事…他该不该管?
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想挖掘一个姑娘家的心事,他不想去深究底下的原因,只将它当做一种好奇心的驱使,毕竟…她是个非常令人…惊奇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