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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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你真的是那个采花贼!”她终于可以放声迸出心中的喜悦了。
花峰瞪着妹妹:“怎么我是采花贼,你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我哪有很高兴——”是非常高兴才对,哇哈哈!
一想到楚岩,她心头就没来由地隐隐疼起来,原来她真的误会楚岩了,而他居然什么都不说,任由她那么误解他的人格。
她又羞又惭愧地说:“只是这么一来就可以证明楚岩是——”见哥哥那双瞪得老大的眼珠子,好像自己有点胳臂往外弯,便不好再说下去了。
“证明楚岩是无辜的,对不对?那么你就可以安心地嫁给他了,不必担心对不起咱们花家的列祖列宗了。”否则她哪会开心成那样,他这个做哥哥还没那么大本事逗得她如此快乐呢!
“才不是!”被说中了心事,她倒有点扭怩了。
“唉,瞧你开心成那样,好像那采花贼只要不是楚岩,是谁都无所谓了嘛,唉!”花峰又叹一声,装无辜,“我真是可怜,没人关心,连自己的妹妹都不管我的死活,呜…”还装哭。
说得花蝴蝶都有点内疚了:“谁说我不关心?”先把前嫌尽释的楚岩摆一边,她倒好奇哥哥不是每天去藏阁报到的吗?为什么还有多余的体力去当采花贼?
那么,她现在就来好好地关心一下,板起凶悍的脸孔,一副代母训子的模样:“哥,你真的是“发疯”了?做出这样的缺德事,看你怎么对得起花家的列祖列宗?”
“啧啧啧,现在倒变成我对不起列祖列宗了!”花峰摇摇头,一脸很不值的表情。
“哥,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她不断地替哥哥找理由开罪。
花峰却一副若无其事的泰然模样,耸耸肩说:“一定要受了什么刺,才能做采花贼吗?”她气得抓着花峰的手直摇晃:“那你为什么要去当采花贼?”花峰异常镇定地说:“因为我要出人头地!”哈哈!这是哪门子的理由?要出人头地,所以去当采花贼!照这种说法算来,那么如果要光宗耀祖,是不是就得去杀人放火!
“哥,你真的发疯了!”花峰反拉住蝴蝶的手:“我叫花峰,但~点也没疯——”他表情神秘地说,“妹妹,你知不知道江湖中,有一套失传多年的武功秘复叫“太极玄功”?”她也神秘兮兮地讲述着:“你是指那个传说中“男女”结合后,会增强一甲子功力,就能深入“山之颠水之湄”取得那个独步武林的绝学——“太极玄功”?!”他们兄妹难得在~件事情上有共识:“你也听过那个“太极玄功”?!”花蝴蝶睨了哥哥一眼:“每天下午在茶楼里喝茶的人,都听说书的说过,那当真不得的。”
“怎不能当真?!你不就是真的遇到东方不败,还练了实花宝典”吗?”她吓了一跳,这么秘密的事——“你怎么知道我会“葵花宝典”?”花峰有点羞愧地说出一段过往:“我是花家的长子也是独子,心里一直有个愿望,希望能光耀门楣,但是就凭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唉,别说你看不起我,就连我自己也看不起自己。”
“哥,我不是故意要看不起你的——”没想到藏在哥哥愚笨的外表下,竟然是一颗脆弱自卑的心灵,想到以前总是毒舌毒箭地用言语伤害哥哥,她突然觉得自己好残酷。
“没事的!有你的刺,才有今天的我。”那么哥哥会去当采花贼,是她间接造成的?!
“我曾偷拿过你的“葵花宝典”一心想练成绝世武功,但是当我一看到“要练神功,挥刀自”犹豫了几天,最后为了你将来大嫂的“幸福”我决定放弃会绝子绝孙的绝世武功,于是又偷偷将“葵花宝典”放回去还给你。”
“所以,你的念头一转,又想得到传说中的“太极玄功”因此诏安县才出现夺取彪女贞的采花贼?!”花峰被妹妹说得无言以对,因为全是事实,事实胜于雄辩。
“哥,你想练功可以,但是人家闺女是无辜的,你这样辣手摧花——”她都羞于说下去了。
花峰抿着说:“我是练功心急,虽然有点自私,但是我并没有如外界所形容的那样辣手摧花,对待每一个可能的女,我“做”的时候,都是带情的,她们不但很意,还希望我能二度光临呢,不信你去问看看。”
“哦,哥,拜托!”自己好风就承认了吧,还要谎称什么带情的,恶不恶心?!
“总之,你不准再去采花了!”花峰颓丧着气说:“以后再也不会了,昨天我去算命的那儿批了年,才知道我的生辰八字不是年月时,既然不是男,就算找到“女”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所以我决定放弃“太极玄功”更何况如果我再继续采花,迟早会被楚岩发现。”她瞟了哥一眼:“楚岩早就知道了!”只是她一直拒绝相信自己的哥哥真是令人作恶的采花大盗;她现在担心的是,自己该怎么负荆请罪,楚岩才会原谅她。
“哥,你赶快去跟王二麻子说我被采花贼给污了,他就不敢娶我了。”
“然后,你就可以安心地嫁给楚岩了,是吧?!”花蝴蝶嘟着嘴,蹙着眉:“就不知道人家还愿不愿意娶我?”窗外站了一个人,道了句:“你来求我啊!”花家两兄妹同时回头,喝!
楚岩?!
他的嘴角挂着一抹的笑:“我回家等你。”忽地一闪,人就不见了!
花峰看得出来楚岩也着蝴蝶,故意装出一脸同情相:“妹妹,祝你好运!”看着楚岩那抹恶的笑意,心里开始发麻害怕了,她比谁都清楚,自己将要付出惨痛的代价,可能会累得几天几夜都没办法好好睡觉了。
“哥,你和爹喝的那种参茶,还有没有?”——三度来敲楚岩家的大门,她的心情是一次比一次沉重,而且每回来的时间,都在时刻,不是深更半夜就是母初啼的大清早,不知那个守门的大叔会不会觉得她是个很随便的姑娘?
伸手去拉着门环,心里却犹豫着,要不索翻墙而入,别教守门大叔瞧见自己,也省得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