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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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东夷国君的情古怪,颜凤稚起初还不信,这回却是完完全全的信了。
阮佑山被诬了里通外国的大罪,他却还淡定,对外说押着阮佑山,其实则是把他拴在身边当侍卫,完全顶替了回老家看爹娘的影卫。
她随着完颜千里进的那一天,息未竟是下旨让阮佑山和完颜千里回家,并命完颜千里好生看护,不能让这“死囚”给跑了。
完颜千里显然也很惊讶,但不如颜凤稚,毕竟他和息未早就认识,对他喜怒无常的子也是十分了解。
阮佑山显然也是和息未打过不少道的,所以比之于他放了自己这件事,阮佑山更惊讶的是颜凤稚为什么会出现。
“你来干什么?”
“你很不希望我来?”颜凤稚反问。
“回去。”阮佑山拧眉,二话不说的就打开柜子开始收她的衣服。
“喂喂,你干什么!”颜凤稚冲过去挡在柜子前,怒气冲冲的瞪着他,“本公主来东夷…体察民情,你有什么权利赶我走?”看阮佑山推开她继续收,颜凤稚忍不住跳脚,“阮佑山,你…你放肆!”
“快回去。”阮佑山弯翻出了包裹。
“住手。”颜凤稚扑上去,用力的扳开他的手,然后把包裹丢到了一边。
阮佑山被她推得一趔趄,蹙眉看她,还是那句话:“回西凉去。”
“你怕什么,怕我坐实了你里通外国的罪名?”颜凤稚的口起伏着,莫名的委屈起来,她千里迢迢的瞒着皇兄来看他,到头来却被人往外轰,“告诉你,我就是不走,我来就是为了看看你到底有多狼狈!看不高兴我绝不走!”阮佑山看着她,抓着她衣服的手一松,眸子颤了颤。
颜凤稚了一会儿,瞪着他的目光渐渐软化起来,几乎两年没见,他消瘦了很多,神有些委顿,下巴也泛起了胡渣。
借着窗外洒进来的皎洁月光,颜凤稚打量了下阮佑山,心头莫名的泛酸,也觉得自己方才可能说的过火了些,“你…”
“我子死了,儿于送到了别处养,父亲也忧郁成疾。”阮佑山轻轻的背过手,面无表情的说道,眼底却有着凝结的痛,“高兴了吗?”颜凤稚心咯噔一跳,“我不知道你父亲也…”她了,“你也放宽心些,不胜正,一定会有人给你洗刷冤屈的。”刚刚怒了人家,她又笨拙的安。
“我被诬陷。”阮佑山的眉心舒展了些,“你信?”
“当然是信的。”颜凤稚口而出,旋即又道:“你那么蠢,连本公主都斗不过,哪里还有脑子里通外国?本公主信,全是看你看得太清了而已。”她硬着脾气说。
“嗯,斗不过你。”阮佑山终是柔和了表情。
“不过你们皇上也真是奇怪,居然放了你出来。”颜凤稚弯捡起地上的衣服,心不在焉的打了几个折迭好,又咕哝了几句,一抬眼却清楚的看到阮佑山落寞的侧脸,表情虽是柔和了些,但正因为柔和了,那眼中的痛楚才显得更清晰。
她不再说话,低头咬了咬,“你伤心吗?”
“嗯。”阮佑山简短的答了声.
“那…你哭过吗?”颜凤稚又问。
“哭过。”
“你…”颜凤稚没想到,怔了怔,又问.“你也会哭吗?”
“是。”阮佑山缓慢的眨了一下眼,“因为痛苦。”
“牢里冷吗?”颜凤稚朝他走过去。
“冷。”阮佑山又点了点头,“听闻离子散的那一天,更冷。”阮佑山始终没有落泪,也没有多说一句伤的话,但颜凤稚只听着他这样说,就觉得特别想哭,也没有理由,她养尊处优惯了,从未经过什么坎坷,如今看到身边识的人遭遇了这种事。也忍不住替他难过。
况且她和阮佑山就是这样,打得快,好得也快,于是她扁了扁嘴,倾身走过去,低眸掩去眼中的润,轻轻的搂住了他的,“鬼面使臣别难过。”阮佑山身子一僵,没有推开她,轻声道,“嗯。”颜凤稚脸颊一,把脸往里埋了埋,“下回难过时就说话,我不捉你了。”阮佑山的不易察觉的扬起,“嗯,谢…公主。”那一晚阮佑山本想赶颜凤稚走的,可后来却什么都忘了,只记得那天的月很好看,轻轻的洒进来,他一低眸,便瞧见她的发顶。
赫连息未没有再锢阮佑山,但那些诬陷他的人却没有善罢干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