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回艰危未许销英气侧调安能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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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凌风拨转马头,兜了个圈,绕到叶慕华背后,一剑向这麻袋刺去。叶慕华反手一剑,将它格开。叶凌风的坐骑已过了前头,叶凌风试了这招,见他保护这个麻袋,心里顿觉奇怪。想道:“若是什么秘密文件之类。决不会放在大麻袋里的。好,不管它是什么东西,他既要保护这个麻袋,我就攻他的弱点。”此时叶慕华己窥破叶凌风的心意,知仇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泪。”未到最后关头,一定不肯逃跑。于是改用以守为攻的战术,施展一路一路绵密异常的护身剑法,教叶凌风本无隙可乘,双马盘旋,此追彼逐,转眼间又斗了十几个回合。
战中,大营已有几个领队赶到。为首的两骑,一个名叫甘霸,一个名叫白雄,这两人都是氓山派的第三代弟子。甘霸是甘凤池之孙。甘人龙之子。白雄则是白泰官之孙,白英杰之子。他们在义军中也各有职守,甘霸是执掌军中刑罚;隶属监军钟灵。白雄则是职司参谋,受叶凌风的指挥。
叶凌风见他们到来,立即端起主帅的身份下令:“给我用箭把这细杀!”甘霸应道:“是!”一抖手,三支金镖向叶慕华打去。跟在他后面的几个头目也或用弩箭,或用飞蝗石,或用铁蒺藜,总之是各使各的暗器,向叶慕华袭击。只有白雄未曾出手。原来白雄颇有父风,他的父亲白英杰是氓山派的智囊,有“小诸葛”之称。
白雄幼承家教,养成习惯,凡事总是经过脑筋想一想的,他想:“这人若是细,为什么不把他生擒以便盘问他的口供?何必就要如此忙急的就将他杀掉?”白雄心有所疑,是以不肯随众出手,不过在这样紧张的情况之下,他当然也不能好整以暇的去诘问叶凌风了。
叶慕华长剑挥舞,化作了一道护身的银虹,只听得叮叮当当之声响不绝耳,投羽箭,飞蝗石,瓦风镖,铁蒺藜…各式各样的暗器散了一地。
但暗器越来越多,而且发暗器诸人亦非庸手,叶慕华饶是剑术妙,武功高强,亦不过护得了身,护不了马,甘霸的两支金镖。就恰恰打中马腿,那匹马一声长嘶,四蹄屈地。
好个叶慕华,在这危急的刹那,显出了惊人的轻功,非凡的本领,胁下挟着麻袋。在马背上就似箭一般的“”了出去,而且在半空中剑不停挥,拨打暗器,届然没给暗器伤着。
叶慕华立足未稳,甘霸己是走向他杀来,叶慕华喝道:“各位好汉且慢动手!你们可知道你们的主帅是什么人?”甘霸怒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谁不知道叶统领是江大侠的掌门弟子!”叶慕华飞身一掠,避开了甘霸的迫击,朗声说道:“错了!
错了!你们的主帅是叶屠户的儿子,在你们的义军中充当细的,江大侠也已不要他做掌门弟子了!”叶凌风大笑道:“你们相信他这些鬼话吗?”叶慕华所说的事实太过惊人,在不知底细的人听来,几乎可以说得是“荒诞不经”许多人心里都这样想:“江大侠收徒何等审慎,若是不清楚统领的来历,焉肯立他为掌门弟子?”这些人还是不知道叶凌风与江海天的亲戚关系,另外一些知道的人更是气得大骂叶慕华这:“你这细胡说八道,叶统颁是江大侠的内侄,你竟敢说他是叶屠户的儿子!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群情愤,追来的人更多了,叶慕华叫道:“好,我给你们一个活的证据!”振臂一抛,将那大麻袋向甘霸抛去。甘霸接了下来。叶慕华道:“打开来看!你们想必有人认得此人!”甘霸心急,立即撕裂麻袋,只听得“咕咚”一声,一个人球滚了出来。义军头领之中,果然有人认识此人,失声叫道:“咦,这不是叶屠户的护院风从龙吗?”要知风从龙虽然不是常在江湖面,但他井非无名小卒,因此也还是有人知道他的来历。
原来风从龙那在祁连山受了仲长绕的劈空掌所伤,快马奔驰一,第二伤势加重,不能不找个地方调治。宇文雄一路追踪,没发现他。叶慕华跟踪追来,却发现了。至于是怎样发现的,以后再表。
风从龙的来历既然有人识破,群雄都是大为惊诧。叶慕华叫道:“你们审问他,就可以知道一切了!”甘霸道:“你是什么人?风从龙何以会落在你的手上?”叶凌风暗暗骂了一声“浑人”叶慕华说道:“我的来历,慢慢再说不迟。你还是先问问风从龙吧!你问他,你们的统领是不是叶屑户的儿子?”甘霸“啪”的打了风从龙以记耳光,喝道:“姓风的,你哑了么,还不快说?”甘霸情憨直,只知忠于头领。故此他只是叫风从龙说话,却不敢依照叶慕华的话盘问他,唯恐对统领不敬。
风从龙如痴似呆,只有两颗眼珠会骨碌碌他转,其他部分,却是丝毫不能动弹。原来他是给叶慕华用独门手法点了道的。
叶慕华也是亡中有错,未曾解开他的道,便把麻袋抛给甘霸了。不过,在刚才那样紧张的情形之下,他实在也无暇先打开麻袋。再从容的给风从龙通解道。
白雄道:“甘二哥,他似乎是给点了道,待我看看,能不能解开?”叶凌风岂能让风从龙受他们盘问?他装作受了无限委屈的神气,咆哮如雷地喝道:“气死我也!好个大胆的细,居然敢和叶屠户的护院串同了来陷害我!好,待我先杀了这个姓风的,再来收拾你这好细!”叶凌风在破口大骂的当儿,早已拔转马头,向甘霸那以堆人驰去。说到以个“杀”字,陡地便夺过了一名哨兵的长矛,振臂一掷,长矛对准了风从龙的心口去。
白雄蓦地跳了出来,挥刀一格,“当”的一声,把长矛打落,说道:“叶统领,且慢杀他!”叶凌风气呼呼地道:“你们相信这个细的鬼话?”白雄陪笑道:“我们岂敢有疑统领,不过——”叶凌风打断他的话道:“既然你们信得过我,叶屠户的头号帮凶,你们还留他作甚?甘霸,你给我将他一刀斫了。”白雄口里说没有疑心,心中其实已是大大起疑。叶凌风何等聪明、当然也看出他已经起疑。是以他人不离鞍,也不敢便到那堆人的中间去亲自处置风从龙,只敢叫甘霸替他动手。
白雄横刀遮挡着风从龙,说道:“且慢动手。我们虽然不敢有疑统领,不过这个风从龙既然是敌方一个头面人物,似乎还是应该先问一间他的口供。还有这个‘细’他何以肯把风从龙擒来给咱们?究竟是不是真的细,似乎也应该问问!”白雄不理叶凌风的拧眉瞪眼,从容不迫的把他要说的说完。众人一听,都是觉得“此言有理”也就不都起了一点疑心,是呀,若说他们是两个细串同,风从龙岂肯甘心送命?”叶凌风道:“白贤弟说的是。好,那就把这姓风的送给钟监军看管,明天审问。秦永浩,这件差亭给你,你小心押解。”秦永浩是蒙水平的师爷,也是潜伏在义军中的以个细。叶凌风知道此时他若是坚持要杀风从龙的话,必将惹起众人疑心,故此随机应变,吩咐一个“自己人”押解风从龙,好让秦永浩途中暗下毒手。叶凌风料想秦永浩能体会他的意思。
叶凌风一不做二不休,接着再下命令,马鞭朝着叶慕华一指,喝道:“你们呆在这里做什么?还有一个细,还不快快将他擒下。”原来在风从龙的身份揭之后,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风从龙身上。虽然有几个头领在监视着叶慕华,但还未曾动众人一想:“不错,不管这人是真的细是假的细,总是应该把他先拿下来。”于是便有六七骑向他冲去。叶慕华朗声说道:“不劳动手,我不会走的。你们快把这姓风的道解开,在愈气和伏兔上给他通解。”秦永浩正要从甘霸手中把风从龙接过来,白雄拦着他道:“且慢,先问他的口供!”秦永浩道:“主帅之命——”白雄道:“先让他说两句话有甚么不好?要押解也不急在这一会儿。统领怪责,怪我就是!”白雄的内功造诣颇深,虽然还比不上叶慕华,但他知道了所要通解的相应道之后。已是可以解开叶慕华的重手法点了。他一面和秦永涪说活,一面就解开了风从龙的道。
风从龙嘶哑着声音道:“你们不杀我,我就说实话!”白雄道:“好,你说实话,我们就不杀你。”叶凌风大怒道:“白雄,你擅作主张,心目中还有统领么?”叶慕华喝道:“你还想做义军的统领么?风从龙,你要命,快说,快说!”风从龙叫道:“叶公子,你好狠!你连我也要杀害,我只好把你供出来了。不错,刚才这位叶大侠说的都是实话!”叶凌风力持镇定,冷笑说道:“好呀,这两个细分明是串通了来陷害我?你们有谁相信他吗?”秦永浩在旁加一把嘴道:“是呀,你们不该答应不杀他的。他保得了命,还有甚么不敢胡说?”群雄之中,虽是有不少人起了疑心。但也有不少人是崇拜他们的“主帅”的,听了叶凌风的挑拨,果然不相信风从龙的话,还有几个气冲冲的要来杀风从龙。
正在闹得不可开支,忽然听得有人大叫道:“叶凌风,称还敢在此作威作福?众位兄弟快快把他拿下,他是细!”原来是钟灵与宇文雄飞骑来了!
此言一出,恍如晴天霹雳,不仅是叶凌风吓得魂飞魄散,那些平素崇拜叶凌风的人也都惊得呆了!他们真是做梦也想不到他们一向信赖胁主帅竟然乃是清军细!
但他们可以不相信叶慕华和风从尤的说活,却不能不相信监军钟灵的说话。白谁首先跃出,一柄飞刀向叶凌风掷去,大声叫道:“大伙儿快来打细呀!”众人如梦初醒,纷纷跟上,叶凌风挥剑打落自雄的飞刀,一拔马头,向甘霸冲去,此时风从龙还在甘霸的手中,那个“奉命”提解狐人的秦永浩见风势不对,早已在混中悄悄溜了。甘霸的脑筋还未转得过来,茫然不知所措,说时迟,那时快,叶凌风的快马已经冲到他的面前。
白雄叫道:“甘二哥,快动手!”甘霸这才想起叶凌风已经不是他们的主帅而是细,捉好细并非“犯上”可是,已经迟了!白雄话声来了。叶凌风已是一招“玉带围”、软鞭打出,把甘霸拦卷了起来,同时又是一支袖箭出,穿过了风从龙的咽喉。风从龙一声惨叫,登时毙命。
叶凌风把甘霸提了起来,当作盾牌,马鞭牢牢地卷着他,作了一个“旋风舞”哈哈笑道:“好吧,你们打吧!”众人跟在白雄后面,本来都是准备用暗器打他的,此时投鼠忌器,谁都不敢出手。
甘霸武功本来不弱,只是因为毫无防备,这才给叶凌风所乘的。此时他气怒加,猛地一挣,卷着他的那条马鞭寸寸断裂。甘霸一个倒栽葱跌下马来,立即跃起,大怒喝道:“我瞎了眼珠,还认你作统领。如今我识得你这个细了!”喝骂声中,连环三镖打出。
叶凌风的赤龙驹阿等快速,甘霸虽然立即跃起,便发暗器,亦已是迟了片刻,第一支金镖追得上叶凌风,给叶凌风打落,第二支第三支则已是落在马后。
叶凌风一骑横冲,出了包围,绝尘而去。他是主帅的身份,前面一重重的哨兵,都未知道此处发生之事,叶凌风说是去追细,谁敢阻拦?
钟灵、叶慕华追出十里之地,情知追他不上,只好回来。此时营中的大小头领纷纷来到,探询究竟。钟灵便在草坪上召开一个临时的会议,宣布叶凌风的罪状。
宇文惟此时方有空暇与叶慕华叙话,问叶慕华道:“你是怎么捉到风从龙的?”叶慕华笑道:“这都是全仗丐帮的帮忙。丐帮有飞鸽传书的通讯方法,那你走了之后,仲帮主与我也跟着追踪,我有坐骑,先走一步。仲帮主到附近的丐帮分舵,叫他们发出飞鸽传书。所以我沿途都有丐帮的人给我通风报讯。风从龙在一个土地庙里养伤,给丐帮的人发现,觉得他形迹可疑,我得到了这个消息,走去一看,果然是他。他还在病中,我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擒了。”宇文雄道:“风从龙死有余辜,只可惜给叶凌风跑了。”叶慕华道:“我也恨不得马上杀了他,不过让他逃了也不打紧,紧要的是揭穿他的面目,如今这个潜伏的祸已经拔掉。咱们也可以大大高兴了。叶廷宗这贼子就让他多活几天,将来一定会把他抓回来的。”叶慕华因为自己本名“叶凌风”尽管他已经不要这个名字,但不自觉的仍是避免玷辱了它,因此在他骂叶凌风的时候,也就不自觉他说出叶凌风的本来名字了。
宇文雄怔了一怔,随即恍然大悟,说道:“哦,原来这贼子的原名是叶廷宗。叶大哥,我现在明白了。”宇文雄正要说他明白了些甚么,忽见江晓芙和钟秀向他走来,江晓芙道:“可惜我们来迟了一步,未能助你一臂之力,让那贼子跑了。”钟秀悔恨加,说道:“这都是我的过错。”原来钟秀不过因为一时的刺而晕倒,不久就苏醒了。她是一张白纸般的心灵,虽然是容易上坏人的当,但觉醒之后,却是恨分明,立即便要江晓芙和她去参加追捕叶凌风了。
宇文雄道:“这位是?——”江晓芙道:“她是钟灵的妹妹,我的好姐姐钟秀。”宇文雄道:“我在途中曾遇见令尊令堂,多蒙令尊医好了我的伤。他们托我给你先报个讯,他们随后也会来的。”接着又向钟秀解释道:“我们倒不是因为人手不够,以致让这贼子逃了的,而是因为这贼子抢了我的那匹赤龙驹,我们追他不上。”宇文雄加上这个解释,为的是免得钟秀心里不安。
江晓芙道:“二师哥,你明白了甚么?你们谈得这样高兴,这位是谁?”此时义军中的一众头目都已知道了叶凌风的罪状,在痛恨叶凌风之余,当然大家也都想到要向两位有功之人道谢。宇文雄是江海天的弟子,钟灵已经知道,但叶慕华是甚么人,钟秀和所有的义军头目却无一人知。于是大家都围拢了来,请宇文雄给他们介绍。
宇文雄笑道:“他吗?他才是真的叶凌风,师妹,他也才是你真正的表哥!”原来叶慕华虽然没有明白的和宇文雄说过他的身份,但宇文雄从叶慕华所表现的种种事实,早已猜到了个六七分,今晚再看了他揭“叶凌风”与风从龙这两件事,宇文雄就更是完全明白了。
至此,叶慕华也只好承认了自己的本来身份,笑道“有一晚,你们家里闹贼,那个贼人就是我。”江晓芙恍然大悟,说道:“不错,我记得起来了。那一晚正是二师哥给我母亲赶了出去的第二天晚上。表哥,你是来查询真相的是不是?当时你为甚么不揭发他?
叶慕华道:“那时我对这贼子虽然已经起了疑心,但还未清他的底细,我先去会他,不料他突下毒手,我跳入了东平湖,侥幸才逃得出一条命,这也是我的过错,我不该对他还存幻想的。我未能及早的揭发他,几乎给他造成大祸!”钟灵惭愧不已,说道:“我们都曾上了他的当。真想不到竟有个冒牌的叶凌风!”叶慕华道:“这名字给他盗用了去,我也不要了。我另有个名字叫叶慕华。”江晓芙道:“我们一家人给这冒名的贼子骗了几年。要是我的爹妈知道了你才是我的真表哥,他们不知道该多么喜呢!对啦。我还没有问你,你见过我爹爹没有?”叶慕华道,“没有,但你的二师哥是从北京出来的,他已经见过你爹爹了。”宇文雄无暇报告详情,只能简单的将几件重要的事告诉众人:“天理教曾打入过皇,那封密折就是从鞑子皇帝的‘内书房’获得的。教主林清殉难,现在是张士龙继任天理教的教主。师父和天理教的英雄们那一晚也劫了天牢,尉迟炯已经救了出来,他与千手观音也已经夫重见了。”宇文雄带来的这么多消息,其中虽有林清殉难的恶耗,但更多的则是令人鼓舞的好消息;众人听了,都是兴奋不已。
叶慕华笑道:“还有一个好消息你还未曾说呢。”钟灵忙问:“甚么好消息?”叶慕华道:“江大侠已经立他为掌门弟子,叫他代师清理师门。嘿,嘿,他不好意思说。我代他说了。”众人更是喜,纷纷上来给宇文雄道贺。宇文雄倒是忸怩不安,讷讷说道:“我其实是担当不起的,只是师父严命,我也难以推辞了。
但,叶大哥,你却是怎么会知道的?”叶慕华笑道:“丐帮消息灵通,我在一个丐帮的一个分舵知道的。”众人喧闹过后,大家都想起了军中不可一无主,于是便公议要推出一位主帅.钟灵道:“冒牌的叶凌风赶跑了,顺理成章,当然应该由真的继任。我推举叶慕华表哥做我们统领。”叶慕华道:“小弟初来,尚无寸功,如何可以便作主帅?依我之见,钟大哥本来就是监军,由钟大哥接任最为适当。”钟灵道:“你给咱们这支义军除了祸患,这是天大的功劳!怎能说是没有功劳?”叶慕华道:“揭发细的首功应该是属于宇文雄,宇文雄又是江大侠的掌门弟子,钟大哥既然坚决不肯担当主帅,那么就由宇文雄接任,也很适当。”宇文雄连忙摇手道:“我更不行,还是你来的好。”宇文雄不擅言辞,但却是衷心佩服叶慕华,一意要推戴他作为统领。
江晓芙道:“你们不必让来让去了。依我之见,就由叶表哥做统领,宇文师哥做副统领,钟大哥仍当监军。”群雄齐声道好,便照江晓芙的提议,推定了军中的三位首脑。
江晓芙又道:“细虽然赶跑,但说祸患就已消除,我看只怕还未必呢!”钟灵吃了一惊,说道:“你看到了什么祸患?”江晓芙道:“我见识浅陋,不知看得对是不对。不过,如今已经证实了叶凌风是咱们的敌人,敌人的作为一定不会对咱们有利的,你们说是么?”钟灵只是有点糊涂,并非愚笨,登时顿然省悟,失声叫道:“不错,将义军聚集一起,明反攻小金川的计划,这是叶凌风所定的,他一定是有什么谋!”叶慕华很是沉着,说道:“不必慌,这既然是好细所定的计划,咱们就反其道而行之。明一早,立即退兵,让敌人摸不着咱们的底细,然后再作下一步的部署,选择有利于咱们的地点和时间,用奇兵入敌方心脏,以解小金川之围。”这时已是将近天亮的时分,义军有数万之众,营地也有十几处之多,从大营发出去的命令。要传达到各个部队,需要相当时间。有两支前头部队,因为叶凌风昨晚所发的命令是要他们五鼓起程,给大军开路的。这两支部队,在新的命令到达之前,已经开出去了。
天亮之后,过了一个时辰,命令方始通传备营,并派出快马追赶那两支前头部队回来。各营也开始按照新的命令部署,撤退出原来的防地。
前头的部队尚未回来,忽听得金鼓喧天,从山头看下去,只见万马奔腾,旌旗招展,大队的官军已经向他们的营地杀来,接着有探子回来报道:“前头那两支部队中伏受围,伤亡殆尽,突围的还不到十人。据突围出来的入报道,清军的“帅旗”打出的正是叶屠户的旗号。正是:明容易躲,暗箭最难防。
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风云阁扫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