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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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夏学耘气呼呼地吼道。
“难道不是吗?”婷芬没好气地说。
若盈眼看两个人又一言不和地吵起嘴,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她心想,还好哥已经决定让她到婷芬姐店里帮忙。
夏学耘原本担心若盈在婷芬那儿的情形,所以他都会尽量在工作闲暇之余到花店里走动,最后成了例行公事,若不到花店晃一晃,顺道和谷婷芬逗逗嘴的话,就好像没过完一天。
因此,有时夏学耘、陈俊安和出嫁的婷萱偕同夫婿逸风一行人,俊男美女全聚集在小花店一块吃饭,好不热闹的气氛常常引起附近邻居好奇观望。
婷芬发现夏学耘实在有个很令人唾弃的坏病,他居然有严重偏食习惯,在夏家,她还可以假装没看见,但在花店里她绝不容许这件事发生。
“阿狗,我可警告你,如果你没将饭菜吃干净的话,我会让你变成海埔新生地的一员。”生气的婷芬对夏学耘狠狠威胁道,她最讨厌费粮食的人了。
“可是你为何老是煮一些红萝卜之类的东西?你知道那有多难吃吗?”夏学耘颇为埋怨道。
天哪!又来了,夏学耘和婷芬两人大战又即将开锣,一行人全都摆好最舒服的姿势,眼睛骨碌碌地等着看好戏,并预备在紧要关头拉开可能会爆发世界大战的两人。
“反正你都得把它吃完才行,世界有多少人都没东西吃,你居然还暴殄天物,若盈都比你珍惜食物。”婷芬不知道在旁人眼里,她与夏学耘就像是一对夫在吵架。
“我忘了下午还有个会议要主持。”夏学耘准备逃之夭夭。
“想藉机溜走?门都没有,老实一点把饭吃完。”婷芬不管是否当着众人面前,或者夏学耘那个大她许多的高大体型,仍然揪着他衣预,耳提面命地要他吃完。
“放手啦!”夏学耘尴尬地望着一票看好戏的人。
看着平时意气风发的夏学耘忽然被婷芬拎着,像做错事想溜走的小男孩,大伙挑高眉的脸上均出颇具玩味的表情。
笑容益发神秘的逸风知道好友的偏食是出了名的,如今出现一个能治他的人,莫不到新奇有趣。
“哥,你菜没吃完。”若盈与婷芬是站在同一阵线,现在她慢慢的已经能与其他人谈几句。
前一阵子,夏家兄妹的双亲还特地从瑞士飞回台湾探望夏学耘兄妹俩、非常谢婷芬的帮忙,他们原本还想在台湾多停留几天与儿女聚聚,但又因公事太忙只得匆匆飞回瑞士。
“我吃。”为了在若盈面前做个好榜样,所以每回一遇到这种事,便是夏学耘最痛苦难熬的时候,要他下那些红萝卜简直跟要他的命一样,他觉得红萝卜有种怪异味道,令他脸发白、猛冒冷汗。
“这下子我总该可以走了吧?”在所有人严密监视之下,他囫囵枣地将红萝卜扒进嘴里,转身离去。
“别以为没有人知道你的把戏,想要走?等你下嘴里的莱之后再说。”婷芬才不会轻易地被他给蒙骗过去。
夏学耘暗叫糟糕,婷芬怎么会知道他打算在走出花店后把嘴里的红箩卜吐掉?他这种瞒天过海的伎俩一向很高超的,为何碰到她则被识破而变得不灵光了?
“恶——”他能觉到最讨厌的红箩卜正顺着喉咙滑到胃部,随即他带着一脸痛苦表情走出花店。
夏学耘和婷芬之间总是有着大大小小的争吵,无形中,潜藏在彼此心底深处的苗竟渐渐滋长,两位当事人还未曾察觉,但在场的五、六人无不揣测或许将来的某一天,这对天生冤家也有可能会变成亲家。
婷萱、逸风与陈俊安陆陆续续离开,葳欣也出去送花,花店里只剩下若盈帮婷芬赶着傍晚要给客人的花。
“婷芬姐,你早点嫁入我家。”递给婷茱所要的剪刀,若盈有先见之明地说道,她常会注意到哥哥的视线老是会忍不住飘到婷芬身上,而婷芬也是如此。
“我的觉一向很准。”她像是个铁口直断的算命师说。
“若盈,你发烧啦?我跟你哥命中注定相克的人会凑在一块?我才没那么倒楣哩!”面对点鸳鸯谱的若盈,婷芬予以反驳,却无法抑立刻沸腾起来的情绪。
“跟你配成一对,倒楣的人是我。”发觉自己忘了公事包所以折回的夏学耘赶紧澄清,只是若盈的话已在他脑海里轰然炸响,更让他奇怪的是最近婷芬的影子总意外地盘据在他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
“你是顺风耳投胎呀!前脚还没踏进大门,就听见我们说的话。”看见夏学耘出现,婷芬顿时心跳加剧,不自觉地微微扬高音量。
“莫非你做了亏心事,所以怕人知道?”想嘲笑婷芬的夏挈耘,刹那问明白自己对她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