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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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是山伯英台！”你呼着。

“不不…我说是史特劳斯圆舞曲中，翩翩起舞的舞衣。”曾是那样丽亮烁的季节，不适宜哀伤悲情，不会想到山伯英台的凄美情事。对情，也曾是如此坚定而有信心吧！？

女孩没看到凤蝶，倒是被月桃花的丽引了过去。雨势转小，收起了伞，索淋着细雨，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笑且徐行。到了第一个歇脚处，女孩在庙中慢慢踱着参观。我把饮水机的水灌了水壶。女孩翻着庙中的善书经典，我走了过去，也跟着翻了起来。翻没几页，雨却停了。跟伊踱步出来。

『…犹如虚空华依空而有相空华若复灭虚空本不动…』镜中之花，水中之月，梦幻泡影，如如电。

只是真是如此轻易勘破？轻易割舍？

『因为你就要凋零带着这样的红颜带着这样的芳华带着这样再也不能的青之美』『是将溶的冰雪只有最后一刻晶莹是夏最后的美丽只有一刹那的光华啊我与这光共徘徊』『你一分一寸的毁灭我一分一寸的守候』抄给你的小诗，未曾想过的是，这样的豪语是否化成难堪的诘问。

“你又在想什么？”女孩又问。

“想…嗯…想一朵花的名字。”跟她慢慢走着，进入一条走进芳树夹道的小径，空气中漾着雨后的清新，还搀着一丝丝淡淡的花香。芳草鲜美，落英缤纷。彷佛闯入桃花源。来到明灯桥，湍急的河水过，跟她驻足桥上，深深动于这片景致。这白花缤纷幽香遍野时节，在山巅水湄，是一千位风摇曳的白衣仙子；是一千支随风而去的白衣纸鹤。梦中习的景象，重复在现实生活中时，却美的不敢叫人视。

这美丽是如此凄美又何许短暂？骤雨过后，地残花，化做泥。梦随云散，飞花逐水。

『我已看尽繁华舍此身外别无它想』『他们说的所谓繁华只是前生忘不掉的一次花季』天又飘起雨丝。我撑起伞，她靠了过来，轻轻扶住我的手。我不知要避开，抑或不理，只有恁她搭着。跟伊无言走着，整条路上竟空无一人，只我跟她。草草吃过午饭，开始拾级而上。雨又停了，山间起了层烟岚，把山林景致变得蒙起来。跟伊走着，一阵上坡后来到一处休息所在，我坐在台阶上，她倒是兴致不减，嚷着要摘野姜花。我站起来，看伊穿梭在忙碌地在野花丛中，扮演“辣手摧花者”不一会儿摘了一大把回来，只是白长早已沾染了泥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