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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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哭过之后比较可。她的眼睛和眉本来就是五官里最漂亮的地方，双因泣而显得微肿之后，看起来彷佛嘟着嘴讨一个吻，逗人极了。

机会可一而不可再，安可仰向来就不是个费时间的人。

他的舌先轻触她的，尝到了淡淡的泪意，再分开她的樱红，近一步探索。

她尝起来有苹果的滋味，酸中带甜，即使被困了许久，味道仍然很好闻，混和了泥土和青草的味道，再加一点动人的女气息。他的鼻尖埋进她的后颈，轻啃一口，觉她地轻缩一下。他低哑地笑了一声，回到她的樱红上，辗转。

虽然趁人落难时下手，有违侠士风范，然而，他情不自。

“欺负”她的觉很好，而此时的她，也需要来这么一下，辗转了片刻，她僵直的背脊渐渐放软，肩和颈的线条松懈下来，即使呼仍然急促，也不再是为了恐惧的因素。

一颗顽石化为软泥，就在他的眼前。

他的吻继续加深，进一步将她化为水。

她的青涩里有着小女孩般腼腆羞怯的气质，他以为自己喜势均力敌的对手，却在她的矛盾中沉沦。

这个吻一开始只是试探质，甚至带了点戏谑，最后却走向他未曾预料到的结果。

几分钟后，他抬起头，向她扬了下眉，带点挑战与询问的意味。

她的眼尾悬着一颗泪，想一想，鼻子，埋进他怀里继续哭。

安可仰彻底败给她了！

他现在终于明白她的反应为什么总是慢人家一拍。当她遇到任何无法理解的事情时，会选择地加以忽略，过几天再去想它。等她想通之后，别人早就事过境迁了。

安可仰无声地笑起来。其实，这只小八股真的可…

怀里攀着一只无尾熊，他仍然勉强做了一些事。他们已经来到岔道旁的一个水池边，泉水从壁里渗出，在路旁汪成一个小池子，却没有溢出来，可见池底另有其它水道。

他把她的背包卸下来。梁千絮温顺地依从他，脸仍埋在他怀中，不时逸出几声断续的噎。

连哭都这么抑，真不可！他笑叹着，取出空的矿泉水瓶，盛了小半罐水。

“先喝一点。”

“没有煮过…会有细菌…”紧埋的脑袋飘出小声的警告。

不错不错，还会注意健康问题，可见她没有他想象中崩溃。

倘若换成其它女人，独自在地底困了四十几个小时，受惊吓又水粮缺乏，现在应该已经陷入半疯狂状态了吧？一股极奇特的骄傲在他体内泛漫开来。她还算可取啦！

“这种高山上没有污染，山泉水都很干净，可以直接喝。”他掰一通。

她鼻子，听话地接过水瓶，另一手仍然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彷佛怕自己一松手他便会消失了。

“觉好一点了？”趁她喝水时，他的手指梳过她的发，检查一下有无任何脑外伤。

她点点头，把水瓶给他，反应仍然有些呆滞。

他走到池边，把水瓶洗一洗，重新加，再去检查她的背包。

“你是从哪里进来的？”她的口齿含混不清。

“从你跌下来的地方进来的。”梁千絮才注意到，他穿著上次她在台北遇见他的雅痞穿著－－亚麻衬衫，致的长，衬衫的两只袖子沾脏了泥土，只有那双烂凉鞋没变。

“你正要回台北？”她努力将气息平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