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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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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我开始后悔和你订那场赌约了。”席紫若噘着嘴没好气的告诉他。

奔允淮目光闪了闪“你想消取,提前宣告自己的失败吗?”他递给她斯文、可恶又挑衅的一笑。

明知道他用的是将法,但一向倔强又不服输的席紫若,还是忍不住痹乖下鱼饵,硬着头皮、拄着手杖,在聂子擎充同情、趣味又莫能助的目光凝注下,不胜懊恼而认命地在辜允淮的率领下,迈着笨重吃力的步履缓缓走回家。

为席紫若上了一个多月的课,举行了两次小考,辜允淮发现她实在是一个反应锐、聪颖十足、举一可以反三的学生。

除了数学成绩稍弱外,其他科目如国文、英文、史地、三民主义她都表现得相当优异。

特别是她的国学底子更是好得令他这个喝过洋墨水、缺乏琢磨的家庭教师自惭形秽。

凭她这种实力,随便闭着眼睛也能混上一所三大学来念,而她却出人意外的名落孙山,对于这番令人跌破眼镜的发现,辜允淮实在无法在席紫若面前掩藏住他的震惊错愕。

“凭你的实力和成绩表现,你即使上不了台大、政大和师大,最起码也可以考上辅大和淡江,你怎么可能会落榜?”席紫若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摊在书桌上的数学课本发呆,咬着下并没有说话。

奔允淮却轻轻伸手执起她的下巴,温柔而认真地逡巡着她那张清相宜、极具个美的小脸,语音沙嘎的命令她“告诉我实话,你为什么会落榜?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演出失常?”席紫若被他那双灼热人的目光盯得心烦意躁,有份虚软无助的震颤和无所遁形的恐慌,她想扭头挣他的掌握,却懊恼地发现自己的力气是小得多么可怜兮兮,于是,她只好被迫面对他,面对着那双像古井一般深不可测,却搅得她芳心错的眸子,楚楚可怜又不忘逞强地睁大眼睛,虚张声势的冷声质问他“你为什么想知道原因?只为了足你当‘张老师’的快吗?”奔允淮只是一瞬也不瞬地望着她,仿佛想望进她的灵魂深处一般,望得席紫若心旌震动又心绪如麻。

“紫若,你真的不知道原因吗?真的不知道吗?”他语音暗痖地发出一声叹息,然后,他不给席紫若任何规避思索的机会,便深深俯下头,捕捉住她那如玫瑰一般颤动而柔弱如棉的红,任积许久的情倾巢而出,化作实际而绵悱恻的一吻。吻得席紫若头昏目眩,心跳如雷,还不及厘清情为何物时,便双颊酡红、心醉神驰地一头栽进情的深渊里优游漫舞,再也无法息和挣扎了。

在这炽热奇妙而令人酣醉的一刻,她浑然忘了她的大学联考,忘了姐姐紫筑对辜允淮的倾心慕,也忘了理智和情、骄傲和自卑的天人争战。她的眼里、她的心里只有辜允淮这个温柔像一阵和风,却网住了她整个心灵世界的男人。

蜷缩在他宽阔洁净的怀里,席紫若绽出一个宁静而幽然若梦的微笑,心里涨了一份酸酸楚楚的悸动。

与世无争的她,发现自己在辜允淮深情而安定的眸光中,找到栖息一生的伊甸园,于是她静静地合上了那对泪光莹莹、喜悦而足的黑眸,动容而温驯地任辜允淮俯下头又洒下柔情的一吻…

情丰盈美化了席紫若的生命,让她常不自觉地望着白云、望着蓝天,绽放着喜盈盈、娇怯怯、傻呼呼的颜!

望着摊在书桌上的参考书,她不再觉得考大学是一种漫长的煎熬和痛苦的折磨了,相反地,她经常托着下巴,像个兴奋又作梦的小傻瓜似的,热切地期待着辜允淮的到来,聆听他低沉而温柔的嗓音,像天籁一般飘进她醺然若醉的心湖里,为她蛰伏已久的生命带来了缤纷瑰丽的彩,从此不再叛逆、不再唯赋新词强说愁了。

在她敞开心扉享受情的滋润,和拥抱那份无以言喻的快乐雀跃的同时,她常会若有所思地支着头颅,望着辜允淮那张俊秀儒雅的男脸庞空自发呆,然后从喉咙深处逸出一丝足又带着些许疑虑的叹息!

她的叹息声常会引来辜允淮充温存和宠的眼光,并怜惜地轻轻拧着她的小鼻头,像个溺孩子的父亲,轻轻吻去她埋藏在内心深处的轻愁和不安。

有时候他们会悄悄瞒着双方家人在外头约会。

他们相的足迹遍布了台北近郊,甚至还扩及到桃园和新竹的风景名胜区。

有时候,他们会像童心未泯的孩子一般嬉戏闹着,并傻气十足地在不知名的大树上刻下他们的名字以资存念。

这天周末,是一个光送暖、湛蓝无云的好天气,明山上百花齐绽,姹紫嫣红的景观,引了无数上山寻幽赏花的游客。

奔允淮和席紫若无意和泉涌而来的赏花客凑热闹,他们痹篇簇拥的人群,手拉着手缓缓沿着蜿蜒的山路,在乍暖还凉的微风吹拂中,轻轻来到一处幽静而透着几许神秘气息的小山丘。

他们像发现新大陆似地发出一声亢奋而得意的呼,然后,像一对顽皮的孩子般,骨碌碌地爬上石阶,穿过一块奇伟苍劲的山岩,在这张由大自然巧手琢磨而成的“屏风”遮掩下,他们相视一笑,大胆地下鞋子,舒舒服服地往柔软的草地上一躺,静静品茗着这番睡在大自然怀抱里的旎和温馨。

席紫若顺手摘了一不知名的小草,顽皮又不安分的轻轻搔着辜允淮的鼻尖,害得放松心情、闭目养神的他,难掩奇地打了个嚏。

对于席紫若那一脸无辜又促狭调皮的笑容,他不轻轻摇摇头“我真不知道自己到底着了什么魔,竟会上你这个灵鬼怪的小瘟神!”席紫若对他皱皱鼻子“说得好,我也想知道你究竟是看上我哪一点?为什么肯舍下我姐姐紫筑那样十全十美的女孩子不要,而愿意屈就我这个马马虎虎的二等货!”她酸溜溜地问道。

“那是因为我这个人的要求一向不高,能有个‘二等货’的女朋友,我已经心意足了。”辜允淮逗趣地笑道。

席紫若却大发娇嗔地鼓起了腮帮子。

“你的意思是…因为我的条件刚好符合你那见鬼的‘最低标准’,所以…你才乐得顺水推舟,追求我这个毫不起眼的小瘟神?”奔允淮双眼闪烁着一丝促狭,又合了赏和趣意的笑意。老天爷!他真是极了她那大剌剌、率真明朗又毫不造作的个之美。天知道!苞她在一起的每一分钟,是充了多少鲜颖而令人赞叹的快乐和足啊!

二十六年来,他第一次活得这样自在轻松,这样鲜明地受到生命所赋予他的喜乐,一份可以坦地面对真情的乐,可以享受赤人和被的喜悦和骄傲。

和她在一起,他不必强颜笑,不必刻意收敛自己的喜怒哀乐,可以大声的笑,恣意的说出自己的觉,彻底摆被父亲强制抑了二十六年的霾和痛苦,真真实实、清清楚楚地受到这份面对真正自我的洒然和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