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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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为定。”他知道我是谁,我也知道他是谁,不用详加介绍。
我收拾旁骛,坐在写字怡面前,努力工作。
一经投入,思维倒也畅顺,一做就到深夜。
累了,伸个懒,发觉大腿已经麻痹,连忙起来走几个圈子。
这种职业,做到三十岁,已是半条人命。
我倒在上,呼呼大睡。
第一线光
进室来,我惊醒,有约,需认真妆扮。
马上洗头沐浴并且取出见客服装。
间见客人最适合的服装便是白上衣及蓝长
。
当然,世上有一百种白上衣及一千种蓝长,挑好一点的牌子来穿自然不会错。
正把发往后梳,门铃响起来。
我赤足去开门。
门外站着阿利罗夫,小蚌子,黑皮肤,鹰鼻,比我想象中有威严,他那种样子的人,青年也似中年,不过,其正中年了,仍是中年。
“罗夫先生,久闻大名,如雷贯耳,我是庄自修。”他的神情忽然有点呆滞,半晌,黯然说:“骤眼看,真会误会你是庄杏友,原来姑侄可以这样相像。”我不问:“真的酷似?”他点头“尤其是脸上那一丝茫然。”我笑“我刚睡醒,所以有点手足无措,不常常这样。”他端详我“是,你调皮活泼得多。”他四周围打量一会,自在地坐下。
“我做杯大大的黑咖啡给你。”
“一定是杏子告诉你我喝这个。”
“不错。”
“杏子有病。”我难过得垂首“是。”他又说:“你不高兴的时候像熬了她。”
“她一直落落寡?”他颔首“我出尽百宝,未能使她开颜。”
“她现在心情不错。”我对阿利罗夫比较客气,诚意与他对话。
当下他说:“那是因为她已与孩子团聚。”
“罗夫先生,你找我何事?”他围顾环境:“没想到用中文写作也可以维持这样高生活水准。”
“我比较幸运。”阿利忽然问我:“你可怕穷?”
“怕,人一穷志即短,样子就丑。”
“我也怕,可是,你会不会因此出卖灵魂?”我微笑:“绝不。”
“你们这一代重视真我。”
“罗夫先生,你约我见面,就是为看谈论灵魂与体?”他终于讲出心中话:“自修,听说你在写杏子的故事?”
“是。”
“全部用真姓名?”
“不,会用逸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