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墨云谷八武士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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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行云望着细瓷瓶,缓缓道:“我在回墨云谷的那晚,亲耳听了姬玉人同关浩二人在这大厅上对话,一时间气得难以控制,换在年轻时候,我会不顾一切的取他二人命。”他一顿又道:“那晚他二人负伤遁去后,我仔细在想,那姬玉人当年嫁我之时一副可人样子,处处为我的身子着想,她曾一再的对我说及,她年轻,而我已年过五十,因而为我调制一种补药,叫我每睡前服用,如今想来,她给我的药,必有问题。”扁和道:“可是这瓷瓶中的药?”点点头,水行云道:“正是。”边把瓷瓶递向扁和手中。
扁和接过瓷瓶,旋开瓶盖,先用鼻子闻了一阵,然后再以手沾了些药末在掌中细看一阵,随之蘸了些放在口中细嚼,边点头,道:“丝瓜粉、茄子末、蟾蜍皮、老蟒涎,加上薄荷叶,尚有几味就不知是什么了。”水行云眼神有些失望,但他未开口呢,扁和双目已注视着水行云,道:“只这几种药料,已足以令人惧怕房事,水谷主,请恕我扁某冒问一句,你可是早已倒了吧!”水行云一把抓住扁和,全身哆嗦的道:“不错,我已数年不举了!”扁和笑笑,道:“到此我已完全明白,原来你上了姬玉人的当了。”他一阵摇头,又道:“单就我已认出的几味药,就是掩闭人身上会明、曲骨、中极、关元几处大之药,长久服用,你岂有不失去伟丈夫的雄姿?这女人才叫毒呢!”水行云刹时一脸杀机,他咬牙怒道:“既是以怨报德,又是恩将仇报,我水行云今明镜心头,一天的云雾尽散,余下的是找这人索命去。”扁和道:“你这种隐疾,最忌动怒,更不可动武,那会令你血气上冲,难以自制的病情加重。”水行云一惊,他这才知道自己每次运功的时候,为什么会一脸通红,原来如此。
一顿之间,他问道:“听先生口气,我的这种隐疾还有一线希望了?”扁和点头道:“扁某有七成把握医你的故疾。”水行云一听,大喜过望,忙起身施礼,道:“扁先生再造之恩,水某这时先谢了。”扁和哈哈一笑,道:“举手之劳,何需水谷主言谢,过山岭村已经受过你的好处,如今回报也是应该的了。”就在这时,金小山已同钱凤回到大厅上。
水行云自怀中取出两封信,对金小山道:“洛城你走一趟,先将那贪官司徒壮收的‘金菩萨’索回来,因为每年过年时间,我总是要向这尊菩萨上香,今年自然不能例外。”金小山点头接过信,笑道:“这信不正是关金那老儿写给司徒壮的吗?”水行云点头道:“不错,有了这两封信,你应该很容易的取回金菩萨,早去早回。”这等于是待任务,至于如何达成这项任务,那光景就看金小山的了,因为在水行云的眼光中,如今的金小山应该可以独当一面了。
金小山说走就走,他对刚回来不久的林总管吩咐备马,自己却向钱凤打声招呼,立刻回房去收拾一番。
这时有一对不畏寒的喜鹊在庭院中的树头上“喳喳”叫,金小山边把信往怀里,见水大叔拄杖走来,爷儿俩又在廊前低声说了一阵,水行云只是点着头道:“墨云谷的东西岂容那贪藏枉法之徒据为已有的,记住,老金矿村你所发现之事暂不能提及,免得那老贪官有备,就难办了。”金小山点着头道:“小子记住大叔待,司徒壮如果拒绝,看我折腾他吧!”水行云冷笑道:“贪官怕死,我料他必会出金菩萨的。”一路上金小山心情愉快的纵马疾驰,从墨云谷到洛,那是山路一半,另一半顺着官道直往东,直到三后的过午时份,金小山终于又进了洛城。
又见那条巡抚衙门大街,金小山一马到了司徒壮的大宅外面,抬头只见八个血红灯还挂在那儿,光景是司徒老太爷的八十大寿的喜气味道还在呢。
只三两步,金小山就登到台阶上,门房的人见他来得快又疾,忙着站出两个汉子来,伸手一拦,道:“喂,你找谁?”金小山面无表情的道:“我找司徒壮。”二人对望一眼,一人戟指金小山道:“小子呀,老太爷的名讳也是你随便道出口的。”另一人也道:“这小子准是疯子,要不准是马喝多了。”金小山怒道:“啃你六舅的,你们看我像个疯子,老子话中可曾有酒味的?”边伸手一分,两个汉子各自横倒向门框上,而金小山已走入大门内了。
二人晃肩站起来衔尾追去,边口中骂道:“哪里来的青皮赖汉,竟敢不长眼睛的直闯司徒府,前面不远可是巡抚大衙门,光天化下,难不成想他娘的要造反呀!”金小山本不理会,一径冲到前院大厅上,可真巧,正遇上那个会敲竹杠的柴管事。
柴管事见来的是金小山,忙笑脸相的道:“哈,小伙子又来了,这次是同哪家保的镖呀?”金小山手指身后追来的两个门房,道:“这两个家伙真聒噪,我十分不喜。”柴管事立刻对走来的两个门房道:“回去吧,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两个门房互看一眼,只得退出去。
柴管事这才招呼金小山在大厅上坐下来,道:“赶着替谁送镖,要见我们哪位爷?”金小山嘴角一,道:“老太爷。”柴管事摇摇头,道:“老太爷吃过午饭必得午睡一阵子,要见他老人家,那得两个时辰后了。”金小山冷冷道:“他老吃撑了去睡,小子却饿着肚皮等他,这未免说不过去吧,我的柴大管事。”柴管事摇头又道:“没法子的事。”不料金小山唬的一声站起来,道:“我自己去!”柴管事一拦未拉住,跟在身后直叫嚷——“喂!喂!”金小山哪管他三七二十一的直往里面闯。
二道院的正厅上,司徒杰正在逗笼鸟呢,见金小山大步冲来,早起身住,道:“你怎么又来了,什么事?”金小山道:“什么事得见到你爹才能说。”司徒杰大怒,道:“什么东西,充其量不过是一个保镖的,说起话来没规没矩的像声——”不料金小山反手一巴掌,打得司徒杰红了半边脸。
一旁的柴管事忙叱道:“好小子你竟敢打起我家大爷来了。”反腿一脚,直把个柴管事踢了个就地滚,金小山边喝道:“滚一边去!”司徒杰暴喝道:“来人呀,把这个小王八蛋捆起来,先着实的打,再送他巡抚衙门去。”大厅外早有人狂叫着奔来——金小山一把揪住司徒杰“阎王梭”托在右掌上旋动,低着眼皮直眨动,司徒杰道:“都城之内,你还想杀人呀!”金小山冷冷道:“你以为我不敢?”司徒杰已觉出“阎王梭”那尖冷的梭头在喉头上磨蹭,不由得急摇手道:“你们都站出去。”七八个刚进入大厅的人,急忙又退到大厅外。
司徒杰这才问道:“你究竟什么事?”金小山道:“把你老子唤出来!”正说着呢,早见司徒壮拄着手杖走出来,道:“外面什么猫叫的,要不要我睡呀!”金小山这才松了司徒杰,哈哈笑着对司徒壮道:“老爷子可还记得在下?”司徒壮隔着老花镜瞧,边呵呵笑道:“不就是送我金菩萨的小伙子吗,这次来可是又要送什么呀?”金小山伸手入怀,取出两封信来在司徒壮手上。
司徒杰忙帮着把信拆开来。
先一封,那是关金写的,司徒壮一看,笑道:“东西我已收了,这信看不看已没关系了。”但当他接过第二封信才看了一半,面都吓白了!
“这…这是…关金真不是东西,他竟盗取别人的宝物送我老人家,这要是刑部衙门告我一状,不但收藏的官司我要吃,连他姓关的当年那件案子也要翻了。”边回头对儿子司徒杰道:“老夫已八十整岁,不着兴再去吃官司,快去取那金菩萨出来这小伙子再带回去。”不旋踵间,司徒杰已把金菩萨又提出来放在桌上,道:“小子,你看清楚了,完了你带着这玩意儿快滚。”金小山掀开一看,随即又合起来,拉过椅子反倒坐下来,光景是同司徒壮老爷子泡上了。
顿着手杖,司徒壮道:“东西已还,你怎的不走了?”金小山轻松的道:“老爷子,我是干什么吃的?”他一顿又道:“我是押镖的呀,上回送这金菩萨来给你老爷子拜八十大寿,押镖的银子是一万两,这回又要押回去,物主说的可清楚,只收个一千两就算了,老爷子你怎么说?”司徒壮老脸一横,怒道:“敢情是要敲竹杠呀,我不给!”金小山一笑,疾快的又把两封信抢在手中,背起金菩萨就走,边自语道:“小子我这就上北京,刑部衙门里自然有人同你打官司,到时候老金矿村死的那些淘金客也报得沉冤了。”金小山一脚尚未跨出门坎,司徒壮大叫一声,道:“你回来!”金小山回头道:“想通了?”司徒壮怒道:“给他一千两银子,气死我了,老夫绝不与关金善罢干休!气死我了,唉!”他儿子司徒杰忙着上前扶着他后面走去。
收了一千两银票,金小山大摇大摆的走出司徒壮家那间仍然充喜气的大厅,厅门口,他对柴管事笑道:“大管事,这一回你要不要见一面分一半呀?”柴管事一哆嗦,忙伸手一让,道:“小祖宗,你厉害,我惹不起你,你大驾请回吧!”
“哈…”金小山笑得双肩也在抖动不已…
金小山离开洛城往西奔驰,他是人有神马又,疾驰中那马蹄扬起一地雪泥飞扬,但他心中却在想,水大叔如今该是心情畅快了吧,姬玉人那个女人看起来是个贵妇人似的,但若从她做的事来看,实令人齿冷,现在水大叔的心中隐患已除,这个年墨云谷有得热闹了。
大山中,金小山眼看着距离墨云谷尚有一天马程了,这他人才刚刚绕过一个大山弯路,远处一阵马蹄声,宛如天空滚雷,不由得心中一惊:“这不只是一匹马,少说也有个五七匹吧。”心念间,一拨马斜刺里闪入山道旁的一丛荒林中。
金小山也才刚刚隐住身子,已见六匹快马疾驰而来,马上的人可真是形形,光景是男女老少全有了。
只见当先一骑可不正是那晚遁去的‘人面狼’关浩,第二骑马上的是那刚到过墨云谷的姬长泰老头儿,如今看他骑在马上,爷面,白髯飘飘,已不见他那副老态龙钟样,神可大着呢。
第三匹马上还真令金小山一惊,姬玉人那晚伤在膝头上,如今她还能骑马,倒是令他大为惊讶!
第四个却是个老太婆,她白发稀疏的头上斜着包了个大花巾,四方面孔错综复杂的尽是深沟皱纹,有一只龙头拐杖挂在马鞍上,双目炯炯而嘴巴闭得紧。
第五第六匹马上却是两个少年男女,二人背上全背着剑,英气栗然,神焕发,光景犹似武林青年才俊呢。
六匹快马看看快要全走过去了,但金小山的坐骑是惹祸,突然一声长嘶,声音不大,但山道上六人全听得清楚,当先的关浩一伸手,立刻六骑全停下来。
金小山一见,一抖缰绳,缓缓的自荒林中驰出来,边哈哈一笑,道:“我,光景是山不转路转,路不转又见面了,哈…”关浩那晚上受了肩伤,如今才算没事,但他却把金小山认的切,也恨入骨,如今仇人见面,何止是分外眼红,刹时间他已双肩耸动,牙齿咬得格格声,一副扑上去痛噬人的样子,沉声道:“不错,是山不转路转,转来转去把你这狗东西给转上了界,小子啊,你准备保命吧!”突听第四匹马上的老太婆伸手一拦,道:“等等。”只见姬玉人回头道:“师娘,打伤我的就是这小东西,行云他已把师父教他的本事,全都传授外人,不信那‘阎王梭’就在这小子身上,你老只管问他。”缓缓的驰马到金小山面前,老太婆眯着一双老花眼,瘪着一张没牙的嘴,问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呀?”金小山听姬玉人叫这看来足有八十岁以上的老太太叫师娘,立刻想及这老太婆必然也是水大叔的师娘,自已这是碰上了老祖了。
心念间,金小山抱拳施礼道:“老太太,你问我叫什么?我姓金,叫小山。”下嘴几乎碰上鼻子头,老太太哈哈笑道:“金子像小山一样,嗯,好名字,你应该是做买卖的,怎么跟行云学起武了呢,行云他人呢?”金小山马上打个十,笑道:“我也不知道啊!”金小山这么说,是因为姬玉人与关浩那天晚上并未看到水大叔,甚至姬玉人狂叫,大叔也不与相见,所以他也推说不知道。
不料六人中尚有个姬长泰,闻言早笑指金小山道:“好小子,你在说谎呀,水行云明明是在墨云谷,而且我老人家还在墨云谷住了几呢!”金小山一听,也想起姬长泰是在墨云谷住过,但他一转念间,不由笑道:“老爷子,你知道我这是往哪儿走?”姬长泰道:“你上哪儿呀?”金小山道:“我这是回墨云谷,这位老太太问我水大叔,眼下我当然是不知道,得到了墨云谷一问才知道呀!”老太太突然嘿嘿一笑,道:“小伙子,你的机警颇高,不过不知你在‘阎王梭’上的造诣又是如何?”金小山打个哈哈,道:“三脚猫爪,难登大雅之堂,老太太,你老不问也罢,这一问呀,我还真的面上火辣辣的呢!”别看老太太是老花眼,但老花眼看远处可是清楚得很,只见她腿双一抬,人已落在马下,挂在马鞍上的龙头拐杖已握在手中。
这时关浩几人正下马,老太太伸手一止,道:“用不到你们手,‘阎王梭’的绝技真被这小伙子学去,你们谁是他的对手?”关浩道:“有老太太在,我们正好围而杀之,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老太太摇头,道:“十几二十招也许我能挡得了,但却难以有致胜把握,再说这‘阎王梭’专攻人多,所以你们还是守在一旁的最好,多了反给他可乘之机。”金小山摇手道:“老太太,你老要同在下动手?”老太太招手道:“下马吧,让我老婆子试试你在‘阎王梭’上的功力究竟有几成火候了。”金小山并未下马,仍直摇手道:“老太太,你这么大年纪,我怎好同你动手过招,这万万使不得呀!”老太太拐杖一顿,道:“五十年前这‘阎王梭’是我丈夫之物,传到水行云手上三十年,如今又落到你的手中,今既然被我老婆子碰上,总得要试一试的,下来吧,年轻人。”金小山一声苦笑,道:“照你老太太这般说法,我金小山就算借来个老虎胆子也不敢向你老动手过招,别的不提,单只要我水大叔知道了,就难免一顿臭骂。”老太太一顿拐杖,疾言厉的道:“也别罗嗦了,难道要我老婆子拉你下来?”金小山忙摇手道:“好,好,小子恭敬不如从命,老太太,你可得手下留情,要知道我还身负重‘金’呢!”金小山所说的重金,大概只有他心中清楚,因为那尊“金菩萨”还背在他背上呢。
老太太双目一瞪,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金小山一副无可奈何的道:“老太太,你可得多体谅小子我呀,你不看金面也得看佛面,就算你连佛面也不屑一顾,可是小子如今这背的…”他反手指着背上,又道:“小子我背上可是背的一尊如假包换的‘金菩萨’呀!”他此言一出,老太太并未太吃惊,倒是一旁严阵以待的关浩与姬玉人二人,俱都面一粟,关浩高声吼道:“好小子,你从哪儿来的这尊‘金菩萨’,快说!”金小山冷然一笑,道:“洛城有个司徒壮,他老小子是个老贪官,收了老金矿村北山凹一个叫关金的这尊‘金菩萨’,偏就被我水大叔遇上,认出这是墨云谷的东西,八成被那个叫关金的狗东西盗去送人,所以命我把东西再收回来,我这就是回墨云谷差的,怎么的,你二位认不认识那个叫关金的人?”关浩一听,心中琢磨,今实实非要收拾这小子不可,绝不能放他走。
心念陡生,遂对老太太道:“千万别听这小子胡说八道,天快降雪,老,我们合力做了这小子吧!”姬玉人也在马上道:“师娘,你老就别听他罗嗦了,快动手吧!”老太婆一顿拐杖,冷喝道:“我不管什么‘金菩萨’,先试试你小子的能耐再说。”她双手把个拐杖竖在身前,缓步向金小山去。
金小山一跃落马,狮目一瞪“阎王梭”已托在右掌上旋动不已…
那银如极光的冷芒,闪耀的不是“阎王梭”本身的锐利,而是代表着太多的无奈与人间沧桑。
老太太突然全身一震,双目已见泪光的道:“老身似乎又见到当年我丈夫的模样,不错,他就是你这般模样,那姿势,衣着,与气质,无一不像,行云还真的在塑造你呢,诚意的造就你了。”金小山道:“老太太,你要是就此罢手,我十分诚心的趴在地上向你老叩三个响头。”不料老太婆一声沉,道:“且过几招吧!”她的话声仍在空中飘,人已幽灵一现的到了金小山面前,只见她拐杖纵横敲打中,身法疾旋如飞地陀螺,金小山并未打出“阎王梭”他拧身踩步“阎王梭”拨挡在重逾千钧的拐杖下,一连躲过六杖,突然一个跟斗前翻,半空中大喝一声:“野龙爪!”只见老太婆突然竖起拐杖在身前,身子一偏,而金小山的“阎王梭”未碰上拐杖又疾收回。
老太婆见“阎王梭”只差半寸指就打中拐杖,却突然中途收回,已知金小山心存仁厚,不冒犯长者,心中暗暗称许不已!
金小山双脚落地又起“阎王梭”二次出手,且又厉声喝叫道:“天外星!”这是“阎王梭”第二杀招,喝声中,只见老太婆一个旋身游动中,手中拐杖横举身前。
只是她刚横之间“阎王梭”已被金小山又收在掌中。
紧接着,一个跟斗,金小山极为潇洒的落在马背上。
老太婆收起拐杖,呆立在地上,道:“你跟水行云学艺几年?”金小山道:“四年冒头了吧。”轻摇着头,老太婆道:“看不出你还是个天才小子,因为你真的已得到‘阎王梭’的髓,怪不得十分笃定。”一旁的关浩早吼叫道:“老,我们六人联手,必能收拾这小子。”姬玉人也道:“师娘,师父过世早,你老可得替玉人做主呀!”金小山冷冷长笑一声,道:“老太太年纪大了,可千万别受人愚惑,这姓关的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就是老金矿村上山凹的关金兄弟,而且他也有个山庄,叫五月花庄,但不知在哪处深山里,不一定家中已有几个老婆了呢,老太太,你可知这关浩的外号?”老太婆一怔,回头望向关浩。
金小山早又道:“他就是江湖上人称‘人面狼’的家伙呀!”关浩大怒骂道:“小子,你胡说八道!”金小山道:“谁要是胡说八道,谁就是金沙河里爬出水面的乌大王八,我问你,有个叫关宏的你可知道?”关浩一愣,回头望望姬玉人,厉声道:“关宏是老夫唯一的儿子,怎么样?”金小山哈哈一笑,道:“他在山里可是有间玩女人的小别墅吧!”关浩怒道:“简直在放!”金小山一笑,道:“所不幸的是…”关浩吃惊的道:“怎么了?”金小山双肩一耸,道:“你回去五月花庄自然就明白了。”一句话听得关浩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