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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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染梅,你爬上,是想要勾引我?”他戏谑的问,伸手抓着她的发辫。
染梅充耳不闻,径自说:“四爷,这画是画在墙上的…”她原以为是将画作挂在墙上,如今才发现是以整面墙为画纸…这真是一大创举!
她难掩动神情,小手却不敢贴在墙上太久,就怕手温会让颜料掉,可是却又极为心醉于此幅黄金雨落的画。
这幅画和她见过的“城飞花”相似极了,看起来像是它未完成的另一半画作,而且这里头还有个人…是代墨染把自个儿也画进去?
他也和她一样,如此喜黄金雨?
是了,肯定是如此,要不怎会有两幅画以黄金雨落当背景。
敢情是同鸭讲?慕君泽微扬起眉,干脆坐到她身旁,只见她双眼发亮,眨也不眨地瞧着画,仿佛已走进画的世界,眼里再无其他。
那神情,像个画痴。
仿佛瞧见了魂牵梦萦的画作,让她忘了身在何处。
这神情挑动着他。
如果就连神情都可以作假得如此真,那么他被骗一回,似乎也无所谓。
正忖着,就见她突地侧眼睨着他,遮掩不住笑意地问:“难道四爷和墨染大师是好友还是至?”慕君泽角缓缓凝起坏心眼的笑。
“不过就是一幅随手挥洒的画,就让你把他给捧上天了。”
“胡说,这画分明就是致极了。”
“你瞧,”他指着画作上方模糊的一片鹅黄。
“咱们依画技而论,这里稍显糙,他大可以轻点出花串,形成前后错的影,可是他却大片着,岂不是太敷衍?”
“不对。”染梅摇头失笑。
“你在笑什么?”
“亏四爷也懂画,难道四爷看不出这意喻吗?”慕君泽微瞇起眼。
“愿闻其详。”
“墨染的画作大部分都是以夏两季为背景,当然有的时候是画师本身的喜好,但是依奴婢所见,墨染画中的黄金雨代表着国家富庶,代表着天下无争、百姓安居,在这状况底下,这一大片黄代表的是天,亦是天子,自然不得轻点以技法呈现,而是得要大片着,以敬天子庇护天下。”慕君泽呆住,向来平稳的心跳突地加快。
她为何会懂?她怎么会懂?!
这是他年少的画作,是他恩于皇族对慕家的宠惜,将天子比喻成他最的黄金雨,赞喻天子恩泽天下,可落到他人眼中,这却成了通敌暗示,导致他入狱,如此讽刺!
“四爷?”瞧他脸微变,她不低声唤着。
“你就认定那黄金雨是国家富庶、天下无争之意?”他不着痕迹再问。
“四爷,齐月人…咱们齐月不论神佛,但是却喜以意化物,这黄金雨怎么看都是喜庆之、吉祥之形,如此推测是恰当的,再者,墨染必定极喜黄金雨,否则不会一再入画。”这几,她在绮丽斋捜出了那本墨染画秋,一再翻看。
“画者会将心思藏在画中,借由画可以解读画者所想,而我看墨染,画风奔放,彩大胆,看似随却又不失原则,总是挑选夏两季的景致为背景,在在点出墨染以身在富庶的齐月为荣,那一幅幅的画都像在说话,骄傲地道出他的轻狂和尊崇。”慕君泽听得一愣一愣,莫名的有股酸意从心底窜出。
她懂他的画…她竟懂他的画!
他相天下,却无知己,旁人看他的画,只点画技和彩,就连极喜他画作的敦亲王,都不见得能像她说得这般准,点出他的心思。
心,狠狠地悸动,好似被她意外闯入,他却不想驱赶,一如她站在黄金雨下,仿佛那是她合该专属的位置…要是能有她作陪,写意作画,此生还有何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