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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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酸楚、微疼的灼热像无数只小虫,嚼咬着她的四肢百骸…神经,几乎令她发狂,而她甚至还无法确定自己对罗伦真正的情。
这绝对不是诗人歌者所咏颂的“情”!
眼中泛着泪光的蕾庭咬着下肯定,她所“看”过的情是像父亲和母亲、姐夫和姐姐之间的温暖美好,而不是这种令她痛苦羞惭、难过得想哭的受。
为什么他们不能保有纯真的赤子情愫?为什么他要改变、破坏它?罗伦…
绵绵雪花愉悦得在风中翩舞,将大地装点得银光闪烁,丝毫不睬相隔两地的情伤与嗟叹。
“怎么老是闷在家里?”伊登伯爵不经意得问道,“莱恩向我问起你,说你这几天都不去里走动…”吓了一跳的蕾庭差点打翻茶水,她支吾道:“太冷了!不想出去。”
“唔。”伊登伯爵点点头,这时仆役送上晚餐,打断他的发言。
“年轻人不该怕冷…对了!上个月裁们帮你量身订制的孔雀翎缎氅送来了吧?为什么不穿上,到里走走?也让大伙开开眼界。”他微笑道。
“是。”蕾庭低语,她终究是要去见罗伦的,如果是别物倒也罢了,只有那柄匕首不可丢——那是俪送她的重要纪念品。
“对了!这几陛下心情不佳…”伊登伯爵突然冒出这句话,令心虚的蕾庭又一次差点被汤呛到。
“虽然你们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你也该收敛些,别轻浮莽撞的去冒犯陛下,知道吗?”
“罗伦他…为什么心情不佳?”她小心得询问。
“你看你!”伊登伯爵摇头道:“才刚说,你就忘了!今非昔比,怎么可以口无遮拦的呼陛下名讳呢?”
“是!我晓得了。”蕾庭连忙道歉,再次追问原因。
伊登伯爵只是略显尴尬地避开话题,“小孩子不必问那么多。”事隔多,她才从麦斯口中得知罗伦心情不佳的原因——已怀有身孕的皇后居然挑选了年轻貌美的侍女去帝侍寝。
麦斯将这件事当笑话讲,“她这样做,不是让男人颜面挂不住吗?真有需要也不该让子安排,就算养妇情,聪明点的正室应该装作不知道才对,一国之君还怕没女人吗?”又惊又恼的蕾庭忍不住骂道:“麦斯,你真是下!”
“喂,关我什么事?”麦斯一脸狐疑,“是你自己问我的!”瞠目结舌的蕾庭半晌才迟疑地追问:“那…陛下他…他…”
“当然是婉拒了!假如连妇情都要子安排,那么那个男人不是白痴,就是窝囊废!”麦斯嘴快的说。
蕾庭不语。
“嘿!你这件缎氅特别的,在哪里做的?”麦斯转移注意力,盯着蕾庭的新衣。
“贺裁店。”蕾庭漫不经心地回答,“不过,孔雀翎是我家商队带回来的。”
“还有没有?我也想做一件。这么花俏的大氅,说不定会带动免费。”麦斯兴致。可见这柄匕首的意义非凡,罗伦想。
她终于还是来了,簇新华丽的孔雀翎缎氅纹彩斑斓,衬得蕾庭有如粉雕玉琢般光四。
一个半月了,他等得几乎快绝望。不知多少次,他摩抚着贴身收藏的匕首,仿佛能从其上觉到她的体温,反复提醒自己不该退她,只能默默等待;从以前到现在一直是如此。
“请你…把它还给我,”蕾庭低声乞求,“那对我有纪念意义。”厚重的大氅遮住了她僵直、手足无措的窘态,一向活泼狂野的蕾庭楚楚可怜的低着头,双颊薄晕可见。
他怎么拒绝得了她的乞求?
只是这样快地归还匕首,是不是意味着宰断两人之间唯一的联系?
“罗伦…”他的夜莺巧啭呼唤他的名字,就像天籁般令他难以抗拒。
“我有一个换条件。”他强抑情绪的波动。
蕾庭抬头看着他,突然有股拔腿就跑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