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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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小弟一副要大爆什么豪门秘辛的八卦新闻时,原本应该在房间休息的妈妈不知何时也飘到她身旁,一会儿摸摸她的肩、一会儿拉拉她的衣领,柔情万千地叮咛着她…
“『爸爸』,小心骑车喔!”唉~~大概没有一个女儿会习惯自己的妈妈这么叫她吧!
其实这个故事说来话长,所以她就长话短说:自从爸爸发生车祸去世之后,妈妈就因伤心过度,而变得有点失智的轻微症状了。
“是的,我会小心尽量不去到那些苍蝇、蚂蚁!”她心疼地在妈妈那张不再青的面颊上两下。
小弟吊儿郎当的搂着母亲的肩膀,睨着她的破烂脚踏车“拜托,姐,又不是飙跑车出门!小心什么啊?”妈妈忽然斜过脸,狐疑地瞅着小弟“喂,你是谁呀?”
“哦~~又来了!”小弟像了气的皮球,不明白他为何这么歹命,没了爸爸已经够可怜了,还得每天跟自己的妈妈做自我介绍。
“我叫『周喜弟』,是你的儿子,请多多指教。”妈妈有点无辜地上下打量着喜弟“我什么时候生了一个长得这么讨人厌的儿子?”
“总不会是你背着爸爸和别的男人偷生的吧?!”喜翟凄着脸,自我解嘲。
却引来神智不清的妈妈一阵的惶恐不安,浑身颤抖。
她马上板起做姐姐的权威,学以前妈妈教训小弟的动作,弯起食指,握住拳头,用力地往那个还没瓜落地的小脑袋瓜子上敲下去。
“你找死呀!这样跟妈说话,没大没小!”情如果是女人的幸福泉源,那妈妈的一生无疑是枯竭的。
“哎呀~~好痛!”小弟搔着痛处,气呼呼地瞪着她“姐,你很暴力耶!”
“啪!”妈妈的食指叩的一下,也不偏不倚地砸向小弟那颗可怜的西瓜脑袋了。
“你找死呀!这样跟你『爸爸』说话,没大没小!”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喜弟却痛得跳脚,气到不行!
“啧啧!一定很痛!”听说疯子的力量比正常人来得大,妈妈这一敲,小弟那颗说话老是不经大脑的猪脑袋差点没裂开成两半。
她不忍地伸过手去替可怜的小弟“呼呼”唉!谁教他老是忘记要在妈妈的面前叫她“爸爸”呢!
四年了,那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夺走了爸爸的生命,伤心过度的妈妈变得不言不语,之后就谁也都不认得了。
快乐像是初秋的早霜,融化在她家的屋角墙边。
有一天,她打工回来,因为太热,把一头长发扎进球帽里好凉快些;而因为太穷,所以不管去冬来,她身上总是一件耐磨、耐的破牛仔。
一踏进门,妈妈突然开金口了。
“爸爸,你回来啦!”那一刻,妈妈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少女情怀的幸福光芒。
壁的吴大婶说,一定是因为失去心的男人,心中太悲恸了,所以才会产生移情作用。
但是喜第可吃味了,他才是男生嘛!而且他也长得比较像爸爸,为什么不是移情到他身上呢?
她自己也搞不懂,反正只要妈妈能吃、能喝、能说、能笑,好好地活着,那么就算要她穿一辈子的牛仔,戴一辈子的球帽,这些都是ok的啦!
当她的眼角还着兴奋动的泪水时,妈妈却指着弟弟说:“你是谁?!”喜弟的眼角也泛着泪光,难过地说:“我叫周喜弟,是你的儿子…”四年来,喜弟除了每天跟妈妈晨昏定省外,还得做自我介绍,但他就是少筋,老是忘记在妈妈的面前,要尊称她一声“爸爸”她又好笑、又心疼地轻弹一下喜弟那颗连遭两k的脑袋瓜“你呀!真是欠揍。”小弟连忙闪开“还打!你就是这么暴力,又没女人味,才会不到男朋友!”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明知道她找不到人。
小周老羞成怒地抡起拳头往小弟的头顶补上一记“无三不成礼”的当头喝,看他会不会变聪明一点,他应该比谁都清楚那个原本是天真、活泼又美丽的姐姐,为什么会混到大学毕业了,却没有男人来?
“男、朋、友?谁希罕!”下巴一扬,姿态十足。
唉!明明就是自我安。
其实她也曾经很认真地自我检讨过,国小的时候,年纪太小,对情没概念;到了国中、高中,却连念六年的女校,没有男生可以;好不容易终于考上大学可以“由你玩四年”的没时候,爸爸却突然遭逢变故,养家的重担真的重重地落到她的身上。
啊~~那少女期待憧憬的大学生活,对她而言,就像夜午的昙花,还没来得争就凋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