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动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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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还是让我带你摸这些东西吧。”初枝高兴地点点头。

“小姐去哪儿了呢？”二“你问礼子啊？”正说了一半，有点犹豫。

“她和妈妈一起出去了…”他还不太理解礼子与初枝是怎样一种关系的朋友。

“她们看能乐去了。我打个电话告诉她你来了吧。”

“不必了。这样看看她的房间，就像见到她一样。”

“这是西装衣柜，是固定安在墙上的…对，一拉这个把手就能打开了。没关系的。哎。”正从旁边伸出手，打开了柜门。

初枝突然好像目眩似的面生辉。正因为初枝也是女，虽然看不见华美的衣裳的彩，但却有一种明快之。

礼子的体味也随香料味一起从衣柜中传了出来。这也使得初枝像被年轻的光照耀着一般。

衣柜里放有两个花梨。这果实的强烈气味中也含着一种令人呛噎的青的气息。

正连装着零碎服饰品的屉都试着打开了，他仿佛现在才对礼子的奢华到吃惊。

初枝出神地站着。

不仅是在想念礼子，而且像是在憧憬着礼子的美。

看她的样子似乎已沉于危险的惑中了。回头看着初枝的正，觉得自己做了件轻率的事，不免有些后悔，可又到初枝身上的女人味突然浓郁起来了。

他很难再拉着初枝的手带着她触摸各种东西了。

“都是些无聊的东西。你现在可能到很新奇，可要是眼睛能看见东西的话，你一定会觉得礼子的这块小天地也是很可怜的。”

“不会有这样的事。我很清楚。”

“唉，在我们家肯定只有礼子房间中的家具格外考究。但这也正是妹妹的悲剧。”初枝不由得点点头。

“我们家的人全都认输了，可妹妹却还在独自斗争着，真是悲壮啊。其实，今天就是为相亲的事而出去的。我反对这件荒唐的事，可妹妹却打算冒这个险。”正说话间，觉自己那颗对妹妹的怜悯之心与被初枝引的心合二为一了。

“看到你，不知为什么，我到更加理解妹妹这个人了。你和妹妹做朋友，要是能使她心境平和下来就好了。”初枝仍只是点点头。

“我在这个家里已经没有自己的房间了。”正笑道。

“对了，只有我的温室还保留着。因为我不在家，所以也没工夫照管，荒芜得很，我们一起去看看吧。”虽然只是庭院一隅的一个小温室，但却被秋晒得暖暖的，里面还有一些花草。

三只不过是个有屋顶的长约二间、宽约一间的小规模家庭温室而已。却也是大谷产的石头铺地，用杉木材修建的。两侧棚间的通道狭窄到无法并行两个人的程度。

“中学时代，我很热衷于园艺。一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我就躲在温室里。我喜热带植物。但是，自从搬到学校宿舍以后，这里的好植物大多枯萎了…”初枝摸了摸大大的仙人掌和它那叶很厚的叶子。

“刚才在我家走动时你觉到一股贫寒味儿了吧。”正快活地笑着。

听妈妈说是子爵家，可单单在这家走廊里走走就可以到好像是一座比妈妈的花月饭馆简陋得多的建筑物，因此，初枝也深意外。就算饭馆与住宅不同，也让人到过于寒酸了。有种过堂风冷冷地吹着，屋里空空如也的觉。

如此说来，这家的人心也很涣散，只有礼子房间有的那种华美的气息，诚如正所言，反而显出一种反常心态，初枝有些困惑了。

“妹妹的房间和我的温室，唉，都是一样的。”正一边薅掉蒲包花的枯叶，一边说着。

“不过同我逃进温室、摆花草相比，还是奢侈地装点自己的房间、衣物，任地活着的妹妹更加勇敢啊。我无论如何也敌不过女人的鲁莽。你羡慕我妹妹的房间可不好呀。”

“可是，一进到房间里，我就觉得小姐好像在那里一样。”

“那么，这间温室怎么样呢？这里似乎充了我许许多多的回忆。已经荒芜了，有种衰败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