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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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说笑中，方蔚允带她到一间开得很晚的高级餐厅，然后不意外地，为了维持地球生态平衡，她叫了桌子的。

她忙着大哎动物尸体，而他则忙着找寻新话题。

“我到你家时，看见门口挂了一张牌子，写着“爸爸的家”这是什么意思？”他记得她们家明明没有爸爸。

“那代表我妈今天心情不错，如果爸爸回来，看见那块牌子就会晓得，不管情况如何，我们都在等着他回家。”

“如果梁妈妈心情不好呢？”

“就会挂上“女人的家”表示这个家只有女人，如果我爸爸想回来的话，他可以选择变，或者…阉割。”连老爸都可以拿来开玩笑，梁家的家风真了不起。

“你爸爸常回来吗？”梁雨亲摇头“很少。”

“梁妈妈不气他？”

“当然气。每次想到他抛家弃子，连都丢下，我妈就恨得牙，可是再气，我妈还是很爸爸。”方蔚允沉默，那人都抛家弃子了，却还是吗？因为无恨，所以即使生活艰困，也能甘之如怡？因为有，所以才能把女儿养得健康开朗？

他静静看着梁雨亲的吃相，她吃得又多又快，快到他都担心她的肠胃有没有办法消化，不过看她吃得这么快活，让他也忍不住食指大动，明明已经在梁家吃过了，还是童起筷子，和她抢食。

“梁雨亲。”他用筷子敲敲她的手臂。

“怎样？”她头连抬都没抬一下，两手抓着腿，和上面的屑对抗。

“为什么每天做那么多事，你还能够体力充沛，是因为吃很多吗？”他眼里有着很多、多到数不清帝惜，想起她的工作时问表，如果他用她那种态度生活，不知道父亲的眼珠子会不会吓得掉出来？

“怎样，舍不得我吃？”她两手抓着腿，忙得很，只能用手肘推推他的手臂，笑着当着他的面，把一大块进嘴里。

“对，舍不得。”不过，不是舍不得她吃，是舍不得她那么辛苦。

他出动手指，她动个不停的脸颊，好瘦、瘦得很丑，肯定是每天热量消耗得太多，吃下去的不够失。

“小气，看在我和你一起拿下合约的份上，多给我吃一点会怎样？”她扮了个鬼脸，继续吃。

“我是雄这只为你牺牲生命，却没有转化成你身上的脂肪，你不觉得它很冤屈？”

“哈”她撇开脸，继续吃。

“梁雨亲。”他喊她一次。

“嗯。”她忙着吃东西，回答得很敷衍。

“粱雨亲。”他喊她两次。

“嗯。”

“梁雨亲、梁雨亲、梁雨亲、梁雨亲…”他喊她无数次，明明是没什么特的名字，他就是喜喊。

“做什么啦？”最后她不耐烦了，把放下。

“从今天起，你不只是我的小特助。”

“不然？”

“你是我的拍档，我们一起成功的完成每个工作吧。”这是第一次他在父亲面前得到肯定，第一次觉得到公司上班很有意思，第一次冲动地想要完成上面办的每件事，第一次觉得自己拿的薪水很有价值。

“嗯。”她用力点头。

“你要像现在这样，继续陪我、帮我，我会给你很多好处。”

“嗯。”她才不会矫情拒绝。

“我会每天把你喂得。”他切好一块牛排进她嘴里。

“嗯。”她一面咬，一面重重点头。

“我会让你过得很有成就，很快乐。”他又舀了一口汤给她。

“嗯。”她想也不想就张开嘴巴。

“我会重视你，把你当成我最重要的朋友。”他又切，不过这次上面配了一片红萝卜。

“嗯。”她不介意，她是杂食动物。

“我会和你商量每一件事，公事、私事，心事，所有事通通都和你商量。”

“嗯。”

“那你也要把公事、私事，心事…不管什么事，通迩都跟我讲。”这次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眉字间又出那股悉的淡淡忧愁。她是怎么了，还无法信任他，无法把自己的心事向他摊开吗？

方蔚允的笑容隐没，浓眉下坠。

不过是少了一个“嗯”他飞扬的心情就瞬地跌入谷底，这个晚上，他突然发现一件事情一梁雨亲的情绪严重影响了自己，她的存在之于他，比他所知道的更为重要，他需要她，损失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