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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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我！？”唐芙蓉掩着红肿起来的脸颊，哭着说:“我是你女儿，你竟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外人打我！”

“詹嫂！”唐介木沉着脸又喝了一声。

詹嫂下楼来要抚唐芙蓉，唐芙蓉推开她，哭着跑回房间。

“小姐！”詹嫂叫了一声，急忙又追上去。

唐芙蓉还是像之前一样，扑趴在上，哭得好委屈。

“别哭了！别哭了！小姐。”詹嫂心疼地拍拍她。

“你这样哭，会哭坏身子的。”

“詹嫂！”唐芙蓉哇一声，扑进詹嫂怀里。

“别哭了！可怜的孩子…”詹嫂心疼地搂着她。

“乖！听詹嫂的话，快别再哭了。倪少爷实在太不应该了，他不应该放着小姐这么好的女孩不要，去找那个来历不明的女孩…”

“詹嫂，你不知道，我喜他，我好喜他！”唐芙蓉抬起头，哽咽说:“那个萧卡门，最好死掉算了！我不想再看到她。如果没有她，升就不会…”哇一声又哭起来。

“傻孩子，不是叫你别哭吗？怎么又哭了呢？”詹嫂像个母亲一样，又是心疼又是不舍地搂着唐芙蓉。

“你别担心，詹嫂会有办法的…”她像安又像喃喃自语似的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在想什么？”倪升侧脸望去。

音乐会中场休息时，卡门萧望着灯光些微暗寐的舞台，似心不在焉。

卡门萧怔醒般的摇头。这种上社会王孙仕女公子的娱兴实在很无聊，除了装饰气质、自以为有品味地沾沾自喜与虚荣外，她实在觉不出有什么好的。

“你？凑庵值胤铰穑俊彼姹阏腋？a话题，勉强忍住炳欠。

“也不是很常。我太忙了。”她想起他那幢华丽大厦公寓中那套高级的音响设备。

“不过，你喜这种‘天籁’，它让你放松神经？”她问。

“算是吧！”倪升笑起来。

“你不喜？”

“谈不上喜不喜。”卡门萧微微倾了倾头，嘴角要扬不扬，有种无所谓。

“你总是这样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好像无可又无不可。”倪升稍有思索似的看看她，伸过手握住她的手。

“卡门，你对我，也是这样无所谓、可有可无的态度吗？”卡门萧静静没动，撇过脸，汪亮着眼望着他。

“你以为呢？”

“我真想剖开你的心来看一看！”倪升痴痴地锁着她的目光不动，将她拉近他一些，握得更紧。

“那你就剖吧！”卡门萧也是一动不动地直视着他，不不笑，却答了一句味道甚浓的挑逗。

“你千万别试探我，我会认真。”倪升眼神放得认真，有如宣誓一样的庄重。

“哦？”卡门萧头一倾，又一个挑逗似的笑。

“我以为你一直都很认真。”倪升蓦然抿紧嘴，久久，吐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