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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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伤不了他，她体内的怒火挠得更旺，她气吁吁地瞪着他，仿佛要用目光杀死他。

“发够了？”席恩不在乎她毁坏多少物品，仿佛无事人般轻问。

已无力气使用魔法，之前与席恩的战斗已消耗她大部分的气力，再加上刚刚的使用，她哪有余力回答他，唯有愤恨地瞪他，在心中不断诅咒他。

“很好。”席恩把她的沉默当作回答，施法让她的身子再度腾空。

慌了，他真的要毁了她的魔法吗？不！他不能那么做！那远比杀死她还令她痛苦千倍、万倍，他不如杀了她给她一个痛快。

她全身发冷，喉咙因恐惧过度而发不出半点声音。

“镜里的正气可以净化你身上的气。”席恩将她封入房内唯一未受到波及的水晶镜内。

“不…”脆弱地发出拒绝声。她不要进去！她不要待在里头！她不要！

席恩听见了她的拒绝，但未加以理会，狠着心将她封进水晶镜。

“啊…”一被他封进去，马上凄厉地尖叫起来，声音回在房内久久不散。

席恩冷眼看着镜内的人儿痛苦地打滚，这是她必须接受的磨练，因为她身上的魔法与镜内的正气相斥，浑身是气的她进到里头当然会受到比她更强大的正气所排挤，但唯有如此，方能解除她身上的魔法。

为了她好，他不会心软的，任由镜内的正气在她体内冲击，与她体内的气互相排斥。

好痛苦！她难受得像整个人快爆炸一般，体内两股气不停撞击、燃烧着，每一次的对峙仿佛要杀了她般，却又恶劣得不让她死得痛快，硬生生地折磨她。

此时的再也顾不得面子，以及什么不在席恩面前轻易示弱的决心，痛苦的尖叫声不断由她口中逸出，饶是她紧咬着下，将柔的瓣咬破，仍无法忽略体内的巨痛。

她疼得冷汗直冒，全身不停地颤抖着，双瞳放大，可是那痛楚的觉却不肯放过她，不愿让她口气，不停地折磨着她，好似要将她的每神经扯断一般，连呼也成了她的梦魇，一呼便让她觉得全身的肌肤像被刀割般疼痛。

可悲的是，她就算想自残也没有办法，因为她连抬起一指头的力气都没有，更遑论自杀。

冰凉的泪珠失控地由她的眼眶滑落，挫败充斥心头。

席恩成功地找到报复她的方式，毋需动手杀她，便足以让她痛苦难当，她甚至不敢去想这样的折磨会持续多久，她也不奢望他会心软地放过她，只求脑旗快痛昏过去，好逃避残酷的现实。

“啊…”扯破喉咙的尖叫声再度由的口中逸出，凄厉骇人。

红的血溢出她的瓣，加上她的一身红衣，更是怵目惊心。

时间对她而言早已失去意义，她仿佛正处在地狱，她的意识渐渐离，早已分不清身在何处。

尖叫声听在她耳里都遥远得不可思议，明明是她的声音呀，为何变得嘶哑难辨？明明是她的双手，为何看起来惨白无？

呕！一口鲜血自她的咽喉出，这样的折磨要到何时方休？

“镜里的正气会慢慢将你身上的气除去，你所经历的痛楚是必须的。”席恩对着镜里头的人道。他在外头看着她所承受的痛苦，那痛苦正一点一滴地侵蚀她的意识，他不晓得他的话她到底有没有听见。

“啊…”又是一声嘶吼。她会慢慢习惯的。席恩如是告诉自己。

他狠着心肠，不去理会她凄厉的尖叫声，离开镜前的，不再看她，默默整理着被她毁坏的家具。

不是他有意要折磨她，而是因为不想杀她，又不愿其他人遭到她的伤害，于是他想出净化她的方法，若他以自身的能力去解除她的魔法，恐怕会两败俱伤，不是她死便是他亡，所以他选择将她封入水晶镜内，这样一来就不会危及她的生命，且能除去她身上的魔法。

这是他所能想出最好的法子了，或许她不会对他心存，但他只求无愧于心。

“师父，她是谁？”早晨，轻鸿来请席恩用早膳时，眼角瞄见被封入水晶镜中的人儿，好奇地问道。

镜中是他未曾见过的女人，最教他好奇的是，她究竟是何时出现在神殿的？为何会被师父封入水晶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