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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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诗的侍女们可逮着了机会,尖声吆喝着将娇狐推倒在长条椅上。
“趴好!你懂不懂规矩啊?”趴上冷硬的长条椅,娇狐想破头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受这样的罪,本能还想要一挣反抗,可是当她瞥见严老夫人脸上那抹心疼却又畏惧不敢开口的神时,心中登时了然了。
在内心深处,她并不想让老夫人难做人啊!
天知道郡主在老羞成怒后,会不会迁怒老夫人?
娇狐下了所有的反抗和不,悲伤地趴在长条椅上,神凄然。
“给我打!重重地打!”苹诗娇声道,摸着颊边的药纱,心头分外过瘾。
追出外头来的严老夫人看着趴在长条椅上的娇狐,突然捂着嘴巴,几乎哭出声来。
“郡主,求求您网开一面…”严老夫人声带哽咽。
“婆婆,”苹诗瞥了她一眼,讪讪地道:“你究竟是要我重重治罪,还是要我罚打她十板子学会规矩就算了?”严老夫人愣住了,眼痛楚地盯着娇狐。
“湖儿…”
“不用求她!”娇狐话才刚说完,传女已经夺过大板子重重地击下。
“啊!”好疼…老天!怎么挨板子竟是这么火辣辣地疼?
娇狐差点晕过去,她的瞬间像被火烧一般,剧痛不已。
侍女再重重地打了第二下、第三下,而且一次比一次发狠,丝毫不留情。
严老夫人捂着嘴巴哭了出来,慈蔼的脸庞是伤心、震惊、不舍。
“别打了!求求你别再打她了。”她拼命向苹诗求情。
苹诗心下大是痛快。没想到几板子就可以出了这口闷气,还给了严府所有的人一个下马威,真是一举两得!
“四!五!”侍女发狠地打着。
娇狐水湖的纱裙已经渗出了怵目惊心的鲜红,严老夫人见了脑袋晕眩起来。
“不能再打了!再打会出人命的!”她急叫道,老泪纵横。
娇狐始终忍着咬牙不作声求饶,可是挨到第六下的时候,她再也忍受不住椎心刺骨的剧烈痛楚,眼前一黑,晕厥了过去。
苹诗却还不放过,使个眼,又换过另一个侍女死命地打。
严老夫人再也忍不住了,她颤巍巍地扑了过去,阻挡住了那明显染了血的板子。
“放下!这严府还是我当家,谁敢不听我的话。”她愤怒地喝道。
苹诗吓了一跳,看出严老夫人当真动怒了,只得扁了扁嘴,心不甘、情不愿地示意侍女放手。
“既然是婆婆为她说话了,苹诗也不好太过苛责娇湖妹子了。”她懒洋洋地挥挥长袖,顾盼左右一眼,“咱们回凤藻楼去,我倦了,也该眠一眠了。”她们浩浩地离开后,严老夫人抱着娇狐失去知觉的身子,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的湖儿呀,都是我这个老胡涂害你的,我怎就不懂得维护你呢?”她哭得泪眼婆裟。
仆人们都吓傻了,花、秋月和喜娘哭着帮忙扶起了严老夫人和厥过去的娇狐,连忙将她往屋里带。
那个刁蛮郡主实在太狠了,竟然不顾老夫人的面子,这么狠心死命地打二夫人…
尤其是喜娘,在轻轻揭开娇狐染血的衣裙之后,哭得险些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