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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钱滚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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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云走到柳堤岸,登上小船,缓缓地驶回宝丰来,他在船上想了很多,觉得智上禅师的话实在充玄机。

不过自己要应付的,全是些狠小人,对付这种人,自己不能走错一步,一步之错,也会酿成遗恨终身。

莫云到了宝丰,天上的雪也下得大了。

一地的白雪,好像一家人外出,把一应家具全用白布单子覆盖起来似的,屋顶街上树枝间,全被一片白雪遮盖。

莫云还未走进朱胖子酒馆,已是头上身上全被雪花粉妆得像个会走动的雪人似的。

抓起厚布帘子,莫云进到酒馆里,身子一阵抖动,把身上雪花抖下半斤来,转眼雪化成水,了一地。

朱胖子笑着走来,道:“莫爷你可回来了!”莫云一怔,道:“怎么啦,听口气好像你有事要找我?”朱胖子边陪着莫云往后面房中走去,边笑得如同寒山东厢那座笑弥勒似地,道:“可不是我有事,而是雷爷那边派人来找莫爷,已经来了三四趟了呢。”莫云走进自己房里,冷笑道:“雷鸣天找我干什么,他那艘巨舫尚未造好呢,难道怕我卷逃他那百两黄金不成!”莫云话才说完,突然外面高声道:“谁敢如此无礼说莫爷卷逃,首先我就不会饶他的!”房门开处,只见马师爷呵呵笑着走进来…

莫云笑道:“马师爷的人,耳灵、眼尖、鼻灵,当然嘴巴更是要高人一等,师爷就是这种全才之人呢。”于是屋里三人全笑了起来…

马师爷吩咐朱掌柜,快备些酒菜,他要与莫爷喝几杯,朱胖子立刻笑着走去。

莫云坐在椅子上着冰冷的大手,笑问道:“马师爷,听掌柜的说,雷兄那边有人来找我?”马师爷点点头笑道:“不错,是雷爷要找莫爷。”莫云道:“这时候找我干什么?”马师爷一笑,缓缓道:“事情是这样的,上海那面来人说,雷爷造的巨大花船,一过了腊月二十三,造船的人全回家过年去了,竖横要等到过了年十五才开工,他们说不会误了三月底船期。只是雷爷想在年前去看看那巨舫造得如何了,就这一半天就要去上海黄浦江高昌庙去看看。雷爷想到莫爷,因为莫爷将来就要在那船上生活的,他想同莫爷一起去,所以才派人来找莫爷的。”莫云一听,呵呵一笑道:“这几年听说上海那面来了不少洋人,把个上海大渔村整理得热闹非凡,正想去瞧瞧呢。”于是,马师爷与莫云:二人就在房间里举杯畅饮,马师爷把莫云可真是捧上了天。

而莫云却是强颜应付,因为他心中埋的是一棵复仇的种子,这时候他绝对是笑不出来的。

这场雪下得并不久,第一天过午就停了,而且一把金,已自云里洒落一地,谁都会知道,天要放晴了。

就在这天晚上,马良又来到朱胖子的酒馆里。

他找到莫云的房间里,却发现莫云双手在玩五尺长的金黄绳子,像玩把戏一样而使得马师爷大开眼界。

只见莫云那金黄绳子竟神奇般地在他拉扯中,中间突然会出一段细而韧极大的金丝,柔软如线,如果绕在人身上,只要一握,立刻见骨。

而莫云见马良进来,双手互一拉,中间一段金丝又被覆遮起来,成了一不太显明又与一般绳子毫无分别的绳索来。

马师爷打了个哆嗦。

因为他知道那玩意儿就是莫云的成名兵器:“飞龙索”别看只是一绳子,那要比一把钢刀还要令人胆寒!

莫云收起飞龙索,笑道:“马师爷如今来此,可是通知我去上海的?”马师爷一笑,道:“不错,雷爷看天已放晴,明一早就要启程去的,顺便还带了一批黄金去,那是付人家造船费的款子。”莫云道:“坐船走吴淞江呢,还是由陆上走官道?”马良道:“原本想坐船,只是雷爷嫌船太慢,所以改为骑马。”莫云当即道:“明一早,我会准时前去雷府的。”马良一听,笑哈哈地道:“好,咱们明见,我还要去张罗,今不能陪莫爷喝酒了。”说完起身告辞而去。

第二天一早,莫云走出朱胖子酒馆,一个人来到街北雷府,这时雷府大台阶下面,已拴了五匹快马,连鞍子全配好,就等着上路呢。

莫云刚上到九层台阶上面,雷鸣天已率领一群人等走出大门来,见莫云已到,不由哈哈笑道:“正准备去叫你呢,你却及时赶来了。”莫云也打个哈哈,道:“答应去的,怎么能说了不算。”这时莫云细看,只见雷鸣天的四大杀手全来了,只是上马的,除了雷鸣天与马良之外尚有丁冲、张涛二人。

有一个方形包袱,牢牢地拴在雷鸣天坐骑后面,莫云自然知道,那必是雷鸣天的造船费。

五骑快马,扬起一溜雪泥,疾速地往上海驰去,两百里不到的路程,过午不久就赶到了。

上海那些街道上,不少地方还是泥巴掩脚面,脏水坑到处都是。

只是有几处地方,盖了四方形房子,而使得莫云大新奇,因为中国人住的是有屋脊屋子,洋人住的全是四方屋顶。

不要说莫云奇怪,就连来过上海几次的雷鸣天,心中也在盘算,总有一天他会在宝丰地面上也盖一栋洋楼住。

一班人到了高昌庙黄埔江岸,原本是丁丁当当十分热闹的造船厂,这时候静得有些慑人。

只在船厂附近,雷鸣天等到了一处大宅子前面,五人才刚刚下马,院子里好大一只狼狗窜到门边来咬人。

如果不是一条铁链拴的牢,一准会冲上来把人当点心啃呢。

狗叫声早把大厅上人叫出来,一看是苏州宝丰地方来的雷鸣天,大厅上立刻走出一位八字胡的中年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