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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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这样，周苹希望未来的婚姻生活里，他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永远不要出现，至于他的父母，能不见面就不见面。

“你若我，就该我的全部，而不是有条件的我。”蓝仁德的语调有些不稳“楼下那些人是我的一部分…”

“你和他们不同！”周苹动地反驳。

“你不懂，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父亲，你…”蓝仁德也动起来“你知道那代表什么意义吗？我有难的时候，我的兄弟们无条件的帮我，那种关系永远也断不了…”她没有要他和他们切断关系，她只要求他和他们保持距离啊！她才想告诉他，门外便传来敲门声。

优子推开门探头进来。

周苹只来得及拉起被单的一角遮住自己，而蓝仁德则是一点也不在意自身的赤，很自然地以语和对方谈。

周苹又羞又气，门一关上，她马上发作。

“你父亲的每个‮妇情‬都这么没教养吗？”

“不要随便侮辱人。”蓝仁德的脸也不太好看“不管你喜不喜，我有四分之一的本血统，而我们的儿子会有八分之一的本血统，他将来要学语，还要学习武术和茶道，我父亲对这方面的要求很高。”

“你休想把我儿子送去本！”周苹跳下穿衣服“我儿子将来要做律师。”蓝仁德颓丧地叹气“为什么你总是要和我唱反调？”

“我只是先把话说清楚，我不要像你妈，没清楚自己嫁的是什么人，事后才后悔。”她弯捡起地上的浴袍丢给他“起来穿衣服，他不是要你下楼吗？”***不管蓝父外表看起来有多文明，周苹仍嗅得出他的本。

她小时候曾经跟着父亲进出警局和法院，见过一些黑道大哥被剥掉西装、铐上手铐脚镣的狼狈样。

下楼时，蓝仁德告诉她“我们最好婉转一点。”

“你不能处处对他百依百顺。”周苹在他耳边小声叮咛“你忘记你姐花了多少工夫才把你回台湾吗？要自由就得学你妈。”

“可是，你才第一次和他见面…”

“你要你爸还是要我？你选一个。”她把话说得毫无转圜的余地。模仿雪子的姿势，周苹跪坐在蓝仁德右侧，而优子则为他们每个人奉上一杯茶。

蓝仁德和他父亲用语谈。

过了一会儿，蓝父开口问周苹“你已经接受他的求婚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是的。”周苹低着头回答，她的视线落在桌上的一盆石斛兰上。

“我知道你不会说语，愿意学吗？”这有什么困难的？周苹轻轻点了下头，像这种无关紧要的事，她可以妥协。

“雪子可以教你说语。”蓝父眼里有着欣“你是个老师，雪子可以多向你学习。”

“我是补习班的老师，不是在学校里教书。”周苹抬起头澄清道。

“在台湾要学语很简单，不必麻烦雪子。”没办法，不论雪子和优子如何的温柔优雅，她就是没办法接纳她们，谁知道这对姐妹是不是和这对父子…

蓝父目惊讶之。

“啊！我忘了告诉你，雪子和优子是我妹妹。”蓝仁德说话了。

闻言，周苹一时语。他怎么不早说嘛！

“你对我的家族了解多少？”蓝父问。

周苹斟酌着用词“很少，我只知道他有许多兄弟和姐妹。”

“嗯，”蓝父面微笑“我有八个儿子和五个女儿。”这有什么好得意的？周苹垂下眼皮不吭声。

“你们的婚礼在本举行，就选在樱花季。”蓝父用指关节轻敲桌面“你有没有见过上千棵樱花树同时盛开？就像中国人所说的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