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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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阵风,在这个污浊肮脏的天下显得尤为难得。我看得出为她心动的男子不只一个,但是我相信,最终得到她的人会是我,只有我。…金城绝语录谢萦柔不甚甘愿的在金城阁楼下出示玻璃戒指的时候,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诧异地看看她,然后恭恭敬敬地说:“姑娘楼上请。”正要上楼,见萧离没有要跟上的意思,她又停了下来。
“保镖,你不陪我吗?”他摇头“你自己去吧,金城绝不会对你怎么样。”这一点,他还信得过这个昔同袍的。
于是谢萦柔就这样独自上了楼。这座金城阁从外面看是一座非常漂亮的三层阁楼,飞起的八角檐和雕梁画栋的布置,非常雅致巧。
室内,几名歌女拨着琴弦轻声唱歌,金城绝斜靠在大屋一角的软席上,轻阖着眼,打着拍子,看起来格外风惬意。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睁开眼,魅惑一笑。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会来找我。”接着一摆手“都先下去吧。”谢萦柔看着歌女们离去的背影,很不苟同。
“你还真会享受,难怪人家说『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外面战事那么紧,你这里却如此风快活。”
“倘若你愿意,也可以过这样的子。”金城绝星眸中的点点幽光似别有深意。
垂下眼,她说:“我一个小爆女,哪有这种福气。”他又是一笑,对她招招手“万岁派你来给我送什么了?萧离也在楼下?不会是要先礼后兵吧?”
“他不过是陪我来走走,何况你真的怕他吗?”她把信掏出来递给他“这是万岁给你的,他要我在这里等你回答。”金城绝接过信,却随手丢在一边,见状,谢萦柔诧异地问:“你不看?”他勾了,很不在意她笑答着“不看也知道里面说了些什么,无非是借钱而已。”
“那你借还是不借呢?”扬起长长的眼睫,他不答,反道:“万岁好奇怪,居然会派你来刺探消息。”谢萦柔陡然语,她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看破朱允炆派她来的用意,但也很快调整好心情接招。
“这岂不是说明万岁对你都有所忌惮,否则你一个普通的商人,万岁只要说一句『国难当头,要征用你的财产』,难道你就敢不从?”伸出一只手,他霍地擒住她,往自己身前拉。
“你很可,可在于你很天真。既然你博古通今,就该知道当初到底是谁造元朝的反,张士诚,不过是一个私盐贩子,陈友谅,不过是个打渔的,就是朱元璋,也只是和尚出身,但是他们却亡了蒙古人在中原的统治时期。
“所以商人又怎样?商人手中有着国库都未必有的财力,有着万岁都未必知道的人脉,最重要的是,为了利益,商人不怕死、不怕苦,万岁敢随便动我吗?”他的声音很悦耳,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清晰得如水一般,但是谢萦柔却听得胆战心惊。她渐渐明白为什么两代皇帝都对这男人有所忌惮,却又拿他无可奈何了。
他不是个普通商人,心机深却不外,懂得韬光养晦,又能箝制朝廷左右两派势力,这样的人是可怕的。
她沉片刻,觉得不该和这样的人当敌人,没有挥开他的手,只是劝道:“听说你和燕王也有勾结,我想劝你一句,不要把宝都押在他身上,因为那个人和他爹一样,是可以共患难,却不能共富贵的。而万岁,你见过他就该知道,他待人诚挚,绝对是个好皇帝。”金城绝深深地冷笑。
“你见过燕王吗?居然把他看得如此透彻,还敢说你不知道这一战的成败?燕王这个人,我的看法和你一样,但比起扶不起的阿斗朱允炆,我宁愿选择和燕王连手。这话我不怕你回头去告诉你的万岁,因为出了这里,我不会承认自己说过这句话。”谢萦柔浑身一震,知道他不可能会凭她几句劝说而改变主意,所以也冷下脸。
“这么说,你是要当一不拔的铁公了?别忘了,你现在还在应天府里呢。”
“你是要叫萧离抓我吗?”他轻笑问,用另一手捏了捏她的下巴“人不大,心倒不小,就连朱允炆都不会拿这样的话威胁我,是不是我不借,你今天就不了差?”她一巴掌打开他的手,也挣开他的箝制。
“不借就算了,既然你软硬不吃,我一个小小的信使也不能怎样,这就回去回话,不打搅金城公子了。”
“慢着。”金城绝突又勾住她的手,像是改了主意“既然万岁有亲笔信,我也该回封信才好。”起身,他从旁边桌案上拿出纸笔,砚台里的墨未干,旁边还晾着他新写的词。他走笔如龙的写了几行字,折起来装在一个洒着金粉的信封中,也没有封口,就给她。
“你亲自跑一趟,我总要给你个面子。这信中有我同意借钱的条件,你给朱允炆,他若答应,我即刻就命钱庄调出二百万两银子送到边关盛将军那里,这样,自粕以了吧?”狐疑他的突然转变,谢萦柔斜睨着他“你又在耍什么谋诡计?”他还是那样优雅地笑着,一伸手。
“我送谢姑娘下楼。”楼下,萧离就坐在一张桌子旁边,自斟自饮地喝着一壶酒,当两人走下楼时,萧离的手也停了下来,但没有马上站起。
金城绝依然是一副翩翩美男子的风雅姿态。
“万岁真是对我不放心,居然还派你来保护她。难道怕我吃了她吗?”萧离看了谢萦柔一眼“办完事就走吧,万岁等你旨。”
“你今天对我的态度也很奇怪啊,不和我喝两杯?”金城绝拍拍他的肩。
他冷淡地说:“公务在身,不能停留,改天吧。”像是故意似的,金城绝突地问道:“我妹妹这几天没去烦你吧?我已经劝过她了,三天两头跑去见你只会替你惹麻烦。不过我说,你还是赶紧娶了她吧,省得她这么费心。”萧离嘴一抿,不着痕迹地扫了谢萦柔一眼。
“胡闹!哪有像你这样做大哥的?”
“你是说我应该亲自提着重礼,登门提亲吗?”金城绝说完自顾自的大笑起来。
谢萦柔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不知为何很不舒服,她悄悄留意着萧离的表情,见他不做响应,心里更是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