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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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我们演出时,我依例叮咛大家放轻松。
全剧下来,大家比排演时还入戏。从一开始只有音乐,后母害死父亲的默剧演出时,我们便引住大家的注意力;而龚信文从演我姐姐的同学手中抢回录有他犯罪证剧的录音带时,两人烈而真的肢体冲突引起观众席赞赏的掌声。最后,当我情绪失控,拿着刀追杀我的后母时,她凄厉的呼救声,及我毫无人的朝她身上猛砍时,全场静得不可思议,与我们结束演出后,如雷的掌声成强烈对比。
下台后,除了班上同学竖着大拇指称赞外,还有学弟、学妹以敬畏的眼神看着我们几人;更有人在低语评论谁会得奖时,被我们听到…哈哈!许多人都认为我们戏演得好,且几乎每一句台词大家都听得懂!一定会得奖的!
只是不能太志得意。因评审未必会这么认为,尤其评审里还有个记恨我的小女人…那个一年级的英文老师;听说在计分完成后,她还会上台去讲评。我很期待!
等待结果揭晓的同时,观众席呈糟糟的景象,走道不时有人来来往往,坐在位子上的则左右头接耳的谈天着。我和几个同学坐在观众席倒数第三排,安静的等着结果。
“沈漫努,有人找你。”一个同学拍拍我的肩膀,指着站在出口附近,捧着一束花的中年人。
“找我?”我疑惑的走向那人。
“请问你是沈漫努吗?”中年人看着我,我点头后,他将手中的白百合给我“我是花店的人,有人要我们将花送给你。”
“给我?”我傻傻的在签收单上签名,他收了单子后,旋身便离开了。
老天!有人送花给我?几年来话剧社的正式公演我都没收过花了,一场小小的比赛竟有人送花给我?
我深呼了一下,觉得两颊热烘烘的,脑海中找不出会送我花的人。
一年级和我有过冲突的英文老师在这时候登上舞台,开始讲评。
我竖起耳朵听她的每一句话,一边拿起附在花中的卡片…
她一一讲到各个班级的优缺点。讲到我们班时,她说:“至于最后演出的那个班级,不论别的评审有什么看法,我是绝不会给他们高分的。因为我最讨厌bass鼓强烈的音乐,听得人心脏病要发作似的;没想到剧中的父亲倒真的心脏病发作了…”拜托!她这是哪门子的评审法?以个人的喜好来评分?难不成在比赛前我们还得打听裁判喜哪种音乐?
我翻开卡片,卡片上的字及所附的东西,连同台上评审的话把我的四肢百骸傍狠狠炸开,炸得遍体不存…
那个记恨的女人说道:“还有,那个最后杀死后母的小女生,也许有人会认为她演得很好,我可一点都不这么觉得!她连‘ican'tbelieveit!’这么简单的一句发音都不标准,我绝不承认她是我的学生…”几乎有一世纪那么长的时间,我整个人反应不过来。直到有人要进出这道门,朝我说了声借过时,我才回了魂,并在心中反击她的说法…
笑死人了!谁高兴被她承认是她的学生呀!发音标不标准大都属个人看法,否则在她之前,两个看过我们演出的老师怎么不提出我发音上的问题?
啧!公报私仇的女人!我退后了两步,缩在门后。
斥退了这个老师只差未指名道姓的当众损我的愤恨后,真正令我颤抖不已的,还是手上这张强烈震撼我心的卡片。
卡片里附了一把水晶钥匙,纯透明、夹有几道白花纹的水晶钥匙。
卡片上写着…
奴:给你一把钥匙,辈寻的殿堂!
祝演出顺利卡片上送我花及钥匙的人并没有具名。
这世上,有个知道我心事的人…
台上开始宣布得奖名单。
与其说喜悦,不如说是深度的恐惧!一个陌生人知道我的心事,还知道我的姓名、我的人、我的身分…
斑年级组第二名是三年甲班,第一名是三年乙班。
我辜负了班上的期待…
台上继续宣布个人奖项。我退到墙角,不再理外界的变化,更仔细地看着这张卡片。字体工整而俊逸,很特别,如果我看过的话,应该不会忘记。
臂众陆陆续续的退场,台上正揭晓高年级组的最佳男演员…许维廷,最佳女演员…沈曼努?老天,我听到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