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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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伸手拉住瑞香的上臂“这是闲话还是真的？我是老夫人房里的人，总管能动我吗？”她不敢相信从瑞香嘴里听到的消息…

瑞香闻言翻了翻白眼“拜托！你有没有搞清楚谁是主子呀？不是总管动不动得了你，应该是说，只要主爷想，咱们府里谁能不听主爷的代？”伺候老夫人是很好，但到爷儿房里伺候也没什么不好，言怎么脸白得像见鬼了？有这么可怕吗？

瑞香用手推了推言“去伺候主爷是多让人羡慕的事，你干嘛脸这样难看？这差事绣房里的雨还有晚香她们求都求不来…”言这会儿本听不进瑞香说的话，她脑子都在想着:谁？谁能不听主爷的代？谁？谁能？

言的模样是瑞香从不曾见过的，她的喃喃自语吓着了瑞香“言，你别吓我啊…”言突地松开扯着瑞香的手，旋身朝后头跑去“对了，老夫人…老夫人能不听…”瑞香差点被言给吓得跌坐在地上，她狼狈地用手拉着言“你干嘛…”话还没能埋怨出口，她们就同时听到内室传来老夫人慈祥的嗓音“两个丫头，你们在外头唏唏嗦嗦地聊些什么？我都起来好半天了…”不需再多的催促，言手一甩摆了瑞香，像风一般卷进内室。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瑞香用手搔了搔头，心中百般不解。

“不愿意？她不愿意？哼！”雷行风以指敲着桌面，垂眼重复了两句方才娘亲说的话。

“是呀！丫头说习惯了在我房里，怕伺候不了你，没法让你顺心，所以求我别把她拨给你，我说儿子呀！原来你也有吃不开的时候啊？呵呵呵！”轻笑中不无看好戏的意味。

品着散着甜香的金银花水，雷老夫人看着儿子脸上的不敢置信而觉得好笑，看来放不羁的儿子遇上对手了，雷老夫人为此心情甚好地轻笑着。

人老了，反而喜捉人，反正玩的是自家儿子，他也没得埋怨，而且搞不好她还能帮上一把呢！

站在老夫人身后伺候的瑞香，则充好奇地仔细听着两位主子的对话。

瑞香不笨，从字里行间及今早一言的反常行为间稍一揣测，她就明大约发生了什么事，也确定主爷有心要将言调到身边是为了什么。

瑞香忍不住勾起嘴角。为言被主子看上了而到高兴，能被主子看上表示将来的子将会优渥许多，这可是事关后半辈子的好事呀！瑞香心里替言高兴着，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两位主子的对话。

瞥了嘲笑自己的娘亲一眼，雷行风没好气地嗤道:“雷家主子是我，府里的奴婢也是属于我的，能由着她愿个愿意、习不习惯？要让我顺心的话，我就是要她伺候！”

“可我好歹是你娘，我答应丫头由她自己决定在我房里还是去你房里，所以…给娘一个面子，别硬跟娘抢人可好？”要是丫头真能收收这个儿子的子，那也没什么不好，等他不再在外头捻花惹草后，兴许他就会安分地听从她的安排娶个好媳妇回来也不一定。

个人心里自有把算盘，拨得滴答响，但最后谁拨的正确如意，可就要各凭本事了。

雷老夫人是打着让言替雷行风收心的打算，而雷行风则对娘亲的要求不置可否，对他来说，要个女人能难到哪去？

更何况经过前天的手之后，他能肯定言本无法抗拒他的惑，就像他方才说的，雷家主子是他，只有他有愿不愿意、习不习惯的权力。

而她，并没有！

“告诉她，她再唤不来，我就亲自过去，要她仔细考虑清楚是要听话乖乖到我房里来，还是真要劳我大驾去找她！老在我娘房里胡闹也不是办法，以前是真没让人撞见过，可夜路走多了总要出事的，要真被人看到，没面子的是她…”传贵低着头，将雷行风说的话一字不漏地重复一遍。

他垂着眼不敢看向站在门里、脸丕变的言“爷儿要小的一字不变、一字不漏地念一遍给你听，言姑娘，你进去跟老夫人代一声后，就跟我走吧！”传贵可懂得看情势了，他心里明白雷行风与言之间的暧昧关系，虽然都是奴婢身份，但她现下已经算是爷儿身边的人了，他说话称呼自然多了点敬意，也不再直唤言的名。

双手紧握在腿侧，言的牙都被自己的力道给咬疼了。

他竟然敢让小厮来传这种话？怒气在她的口中翻转。

自从她求老夫人拒绝了他以后，他几乎每天上老夫人房里来堵她，逮着机会就对她上下其手，将她玩了个彻底…不，应该说除了最后那道防线之外，他本已经抚遍她全身每一寸肌肤了！

现在是怎样？跟她下最后通碟吗？

他过分地将选择权在她手上，但只给了她一条路走。

这还不如直接要传贵将她绑去他房里还来得痛快些，也免去了她心里的挣扎。

雷行风恶劣的行迳让言在心里咒骂着，僵立了好半晌，言知道就算她站成石头，也无法改变雷行风的代，只怕时间拖久了，他真会失了耐直接找上门来，到时候她本不敢想像放肆如他会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来，而且这回她心里明白，她是再也逃不过了。

呼出中浊气，她没有道理迁怒于其他人，毕竟传贵是因主子代才来传话的，于是言缓下声调向传贵说道:“我跟老夫人代一声就过去，传贵哥，你先回宏丽院吧！待会我自己会过去。”

“言姑娘，你叫我一声传贵就得了，千万别再哥来哥去的，免得主爷听了…

你也知道的，主爷…”传贵话没说完全，但言下之意言应该听得懂，他可没资格让主爷看中的女人唤他一声哥，这他可担待不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