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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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季常屏气凝神地坐在唐毅的办公室，两人商议并推敲瑞典方面可能提出的条件。

“我们开出这些优渥的条件相信瑞典方面应该会同意。”程季常瞅着唐毅说。

唐毅手指敲着桌面回答:“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台湾另一家公司也正极力想争取冰酒的代理权。”

“你是指那一家美商公司？”程季常很有把握地冷笑。

唐毅自然相信程季常的能力，随之大笑“可以不当他们是一回事，但是他们的实力不容小觑，我们还是要谨防。”

“若是彼此正大光明一较高下我可以接受，倘若他们企图玩小手段…”程季常认真地道。

“原来你早有心理准备。”唐毅不意外他会这么想。

“从他们以往处事的方式有迹可寻，他们向来先礼后兵，若是不成就威胁拿乔，他们是一群狠毒的野狼。”程季常轻鄙地勾起角。

唐毅不大笑“形容得真贴切，野狼！”

“喂！”程季常突地敛起笑容，煞有其事地看着唐毅“咱们先说好，万一我因公战死沙场，你要如何应对？”唐毅自知他是故意在说笑，也学他跟着谨慎地敛起笑脸“请问你的保险受益人是谁？”

“这个嘛…”程季常佯装一本正经地思索。

“阁下没老婆又没女朋友，更甭说你的子孙还在排队等投胎。”

“这…”程季常突地爆笑出声“不如就让你儿子或女儿成为受益人好了。”

“那好，我要帮你把保额提高，这样他们的粉钱就有着落。”唐毅忍不住哈哈大笑。

“别得意。”程季常跟着笑逐颜开“记得写上死亡原因。”

“原因？”

“我因为遭他们的爸爸嫉妒，被硬着上战场。”程季常抿着嘴似笑非笑。

“好毒，临死还要摆我一道。”唐毅又是大笑。

“无毒不丈夫。”程季常愉快地哼笑。

“好了，别打诨，说正经的，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当然是愈快愈好。”

“对了，我们签下代理权后，台湾方面你考虑过要将经销权给哪家公司吗？”唐毅神情认真地瞅着程季常。

程季常冷静地沉思“目前台湾有几家公司皆觊觎这次冰酒的经销权，我还没考虑要给哪家，不过我心目中已有几家中意的公司。”唐毅沉稳地微笑“这件事就全权由你负责，至于广告、促销方面就给子淳发落。”程季常突地大笑，目光诡谲地瞥视唐毅“看来你最闲。”

“我？”唐毅的眼中出笑意“别忘了，我是三人当中唯一有女朋友的人，我需要更多时间守着我的仙女。”

“仙女？”程季常忍不住大笑“对，好好守着你的仙女，不要等到哪天她从你身边偷回她的翅膀，你就糟了。”

“不至于这么严重吧？”唐毅的语气中透着足幸福的笑意。

“除非你已经把她的翅膀给折断，那她就没辙。”程季常故意笑看着唐毅。

“我还没这么残忍。”唐毅反驳。

程季常抿着嘴微笑，当初唐毅为了怕他接近蕙仙而故意将洽谈冰酒代理权的重大责任加诸在他身上，他无怨也无悔，谁教唐毅跟子淳和他是好哥儿们。

“不聊了，我先回行销部详阅这次签约的文件。”程季常站起身踱步到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