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F小调狂想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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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马克斯松了口气，同时又添了些烦恼，这就是她为什么消失，为什么在昨晚行为怪橘的原因了。他希望这和弗兰卡无关。

“但愿事情不太严重，雷娜，”他说道:“再说，你们俩已经…”已经怎么样？他急剧地思索着，记起了他昨晚给她洗澡时，看到她脯上的牙齿印:“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

“严重？”她重复道:“我不太清楚，也许吧，他说了些不可原谅的话。当然，我也说了，他工作一直很努力，是吧？”

“好像是这样的。”马克斯表示同意。

“弗兰卡和他处得不错，”雷娜很快便吃完了蛋，又拿了一个面包圈:“我很高兴他们能这样，马克斯，你怎么没吃东西，再来点咖啡？”他沉思着端起杯子，她一直在不停地转换话题，他本抓不住要领。噩梦、梦魔、和米卡的争，不可原谅的话…而她却显得如此轻松、愉快，似乎什么也没发生。

“来片烤？”她问他道，自己又取了一片:“也许你更喜堡？草蓦的味道好极了，你必须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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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卡独自坐在台上，看着初升的太。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抚摸着蜷曲在他膝头的米达斯。这只猫昨天消失了一整天，他猜想它是出去寻找猎物了，或许是被别墅里的陌生人惹恼了。它就像他的主人，是一个很有生活规律的小生命。

米卡昨晚睡得很不好，他心烦意，一直无法入睡。于是他回到音乐室里，决心完成《拥抱》这个乐章，并草拟出《高》的主题。但是他发现自己坐在那里，脑袋里没有一个音符，只是望着远处发呆。

它们会回来的，他几乎能到音符在他的意识深处舞动着，但是每当他试图抓住时，它们又漂走了，剩下的都是些被放大上千倍的周围的声响，宇宙间的哪怕一点点声音都变得嘈杂无比。米达斯的叫声和清晨小鸟的鸣唱都变得异常的不和谐。

所以当他听到她的脚步朝台这边走来，并且拖了把椅子时，这些声音竟令他很不舒服，很反。

“早安。”她柔声说道，并为自己倒了杯咖啡。

她只穿了件白衬衫，里面隐约可见的是那件黑比基尼泳装，一头红发胡地扎着，甩在脑后。

“也还好。”他答道。

听到这样的回答，她很是诧异，但并未深究，她尽量不去看那只瞪着眼睛对她很不友好的猫。

“我们开始工作之前，我想先游一下泳。”她边说边喝着咖啡。

她的这句话是想告诉他，他们之间是平等的，各自独立的，她可以有自己的安排和生活秩序，当然，他也可以反驳她。她在等他会有怎样的反应。

“你的水很好啊！”过了会，米卡说道，他想起她来后的第一个晚上，她的身体对水的反应的情景。

双关语？她想道。

“我以前不太游泳，”她淡淡地回道“但自从到这里来后，我就上瘾了。可能是你们的私人游泳池大舒服了，还有你们的泉。”她又笑着加了一句。

“怎么不夸夸花园尽头的那条小溪？”他有点讥讽地说。

“噢？有一条小溪？”她高兴地叫道:“你能带我去看看吗？”她应该为自己如此天真的嗓音而脸红。妈的！她哪像一个世故练达的女人，简直就是个天真的小孩子。

“也许吧，等一下。”他说着，已不再听她讲什么。他的注意力回到了他的《拥抱》，拥抱的时刻就是两具相互引的身体渴望结合的时刻。

她喝完咖啡，把杯子放回桌上。

“我要去游泳了。”她说着，站起来，她很乐意在他面前下那件白衬衫，向他展示她高耸的房，修长的‮腿双‬和浑圆的部。

“当然，去吧。”他漫不经心的答道，很显然，他的心思在别处。

她股一扭离开了台，朝游泳池小跑过去。他听到了她潜水时，水发出的响声，她在水中畅地游着。他的心思也回到了他的乐曲上，那些令人讨厌的声音也消失了。

他任自己的思绪一场，尽量不去想雷娜，不去想她带给他的影，不去想不能确定的未来。他想那个水里的女孩户，弗兰卡，当他完成了《雷娜之歌》后她就没有理由再待在这里了，他们也没必要在一起工作了。但是，出于某原因，他现在并不希望她离开，她给他的工作提供了一些帮助，一些建议，使他能既好且快的完成这部乐曲。

他越来越意识到，她不仅是他工作的合作者，更是一个女人。昨晚在音乐室里，他为他们之间曾有过的冲动而震惊。当然，他很轻易地熄灭了那股火焰，但这也让他们彼此更到一抑，甚至是恼怒。

雷娜终于吃完了，她伸了个懒，从上站起身来，她到一说不出的烦恼不安，她要开车暂时避开这里的一切，到外面去兜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