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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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绿洲中度过那个夜晚，首领邀他们前往他宽敞的帐篷过夜，同睡的还有他的三个子和12个孩子。虽然首领的鼾声吵得迪伦整夜无法成眠，但他还是很他们的陪伴。

因为，他已经向自己保证除非莲娜请求他，否则给绝对不会跟她做；但是，如果他俩在今晚单独相处，他怀疑自己很可能会自毁诺言。

以经过寒冷的夜晚之后在，早晨的沙漠再次恢复炽热与干燥，太才刚浮现地平线，气温大概就有三十几度了，幸好，他的新朋友保证，他要寻找的城镇并不那么遥远。

“我觉得这样一点都不像我自己了。”莲娜抱怨地把金上衣领口往上拉。

迪伦正在绑马鞍袋。昨天晚上，那位领袖在畅饮之后把这匹马关给他，而且还送给他们一套衣服，好让莲娜改变装扮。现在，迪伦漠视宿醉的痛苦，转头瞥视莲娜。

“我认为你看起来很。事实上，你唯一需要的就是一把宝剑，这样你就可以出去屠龙了。”莲娜皱起眉头，拉扯裙摆，希望能遮掩住大腿。她觉得只有女才会穿这种低腿的衣服，可是首领已经命令子烧掉她的银袍，而在当时的情况下，她本不能做任何抗议，结果就是现在这种下场，更糟的是，她担心金衣料在光下会变得一览无遗。她的凉鞋也是金的，金带子一路上她的小腿。

“我这辈子从来没穿过这种衣服。”她的服装一向由家族地位决定，通常是白或银，偶尔是灰，正式场合则为黑。领口总是非常端庄保守，袖子则一路盖到手腕上，而且她的腿总是密密地包住，从来没有例外。

“你看起来很。”迪伦再次强调，他认为这件金的衣服才足以搭配莲娜炽热的情。

“只有你的脸例外，还是很红。”首领的子已经为她擦过，但是她的皮肤还是干燥得很不舒服。

“我还不了解为什么你不需要换衣服。”

“因为我已经穿着地球人的衣服。”他耐心地再次解释。

虽然他昨天晚上已经烂醉如泥，却还是记得在就寝之前清洗这套衣服，现在，衣服虽然尚未全干，但是见相信炽烈的太很快会把它晒干的。

“而且每一个人都在寻找一个地球男人和一个撒尼亚女人，所以，我们必须假扮一对地球男女，明白了吗？”莲娜继续拉扯领口，不太愿意接受这个构想，但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

在他们离开之前，还有一件事得做，但是，迪伦很担心莲娜可能会严辞拒绝，只好一直拖延着，直到最后一分钟。他知道绝对不能再拖下去了。

“我们差不多可以走了。”她听得出来他的声音中的犹豫。

“为什么我对你接下来要说的话有种不祥的预？”

“或许是因为你一定会不喜吧！我想，你恐怕还必须戴上一样东西。”她瞪着他手中的那个金的项圈。

“我绝对拒绝戴上婚姻项圈！”

“银河系中的绝大多数女都戴着婚姻项圈，”迪伦平静地提醒她“撒尼亚人也包括在内。”她甩甩头，淡金的秀发披散在的肩膀上，这是另一件令她不的事:今天早上，迪伦不准她把头发绑回严谨的撒尼亚式辫子。莲娜在长大之后，从来不曾披散着头发。现在，她觉得那头长发又热又重，而且略显放。

“不包括我这个撒尼亚女人。”

“啊，这可是关键所在。”迪伦沮丧地提醒她，宿醉的头更加疼痛。

“你不再是一个撒尼亚人了，莲娜，你是我的地球的子，记得吗？”子！

“我永远不打算成为任何男人的子！”在莲娜心中，婚姻使女人成为男人的附属品，她早已发誓永远不会让自己坠入这种牢笼中。

迪伦低咒一声。他从来没有碰过比她更顽固的女人，或许，只有他的姐姐例外。莲娜绝对可以跟雪娣媲美。

“莲娜，我不是在向你求婚。”他咬牙切齿地说“我只想利用这个方式设法保住你的小命。”她勉强承认，他的话有点道理。但是，她如何能忘记她对那个项圈的深恶痛绝呢？这个项圈代表着她多年来所反抗的一切。

“在地球上有一个习俗，”他的语气放柔“或许你在书上看过。在一对男女换婚姻誓言时，他们也换戒指，用来代表向对方承诺的誓言。”

“我知道这个习俗，”她轻声说“我爸妈就换过这种婚戒。”在她父亲去世之后，她的母亲仍然不合逻辑地戴着那个戒指，因为她觉得，这让她更加接近她的先夫。

“但是，不单是母亲，我父亲也戴着戒指。”她记得，父亲曾经因为这样而招来许多冷嘲热讽。

“所以，他们的换是平等的。”为了巩固她的论点，莲娜故意漠视母亲也按照习俗戴上婚姻项圈的事实。

“男人不戴婚姻项圈，这使得项圈沦为一种奴隶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