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坐困愁城难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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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已经不错了。”矮个子接回手机,似乎悬着的心放下,高个子好奇地问:“哟,什么个意思?这是?”
“能曝出来,就差不多结案了;能曝出来,那说明严重程度没有那么高;同样是能曝出来,那说明,也就抓到了几个搞非法测绘的…行喽,这算把咱们给解放了,老板绝对没有被抓,要么跑喽,要么死喽,真落到政府手里,你就甭想在报上看到这种消息。”矮个子道。
“那怎么办?咱们呢…还躺着一个呢。”高个子问。
“我估摸着,就到此为止了,咱们再动,就怕要画蛇添脚了。”矮个子道。
他边走边拔着电话,向电话的另一端汇报着,果不其然,撤走的指令随即拿到了………
时间向后延伸未久,这个事情延伸的触角,到了一位不相干的人身上。
他坐在一辆豪华的奔驰里,车正驶向长安大学,没有用司机,他亲自驾着车,车的副驾上放着一大捧娇滴的玫瑰,车厢里正响着轻柔的音乐,他的脸上正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哦,肯定是去约会了,男人泡妞的时候,都这种鸟样。
不过这样子似乎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对,有钱的男人,有钱这个定义,可以忽略年龄对他的限制,可以干任何年龄想干的事…比如这样,泡妞!
嘀嘀的电话铃声响起,他瞄了眼车载蓝牙,是一个没有姓名的号码,不过并不陌生,他摁了接听道:“我是燕登科,什么事?”
“小事,我提个建议,燕总…有关李从军的事可能还有点麻烦,我建议您把和真假李从军照过面的,全部清理一下,不管是保安还是服务员,如果服务员能全部清换一下更好。”对方道。
“小堂,你别以为你叫得上京城几个大户名头来,就能在我这儿指手划脚啊?你自己说,我给你面子没有?人不能这么蹬鼻子上脸吧?敢情酒庄不是你的生意,你以为培训一个服务员容易啊?”燕登科一下子火了,他最恨别人掺合到他的生意里。
“别生气燕总,和气生财嘛,一置气可就要生麻烦了…我就是建议一下,免得您招了池鱼之殃啊。”对方道。
“你少吓唬我,再说我本不知道李从军是那只鸟,有我什么事?”燕登科道,很生气,被这种烂事破坏心情了。
“但他借用了你的地方,从事了不该从事的事…而且您还提供协助了啊,这种事,您不想让谁查到吧?”对方道。
“查到也扯淡啊,我本不知道。你真以为我没有公安打过道啊?”燕登科不屑道。
“对,违法讲证据,不过,如果是国安呢?”对方道,吓得燕登科一个灵,对方沉稳的口气道着:“听人劝,才走得远…我顶多坑你俩钱,肯定舍不得害你,您老自己斟酌吧,我给您发条短信,他是什么人,您自己揣摩吧。”电话扣了,燕登科赶紧把车泊到路边,狐疑地想着,不多会短信到了手机上,他一看,是破获间谍的网络新闻,这似乎触动了他心里恐惧,急促地拔着电话回酒庄安排:那天见过李从军的、知道这事的,除了你,剩下的…多发两个月工资,全部打发走…
电话是打给酒庄经理的,处理完这事,他用了好长时间平复心情,检视得失,然后觉得自己问题并不大时,又开始找着来时的心态,继续着自己没干完的事…对了,去约会呢。
过去是人的名,树的影;现在是车的名,行头的影,就这车进大学,保安愣是没敢拦,保是象征地问了句直接放行,车驶到教学楼附近泊好,燕登科看看时间,差不多到下课时间了,他是鼓了很长时间的勇气才决定这么做的,以他的身份,以及快奔四的年龄,傻乎乎捧着束花在校园里追女人,那传出去可是个笑话。
原本他下不了这个决心,不过当他见到对方时,没有纠结就下决心了,因为她值得,别人为她做任何事。
铃声响起,燕登科瞬间振奋,整着衣领,捧着鲜花,站着校园的小场上,正对着教学楼门,匆匆而过的学子,有的诧异一眼,有人笑着看他、有的给他做个加油的姿势,还有的在小声嘀咕,尼马无良大叔也来校园泡妞了,什么东西。
他一点不介意别人用什么眼光,他的眼光痴痴看着楼门,当那位长发倩影出现在视线中时,他快步奔上去,他的笑厣、他的长发、她的身姿,那是世界上最美妙的风景了。
“庄老师…”他喊着,一大捧玫瑰捧到了庄婉宁面前。
庄婉宁先愕、后愣、然后咬着下,不好意思地看看两位同事,两位同事笑着避开了,她揶揄地问着燕登科道:“哇,燕总,您也玩这一出啊?我有男朋友了。”
“没关系,我还有前呢,不管竞争对手有多少,我都有一决高下的信心。”燕登科严肃的表情,口吻却无比温柔。
“好吧,我尊重你的信心…不过,我还是不能接受您的礼物,谢谢。”庄婉宁笑着道,侧身走了。
燕登科赶紧追着,边追边道着:“别呀,这玫瑰又不算礼物,我还想邀您去吃西餐呢…庄老师,我知道我年龄可能大了点,可我觉得,除了年龄,您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啊…难道一点机会也不给么?”庄婉宁蓦地停下了,她看着打扮的帅气人,一副成功人士表像的燕登科,就是在画展上偶而相遇,这位就对她紧追不舍了,这么黏人还真不好打发,她沉思片刻,突然间嫣然一笑问着:“机会很贵的,您确定非要这样?”
“不贵怎么会让人心疼,让人珍惜呢?”燕登科得意地道。
“哦,看来您确实要给你家找一个女主人?”庄婉宁笑着问。
“那当然,我还想重温当年的青葱岁月呢。”燕登科兴奋了,他喜这种谈判式的谈恋。什么都好商量。
“我开条件了啊,咱们不要零敲碎打,一次到位怎么样?你们成功人士不是喜这样吗?”庄婉宁严肃地道。
“好啊,可以…一点问题都没有。”燕登科大气地道。
“好,条件是这样,既然当女主人,那你就得退居其次…所以,请把你名下的财产全部过户到我名下,并且经过公证,我们再开始谈婚论嫁怎么样?而且这将作为婚前财产全部归我…即便我成为你第二任前,这些财产也会跟着我走,怎么样?”庄婉宁严肃地道,一点也不客气。
燕登科瞬间苦脸了,他嗫喃道着:“太狠了吧…”
“女人不对男人狠一点怎么行?条件没商量啊,拿束玫瑰就想哄我开心,你以为女人都傻啊。你把一个子变成前,你不觉得狠啊?”庄婉宁剜了眼,扭头就走。
燕登科愣了半晌,人家走出去好远才省得要追了,他追边嚷着:“嗨…等等,庄老师,对不起,我知道你逗我玩呢…我不该用这种语气跟您说话…您别走啊,您要我全给你得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一个追,一个跑,一会儿后燕登科悻悻然退回来了,庄老师情急之跑女生宿舍楼里,他被楼管大妈毫不客气地拦下了,好几百都无法收买,楼管大妈毫不客气地用一句话把他挡出去了:宿舍楼女生被祸害的还嫌少啊?你多大年纪了也干这不要脸事………
从出东方到落西山,一个忙碌的一天在夜幕降临的时候渐近尾声,这座城市里来了多少人、走了多少人,还有多少人在忙碌,还有多少人在无所事事,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那怕消失上几个人也引不起多大波澜。
噢,对了,还有一个昏的,昏中的仇笛,似乎被遗忘了,似乎这个城市本没有出现过他。
去长安市25公里、栖霞山畔、没有辉星朗月照耀,黑的夜笼罩的烂尾别墅楼,楼里向下,地下室,森森的地方偏偏亮着一盏应急灯,蓦地,沉睡着的仇笛像被噩梦惊醒一样,哗声坐起来了。
出了一身冷汗,梦见被人爆头了,比打cs时候那场景还刺,他惊恐坐起才发现,不是梦,自己还赤身**着呢,衣服就胡扔着,一瞬间清醒,回忆如涌来,这里真真实实发生过,他差一点就被人崩了。
第一个印像:“我死了,还是活着?”一掐,很疼,一摸水泥地,很冰,第二个念头:“真特么幸福,居然还活着。”他一看手脚绑的扎带已解,飞快地穿着衣服,第一个想法肯定是马上离开此地,哦,或许不用急,这肯定没事了,对方把他当成个…给放了。
穿好衣服,更清醒了,起身打了个趔趄,却是闪了下,冰凉的地上睡得太久,寒气侵到了,他着,却意外地发现头脑一点不糊,非常清醒,此时扫视着关押自己的这个地下室,一盏应急灯,封口是铁门,还真是个杀人灭口的好地方,他甚至能看到地上的弹,和跳弹在墙上留下的弹痕…九死一生呐,他一骨碌起身,找着出口。
坏了,是铁门,外面锁着,从小孔里能把手伸出去,一摸是个钵大的大锁,仇笛找着应手工具,这地下室却是空的什么也没有,摸着身上,也早被搜得清洁溜溜,一下子从兴奋又跌回恐惧,这特么不是准备关押着我吧?
找了半天,无计可施,而且醒来官恢复,觉就不好了,又渴又饿,这地方要是没人来,用不了几天就得自己渴死饿死憋死,醒来的兴奋,被困住的发愁,瞬间淹没了,他急得头冒汗。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铃声打破了寂静,惊得仇笛浑身哆嗦了一下,看看四下,才发现是应急灯在响,他走到灯下,伸手摘下了应急灯,然后发现应急灯顶用胶带着一部手机,屏幕亮了,显示着一个陌生的来电,一闪一闪的屏幕,在这个像坟墓一样寂静的地方,显得格外诡异。
接!还是不接!?
紧锁的铁门,牢笼一样的困境,仇笛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一个开始,而且,他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