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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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

“她说:一个身手平平得虚名的高小人，也犯得着如此劳师动众？”怡平心中一跳！

高嫣兰！

“谁是高小人？”他问。

“猜想，应该是天马行空的女儿高嫣兰。”她不假思索地说。

果然是高嫣兰！

“高姑娘已和公孙云长逃掉了。”他的语气不变，虽则他的心情已有了剧烈的改变。

“他们逃不掉的，水陆两途已经严密封锁，大总管亲自调兵遣将张罗布网，他们翅难飞。”

“哼！你们的大总管是吓人的假货。”

“他带来了两位替身。”

“哦！他真来了？”怡平颇意外。

“半点不假，他已经来了，还留有两位替身在武昌，绊住了乾坤一剑那群蠢才。”

“你怎知道真的来了？”

“我…我和他…”

“上过？”

“和他上过的女人，不止我一个黑牡丹。”她似乎说得理直气壮:“我们这些愿意替鄢大人卖命的人中，有些人并非单纯为了钱。大总管名列风云四霸天，他皇甫家的钱多得很呢。”

“对，他有钱，有名，但少的是权势，所以他总算从鄢狗官处得到了。权势之余，其他皆随之而来，名、利、各种望皆与权势牢不可分。”

“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得到这些，易如反掌。”她作起说客来了:“大总管对你极为欣赏，对周夫子未能把握时机罗致你的事深不，怪周夫子自不量力，误信百了护法的封经对时丹是万灵药，以至起你的全力反抗。如果你愿意，他虚副大总管的席位以待，甚至希望与你义结金兰，共享富贵…”

“哦！他倒是怪大方的。”

“庄爷，人生苦短，人活着…”

“你少给我说那些废话！那么，你该知道她目下逃到何处去了。”

“这…可能在岳州下游一带被截住，最远不会超过城陵矶。公孙云长的水不差，很可能逃到岸上来。”

“现在，你应该可以自己走了。”怡平一面说，一面在那丰的体上拍抚片刻。

她略为活动手脚，身挣扎站起。

“庄爷。”她幽幽地说:“请相信大总管的诚意，他随时随地，张开双手准备热诚地接你。”

“谢了。”怡平一口拒绝:“你告诉他，我庄怡平一个江湖人，为自己而活，活得十分惬意，对权势利毫无兴趣。他如果不把韦云飞释放，我给他没完没了。现在，你可以走了。”黑牡丹怔怔地注视着他片刻，然后长叹一声，举步缓缓向南走，在十余步外转身，说:“庄爷，你知道吗？你是天下问最愚蠢的人；最不识时务，永远成不了大事的人。”说完，不等怡平有何反应，脚下踉跄走了。

怡平站在原处发怔！

他倒不是思索黑牡丹的话，也不是想自己是不是最愚蠢、最不识时务、永远成不了大事的人，而是想公孙云长和高嫣兰的事；尤其是高嫣兰的安危，令他有忧心如焚的觉在心头。

高嫣兰的音容相貌，一直就像冤魂似的住了他。

久久，他信步而行，像个梦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