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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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然全身僵硬,但没有拒绝她的抱搂、也没有回抱。
揪心的觉愈来愈疼,温雨华知道,他的身体反应愈僵硬,就代表这段过去在他心里的影愈大,或者该说,造成的恐惧和不安全有多深。
“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有我。”她极力稳住语调,不让喉咙里的哭意影响到他。
“没有什么人可以一直陪伴在另一个人身边。”最疼他、关心他的养父,不就离开他了吗?
“可是我只想陪着你。”她柔着声音承诺:“如果我能够选择,我只想陪着你,不会离开你。”
“你还只是个小孩,什么都不懂。”
“我成年了。”她抗议。
“但是你的见识还太少,不懂得真实世界里的尔虞我诈、生命互搏的血模糊。”他语调已恢复正常。
她偏低了眼看他。
“生存对你来说并不容易,但也没有想象中的难。”
“天真。”她眼神里出叛逆的神情。
“我才没有过分天真。”
“你认为生存很容易,表示你过去受到无微不至的保护,而这样的人,通常不会明白什么叫作真正的‘生存’。”他语调低低的,没有特别的情绪。
温雨华偏着头想了想,然后出不以为然的表情。
“不是一定得打过仗的人,才知道生命的可贵与轻;不是只有去过战场的人,才知道什么叫作血地狱。”
“你懂?”她的视线转向他。
“你的意思是,因为我被家人保护的很好,所以本不懂得独自在这个社会上生存的困难,可是,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脆弱和不济事。我的父母从我们三姊妹小时候开始,就常常两个人到处旅行,而我们虽然没有惨到必须去当童工,来赚钱维持生活的窘境,但是我们三姊妹却必须从小就学着照顾自己;我也许一直过的很好,不曾为三餐烦恼过,但那不代表我对生存的艰难一无所知。”他眼神顿了下。
“即使如此,你还是很天真。”
“我不天真。”她不地瞪他。
“如果你不天真,怎么会对一个陌生的男人伸出援手,而不担心自己可能惹上不能应付的麻烦?”他低笑,然后沿着离他最近的颈项开始索吻。
“文权…”她缩了缩脖子,觉得。
“嗯?”他没停,反而愈吻愈深。
她觉到自己的脖子上有一排润的印,而颈后有些微微刺疼。
“噢。”是他的胡渣。
“怎么了?”他很意的看着她颈后属于他的印记。
“有点痛。”她老实地道,接着把他扶正,不让他再来。
“我要你知道,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天真。”
“很难。”她显然不知道他对她做了什么。
“文权--”他不让她说,倾向前吻住她的。
她的眼蓦然瞪大,如同她之前每一次被吻的时候,然后呆呆的眼神震惊住,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