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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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身去，房门前正走过了那个象牙师傅老李，因住客们要进入洗手间，是必须经过我房门前的。美琪没有看我，低着头，收拾起她带来的救急用品，默声不响地走出了我的房子。

而，我的灵魂也彷佛给她带走了！晚饭时，美琪闷声不响，我也觉得难为情。连契娘也不出声，我想:莫非美琪把这件事告诉了她？想到这里，我更没有勇气说出任何一句话。

这天深夜，万籁俱寂中，我想起白天动人心弦的一幕，终于按捺不住心头的那股热劲，我写了长长的一封信，第一次用书面向美琪倾吐了我的心声:今生今世我也她！

第二天吃过晚饭，趁美琪在厨房洗着碗碟时，我把那封信给她，她还是不敢看我一眼。美琪个内向，这是难怪的，她没有回信，但也没有什么不的反应。

这天晚上，我又写了更热情洋溢的第二封情信，细诉我对她的热，及我心里对她的觉，我用同样的方法给她，然而，一样没有回覆，我急死了，这天是圣诞节，我终于找到了机会向她质询。

那时我从国内出来没有几年，又因我不是教徒，圣诞节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但对美琪可就不同了，因为她们学校一连放七、八天假。

除了可和同学逛街、看戏之外，她还可以在家里埋头攻读文艺小说，她早说过要一口气把琼瑶的三部“还珠格格”读完。

吃过午饭，契妈吩咐美琪买了墙纸回来裱墙，因为契妈看过我的房间，她很喜我那些墙纸，就叫美琪也去买了同样花式的回来裱贴，我当然立刻主动提出要帮忙美琪做这件工作。

午饭后契妈到二搂打牌，我和美琪就多了个单独相处的机会。客厅的象牙加工工场开着电视机，声虽不很大，但至少可以掩盖着我俩的谈话，不致被他们师徒听到。

“美美，你很恼我，是不？”我患得患失地问。她撕着旧墙纸说:“不是。”

“那你怎么对我不理不睬？”她答不出。

“你怀疑我的诚意？”她摇摇头。我心中非常高兴，至少，我已得到了一个答案:美琪并不拒绝我的！

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这个害臊的女孩子，羞人答答地低着头，她香腮上的红晕足以和晚霞比美。

而这个女孩子，将是属于我的了，有点乐极忘形，我抛去手上的碎纸片，向美琪的肩上搭去。今天她穿了一件紧身的黑t-恤，益发衬托出她苗条健康的体态。

当我的手放到她肩上时，她猛地侧过脸，眼中闪过一丝惶恐惊慌的神。我就在她手足无措之际，很快上前一步和她并着肩。

“美美，谢谢你…”我的声线是颤抖的。

但这句话却是出自我的衷心，如果我有什么财富的话，我会毫不犹疑就全部送给她，作为对她肯接受我意的答谢。

美琪的头垂得更低，黑的衣领上出她一截雪白的粉颈，令人看得心弦震动。少女的体香沁入我的肺腑，我动地对正那儿吻下去，而明显地，我发觉美琪整个人都在震栗。

“啊…不要…”她低语。

我是那么冲动，几乎是出自本能地，我用另一只手圈在她的肢上，美琪吃惊地一转身，我们就四目投，脸颊相贴。从美琪的眼光中，我看到一种热情的光芒在闪动，她只看我一眼，马上把眼睛闭上。

我盯住她线条丰、温润柔软的樱桃小嘴，跃跃试，犹豫了片刻，我终于热情难地，献上给她难忘的浅吻。人们描写男女在接吻时，双方到了紧张的程度。

觉和触电相似，我当时的情形也就是那样，我仿佛受到一下轻微的电击，我的手迅速地将她的颈项住了，登时，美琪的脸红得像透了的苹果，她未尽全力地挣扎着。

把脸别到一旁去。我是不肯放过这个机会的，它是我梦寐以求的一刹！但是，我却又不敢过于猖狂，我焦急地追吻着，但又要把动作做得斯文一些。

美琪气咻咻地仰高颈子规避，我灼热的嘴就印在她喉头上面，一边狂嗅着她那股叫人难忘的幽香。

“唔…”美琪稍作挣扎，从鼻腔中发出沉音，身体也在动着，而我丑恶的男本能却已发起来了，我到难堪，极力要伛偻着，不要让它碰到美琪白壁无瑕的身体。

到她把我推开时，我知道自己的冲动形态，是不能够再站直身子了，我就坐在一张椅子上，轻轻对她说:“美美，原谅我…”美琪背向着我，点了点头。

我一颗心快乐得要飞起来了！那一年的圣诞节，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圣诞节翌晚，我和美琪第一次约会。

看电影，是一般情侣们约会的最隹开端。因此，我们就去看了一场“文艺”电影。我们两个胆小的人，是一先一后离家出门的。我吃过晚饭后，先去戏院买了票，在戏院的大堂门口等候。

美琪经过清淡的打扮，像个刚出来教书的女教师那样端庄。入场和散场时，我们连牵牵对方的手都不敢，但离开戏院后，我们还是一起去了港岛半山的姻缘路走一转。在那里，我的手轻轻围住了她的肢。

“我们不能够偷偷摸摸的，捷哥！”美琪望着脚下面的碎石路说:“我要将这件事问准姑母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