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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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开那令人头疼的任务不谈,其实今天是个舒服的早晨。在金光隐隐的山林小径间,虫鸣唧唧,雀鸟清啼,鲜纯的芬多沁人心脾间,分外教人心旷神怡。
“你今天很美!”他闲聊似地说。
梁千絮看自己一双老布鞋,一身泛黄的衣物和开始皮的鼻尖,然后给他不可置信的一瞥。
“我只是在表达礼貌之意。”安可仰叹口气。
“喔。”她轻哼一声,顿了顿,彷佛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你只要说声『谢谢』就好。”他按捺回想笑的冲动。
“你心里有个底待会儿我们要去跟对方说些什么吗?”她烦躁地踩着小径的落叶。
“放心,船到桥头自然直。”安可仰嘴里叼青草,怡然自得。
“为什么你可以如此不在乎,随时都像个没事人一样?”梁千絮暗恼。
“那是因为你对每件事都太严肃了。”
“明明是你自己对所有的事都太吊儿郎当了!”她反击。
他脸上又出现那种奇怪的神了,好象为了某种事发噱。从他们“正式”和彼此谈开始,她常常在他脸上看到这种怪里怪气的神。接下来…
“不,我在把美眉和目测女人三围的时候很认真。”
…
就是讲这种让人想发脾气的胡话。她脸一冷,撇开来不理他。
“哼!”算了,凭他的死德行和觉起来很两光的法律知识,她一切还是靠自己吧。
“笑一个嘛!待会儿我们两人要过五关、斩六将,现在先起内哄可不太好。”梁千絮就是觉得他那副逗小孩的表情很讨人厌。
“既然你今天演『律师』,你不觉得自己应该穿得正式一些吗?”她是别无选择,这身长式套装已经是她柜子里最接近正式衣物的一套。
“有啊,我特地把头发绑好了。”他指指自己的长发。
梁千絮眼光落在他梳得整整齐齐、扎成马尾巴的乌亮黑发上--再掉回五分底下的一双大腿。两大拇哥则从皮编凉鞋里探出头,与她对望。
他们两人对“正式服装”的定义显然极端不同。
“…你有没有个腹案,待会儿要如何与橘庄的人沟通?”梁千絮越想越头痛。她向来不擅长和人打道,否则也不会窝到这深山野岭来。
“当然是拿出我的『专业技巧』。”他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
“前提得是你真的有专业技巧可言。”她挖苦道。
“我当然有,我还有两个国家的律师执照!”他愉悦地把青草从右嘴角换到左嘴角。
“哪两个国家?”梁千絮难以想象他站在法庭中阔论高谈的样子。
“我大学毕业之后,先考了台湾的;出国念哥大法学院之后,又顺道把美国的也考起来了。”他耸了下宽肩。
“不过是背几个法条再考个试而已,小事一桩。”瞧他说得如此理所当然、轻而易举,晋惠帝听了都要自愧不如。她不想到自己当年在医学院苦读的子。
“好不容易念出一门专业,为什么不好好发挥呢?”一个成功的律师,不可能有时间一休半个月,在山林里当野人。
“你不也一样,经过一路苦战和实习,最后跑来清泉村,一年看不到两个病人。”他出青草,带笑地觑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