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五章紫竹畅谈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老鬼一手按着我的头顶,一手扶着祖宗的肩膀,老鬼望乡情到深处,结果眼泪鼻涕出许多,这些粘稠的混合物伴着西风飘落在我和祖宗的身上,脸上,狼狈不堪,几乎糊了一脸,我不叹,我擦,这就是传说中的鬼泣吧!这分量也实在太足了,如果有两顶安全帽戴着就应该不会冒了!
估计是这支撑的活实在是不好干,反正我已经是双臂发麻腿筋,大汗淋漓花菊紧了,祖宗看了看手表,抬起头对着老鬼说:“老伙计,望的差不多了吧?再看也回不去了,逝去的就让他逝去吧,儿孙自有儿孙福,该放的放下,该忘的忘了,一辈子好人不容易,赶紧去投胎吧。”我和祖宗不约而同的用隔壁擦了擦随风而落的鼻涕。
“不过,老哥哥,你还别说你这情还真是忒儿丰富,咱都是情中人!”眼瞅着一道鼻涕眼泪混合物像是一道闪电一般即将游弋到祖宗一开一合的大嘴之上时,我惊的说不出话来。
祖宗果然是祖宗,这身手十分矫健,一个甩头,这玩意儿便被甩出几里地去,祖宗潇洒的一边擦拭着糊在眼睛上的鼻涕,一边示意我一同扶着老鬼下了凳子,伴着老鬼谢的言语,我和祖宗都颓然的坐在地上,气如牛,大汗淋漓,而此刻老鬼的眼眶中除去一片白空无一物,刚刚明晰的瞳仁早已不知去向。
由于工作量过大,体力透支勾起了烟瘾,我翻遍全身的口袋想要支烟,结果一烟丝都木有摸到,祖宗看了我一眼,“找烟哪吧?年纪不大,烟瘾还真不小。”说话间祖宗从肥硕的制服内口袋里掏出一个青铜做的盒子,这盒子非常之长,真不知道这玩意是怎么装到祖宗的口袋里的,里面赫然摆着一列列类似烟的玩意,出一递给我。
我拿在手里,“我靠,这是焚香用的香烛吧?这个,连个都没有!”结果,不出意外,因为这个“靠”字果断的换来祖宗的一个爆栗,祖宗右手按住左边鼻孔,一使劲,从右边鼻孔出一团火,我极不情愿的从祖宗鼻孔里借了点火星子,着一股香烛味的烟,不过别说这烟看见不怎么样,劲还大。
就是这味道有些诡异,一一吐间有种烧纸焚香的觉。
自从周沫离开后,我显然已经成为了一个典型的烟民了。我喜在这一一吐间被烟雾包裹的觉,一种莫名的安全让我恋不已。
这望乡台也算是府的地标建筑了,怎么说都是个文物古迹,名声在外。但谁知这听起来想起来如此高大上的物体,看起来竟然如此奇葩?真是见面不如闻名,让我十分失望。
“这玩意儿就是传说中的望乡台?望乡凳?这在人间也是响当当的五星级景区了吧?就这配置快赶上两块钱一晚上的大通铺了都?好歹咱地府这也算是事业单位,就介随时能散架的节奏很明显会影响为鬼民服务的质量啊!”我回想起刚才那只老鬼的一幕幕,颤抖的身影,凛冽的鼻涕,忍不住正义爆发为鬼请愿。
“投资力度明显不行!高大上一点也能引投资上广告拉赞助不是,就算不是富丽堂皇吧,至少也应该看起来端庄大方,就算不考虑外观因素,最最起码也的保证爬上去不会造成工伤吧!”我好奇的看着这个名气很大,其实很小的望乡台,仔细端详着上面的裂纹,估摸着到我使的时候会不会摔成残废。
说话的空挡,我发现祖宗再次使用读魂术的时候,有一个很大的bug,这读魂术,对我而言很大的缺点就是要用祖宗说的斗眼盯着对方的眼睛,稍有偏差,信号极差,这聊天一会便视力模糊,长此以往,很有可能就定型了。
但是,看到眼前破败的望乡亭,我就释然了:硬件跟不上,软件更别扯!
“我说你小子就别老盯着我了,我又没说不能说话,我用读魂术是因为我身为鬼差都是鬼怨,让人听到了影响仕途,所以遇到的话题时我就用读魂术,你该说就说,别老配合我干嘛!你这么深情的望着我,不知道的人容易传绯闻好不好啊!”祖宗用他的男低音唱腔直接开口说道。
“唉,说起来就来气,几百年前就打算重修的,但冥界每年的一号文件规定不能大兴土木,这不就耽搁了,杜绝大兴土木,杜绝铺张费!祖宗不无遗憾的说着。
听到这里,我下意识的出口,“我靠!”靠字刚刚出口,我便知道大事不好,后悔都来不及了,祖宗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换来的便是脑门上的一个爆栗!弹的我是双耳嗡嗡作响,眼前星光灿烂,有种天旋地转的崩溃。
祖宗沉声说:“早就跟你说要注意素质,别老那啥那啥的!我抢着说“靠”结果又是一个爆栗,顿时有种脑浆迸裂的觉,差点就死了。
后来才知道,我祖宗对“靠“字的发音字过,这段秘史是我后来和黑白无常两兄弟喝酒的时候,套出来的秘闻:话说当年,祖宗干了很多年的编外差,这身份基本就相当于间内的临时工,按照业绩来说的话,祖宗转正是断然没有问题的。
但因为府内的所有职务在正式任命之前都要经过试考,想我先祖审魂问鬼,一身肌,肚火苗,霸气测漏。但这文化课知识却实在不咋的,每次考核都哭爹喊娘,痛不生,这一靠就好多年,书笔一直在身边。
那真是屡败屡战,屡战屡败,多年不过啊!背题、培训、抄笔记、请客吃饭送红包,这些该干的不该干的动作给他留下了严重的心理影,最后实在没辙了,买了份答案过了。
但凡听到和“考”字类似的发音便会发飙,像是他的培训讲师那般狂弹别人的脑门。
而“靠”字作为我的口头禅,在我得知这段秘闻的时候,已然被祖父锤炼成铁脑门功的最高级别了,而这招必杀技在之后的解咒之路上发挥了重要的作用,此处就暂不赘述了。
听完祖父的话,我顿时觉这形式主义不仅在间屡见不鲜,想着凡间但凡有点正事的为民工程都被各种文件所阻挠,打着勤俭节约,反对奢靡的旗号所标榜。而这些所谓文件所限制的基本都是实打实的为民工程,而那些本该止的却总能找到各种“合法”理由而导致屡不止,政府建筑却各个富丽堂皇犹如殿一般的新闻屡见报端,层出不穷。看来这间都不可免俗,真是害人害鬼皆不浅。
正当我义愤填膺,腔剧烈起伏的时候,祖宗打断了我的长吁短叹,俯下身子把望乡椅的断腿出又修缮了一下:踹了几脚,砸了两拳。我放佛看见了一个公仆的无奈。
祖宗径直坐在上面。说:“好了,咱们这话题跑题都跑到耳下边了,这些机制体制的问题非一之寒所造成,改变是一定的,只是过程会曲折,甚至是非常曲折的。革命尚未成功,人鬼共需努力呀!但是我们一定要坚信不胜正,正义终究是正义的,是经得起鬼火锤炼,经得起时间检验的。记得ihaveddream!”对这富丽堂皇的口号,我也只能点头应之。
不能改变,那就适应,再寻找机会改变---迂回战术,曲线圆梦。
我终于完了祖宗给的“香”烟,空气里到处弥漫着忘川河散发的腥臭和香烛的烟味融合的古怪味道,空气质量非常差。pm2。5严重不合格!像是一处烟雾缭绕的佛教圣地。
“公务暂且不谈,现在还是说说我们们崔家自己的事情吧,关于万魂诅咒的事情,你父亲慕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件事情对于我的创伤是非常严重的,这心理影,每次想起我这心都哇凉哇凉的,可以说想死的心都有啊!就像是,你的周沫结婚了新郎不是你一样,辱与悲痛。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啊!”祖宗这既没眼还伤口上撒盐的举动让我心里搐了一下。
再一次听到周沫的名字,我心里顿时一紧,油然而生一股悲怆的情绪。对于周沫我无法躲避,难以忘记,唯一能做的便是不闻不问不想不思,但有些东西越是想要忘记便越是记得深刻,我知道,这个名字将会是我一生无法愈合的伤口了。
“好了,让你的悲伤逆到奈何河水吧,每个故事的开始,其实就注定了悲剧的结局。我的一生,是一部彪炳的战斗历史,是一部为民务实的求进史,是一部为官鬼的勤政史…”听着这一串的排比句,我琢磨着不是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