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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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少扬在房里踱步,怒火高炽,而且从未平息过。夜晚已经降临很久了,微凉的夜风却没有冷却他怒焰般的火气…丝毫没有。
他没想到她会把他们的肌肤相亲贬低为是她不得不尽的义务,他在占有她时并未把她当成女,她真的把他想成这么卑劣的人吗?她已经扰了他的生活,现在又扰他的心,早知她会让他如此烦,当初他本不该带她来凌云山庄,他会把她丢到任何一个地方去,眼不见为净,只为了求得平静的生活。
但是来不及了,也许从他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无法让她走了。
他曾有几次气到失去理智的地步,现在他只希望即时的将怒火稍息,不然他可能会无法克制的将怒气残酷的发在她身上。
细碎的脚步声响起,穿过敞厅停在他的寝室门口,司徒斌儿推开门走进来。秦少扬看着她毫无血的脸,他知道是什么所导致的。她不看他一眼,转身关上了门,然后,气氛便胶着住了,两人都不打算开口说话。
司徒斌儿走近几步,低着头开始解开衣扣,她颤抖得很厉害,几乎没办法完成她的工作。秦少扬沉默的看着她解开外衣,轻轻一抖,衣裳便随着她柔美纤细的曲线滑下,摊在她的脚边,她的手指不停的继续解开里衣。
“够了!”他的大手覆上她的,制止她的动作。
“这也是你从拥月楼学来的吗?”司徒斌儿轻笑,但眼中没有笑意。
“别忘了我是个女,我的工作就是要取悦男人。”秦少扬的眉头皱起,讥诮的问道:“你服务的对象也包括康广陵吗?”她受辱般的撇过脸去“你比谁都清楚我还是清倌之身。”
“已经不是了。”他握住她的,玲冷的笑着。
“既然你把自己当成女,或许你想知道那是什么滋味。男人在对待用钱买来的女人,尤其是女时,通常会残酷冷血得像野兽。等我帮你上完一课,你就会知道我是个多么仁慈的恩客。”他严厉的脸令她畏惧,司徒斌儿想摆他的箝制,但他的力气太大了,紧握着她的。
好痛!
司徒斌儿皱眉,她的皮肤一定会留下瘀青。瞬间,秦少扬身上的怒火似乎燃成炽烈的火,透过他沉重的呼熨烫着她的官,烧灼着她的身体。他残余的怒火透过糙长茧的大手,暴的抚上她的身子,撕裂她的薄衣。
这种毫不怜惜、只求发望的亲密,他刻意冷酷的抚触,在在让她全身冰冷,她终于知道出卖身体维生的觉了…一种极尽羞辱的可,出卖的不只是身体,还有自尊,任由他人残酷的践踏。她曾经从他身上尝到情绵的偷,竟也从他身上得到女般的对待。
她眼中有股放弃一切的悲哀,即使知道他在伤害自己,也无力阻止。她就那样一动也不动的躺着,像具任由他摆布的娃娃,只觉得他贴近她身子的脸模糊了,温热的体滑下脸颊,她抬起手去触摸,惊讶的发现…是泪!
她的泪向来只藏心底,把所有的寂寞喜悲都往肚里,如今却落在手心,捧在手中像串晶莹的珍珠。是伤痛太多,已经无法负荷了吗?
一泪,她就变成那个不知所措的小女孩,紧抱着旧愁和新伤,哭得身子哆嗦个不停。
听到她的啜泣声,秦少扬猛地从烈的情绪中恢愎理智,她的泪竟然可以浇熄他的怒火!
叹了口气,他伸手将她抱起,让她濡的脸颊贴着自己的下颔,轻轻的摇晃,喃喃低语着。
“对不起。”他吻着她的发,大手贴着她的背脊温柔的拍抚着“我真是个浑蛋,竟然这样对你。”她沉浸在自己的哀伤中,哭得无法自抑,秦少扬怜惜的哄着她:“好了,好了,不要哭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如此对你。”等她的啜泣平静下来后,他四望了一下,看到她被他撕破的里衣被丢弃在脚,她解下的外衣弃置在近门的地方,他苦笑一声,将自己的长衫拾起里住她的身子,然后把哭得筋疲力尽的司徒斌儿抱回东廊她的房中。
秦少扬将她轻放在上,伸手摩抚她的发时,却看到司徒斌儿不自觉的闪避他的手,他很快收回伸出的手,在身侧紧握成拳,没想到她会如此惧怕他。
他退后一步,实在怕自己会克制不了的再去碰触他。
他平静的说:“你不必怕我,我向你保证,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强人所难了。”深深的凝视她后,他转身走了出去,带上门隔断了屋外闪耀的星光。
夜正深沉…
人秋了,司徒斌儿对着吹过的秋风瑟缩了一下,直觉的将衣襟拉紧,用手臂环抱住自己的身子。
北方早秋,漾云院中的高大乔木早已开始枯黄掉叶,落叶飘零,为这广阔安静的院子凭添几许萧索之意,踩踏在扫之不尽的枯叶上,更显得漾云院的人声静寂。这座轩昂壮丽的大院,因为主人自制玲漠、刚毅严峻的格,下人们平就习惯了噤声、谨慎的出入,丝毫不愿惊扰院中原有的寂寥沉静的气息,漾云院在朗净的光下呈现的是一片无边的寂寞。
在萧飒秋风中,司徒斌儿不叹起自己身世的飘零无依,一如纷飞落叶,心中悱恻。
当秋夜渐长,司徒斌儿头一次体验到失眠的觉,她常常在暗夜中独坐,遥望着东方天际,盼着迟迟不来的黎明。在长夜难忍的寂寞孤单中,秦少扬霸气俊逸的脸孔不时浮现她脑海中,他火热绵的亲吻抚触熨烫她的回忆,她隐隐察觉到有久蛰的情破茧而出,强烈得令她害怕…
不错,是害怕!害怕这种觉的本质会令她陷入困境中,害怕他握有控她喜悲的权力,害怕他可以伤了她的心…害怕太多太多了。有了自身的前车之鉴,她强迫自己不能有所期待。而且以她目前的身分,他们俩的关系注定见不得光明,以她的尊严和傲气,她不知自己是否能长久屈服在这种暧昧的关系中而不毁灭自己或玉石俱焚?
好累!她到昏沉沉的,神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