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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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已知道上天派我来这里是完成一个使命，而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保全所有我在乎的人，可大火熊熊之时，才知道这不过是痴想而已。…萦柔语录建文四年四月，官军与燕军相会，燕军大败，但朝中燕王安的细却趁机向朱允炆进言，说燕军已无大虑，而应天防守空虚，应将徐辉祖调回，朱允炆于是采纳建议。

建文四年五月，燕军大败官军，士兵投降多达十万人，消息传来，应天成一片。

建文四年六月初三，燕军大军强渡长江，建文四年六月十二，燕军来到金川城下，守军谷王朱橞和李景隆开城门投降，另有坚不投降的朝廷官员多达几十位自杀殉国。

深夜，谢萦柔听着外面女太监们的嚎哭声，知道燕军就在城门之外，明天一早，朱棣就会亲率大军入城，这个大明王朝马上就要改朝换代了。

她没有惊惶失措，而是从自己的下拉出一个小小的盒子，这个盒子伴随她从外到内，装着一个希望，为了这个希望，她才一直坚守到现在。

走出坤宁，她回头看了一眼，便沿着那条走了无数次的小路走向干清，外面的喊杀声震天，她加快了脚步，忽然，她听到一阵极为悉的笛声，她情不自地奔向笛声所在，大声喊着“萧离！是你吗？我在这里！”斜旁方向突然窜出一个人，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低声说:“别再往前走了，万岁那里现在是最危险的地方。”她惊喜的目光陡然停留在他的右手上，不凝固…那里不只有一把笛子，还握着一把锋利的剑，她的笑容顿时退去。

“你奉命来杀万岁吗？”他一震，握紧宝剑的手抱在前，没有回答。

谢萦柔轻声说:“答应我，别杀他，他真的是个好人，山河已经是燕王的了，他不过是个手无缚之力的书生，伤害不了任何人。”

“但他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燕王…不能留他。”他艰难地说。

“我保证他不会威胁到燕王，我带他离开，永远不在燕王的土地上出现。”闻言，萧离一惊，把她抓得更紧。

“你带他走？你要去哪里？！”她拍拍他的手背安抚“带他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他脸一沉。

“那我呢？”

“你是燕王的功臣，可以在这里建功立业，做一个封疆大吏。”萧离的脸越来越差“你真是这么想的？”

“当然是…假的。”她噗哧一笑，却笑得心酸，忍不住扑进他怀里“萧离，我不会离开你的，只要你不赶我走。”他迟疑了一下之后，猛地搂住她的，将她抱得紧紧的。

“你的口怎么的？”她困惑地抬起头，用手一摸，竟然是一片血渍。

“天！你什么时候受伤的？！”萧离面不改的回答“皇城关了，我怕你有事，没想到进来的时候，内城那群神箭营的家伙看都不看一眼就胡放箭。”她简直心疼得要死，赶紧将他拉到一边，也不管什么男女有别的道德规矩，直接撕开他的衣服，借着月光看清他口的那道伤，还好伤口不深，她立即解下自己的带上，紧紧扎住。

“你还是赶紧回去上点葯，我在这里没事的，不用担心我，燕军不会随便杀我一个小爆女的。”

“你不知道战争的残酷。”他说:“当人杀红了眼的时候，不管对象是谁，都可以举起刀。”谢萦柔听得一颤，紧紧抓住他的胳膊。

“所以你才会不顾一切地进来救我？萧离，我现在要去见万岁，但是你得保证不会杀他，否则我下半辈子都没办法快乐心安地和你在一起。”他深深望她一眼，最终像下定决心般搂住她的肩膀“快走。再过一会儿大军就要进了。”吧清里早已不是平时庄严肃穆的样子，地都是碎瓷片及倒下的桌椅，而朱允炆依然坐在宝座上，颓然又消沉地缓缓抬起头，看见是他们，目光离。

“你们来了？是来送朕一程的吧。”他缓缓抬起手，一把锋利的宝剑就放在案上。

“万岁！”谢萦柔疾步奔上高台，使劲按住他的手，蹲下身子劝阻“千万不要走这条绝路，只要万岁离开皇，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朱允炆惨笑“不走这条路，朕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城外都是四叔的兵马，皇的所有城门也被严密封锁，刚才有内臣想出，得到的却是一死。四叔暗中下了命令，凡是从内出去的人，无论男女，无论身分，一律就地格杀。朕曾下旨不让人伤害四叔，但是四叔却一定要朕的命。”

“有的，万岁如果抛得下荣华富贵，就可以做一个普通人，寄情于山水之间。您不是曾经对奴婢说过，希望好好游览我们大明的壮丽河山吗？但是身为帝王，您只能看着皇城这片四方天。”他摇摇头，依然毫无求生望。

“朕连皇上都做不好了，怎么能做好一个普通人？”

“做普通人容易，做皇上难啊。”她知道他已经把自己入死胡同，但她必须尽力说服他，于是把自己随身带来的那个小盒子放到他面前“万岁，这件东西可以帮您做一个普通人。”朱允炆困惑地看着那个小盒子，伸出手打开盒子，只听“嗒”一声，小盒盖自己翻了过去，出一卷小小的画轴。

“这是什么？”他不解地问。

不只是他，连萧离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同样困惑地看着谢萦柔。

“万岁不是相信我是从另一个未知世界来的人吗？当初就是这件东西带我来到这里的。长话短说，奴婢家中是做古董生意的，有一次我买了个明朝的青花瓶，在检查花瓶内壁时，丘丘那个家伙忽然从瓶子里跳了出来，吓我一跳，失手打破花瓶，但也因此在瓶中发现这件东西。”

“因为那天屋里断电，又是夜里，非常黑，奴婢为了看清纸上的字，就跑到院子里，丘丘也跳到纸上来，奴婢在抓牠的时候无意中触碰到纸上一处，结果便时空错，和丘丘一起掉落到大明。”

“断电？时空错？！”朱允炆艰涩地念着这几个字“你说的，朕怎么都听不懂？”

“简单的说，就是我从几百年后的世界来到这里。”朱允炆盯着那个画轴，有些半信半疑“你是说，朕靠这件东西就可以离开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