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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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段,她没有别段了,想知道答案,自己去找!”说著,陆杰暴地拉起晓晴往门外跑去。
他们一走,整个摄影棚都沉默下来。
“请问…”摄影师走近。
“对不起,今天不拍了,所有的费用我会照付。”季昀对他点点头。
脸是严肃的,他的心情沉到谷底,季昀望望他、冉望望儿子,这个情况她还看不明白吗?她怎能再自欺欺人,再为自己自私?
走到黎儇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季昀说“去一趟美国吧!我不要你这婚结得心有遗憾。”
“可是,再两个星期…”
“婚纱在、人在,如果你去了美国后还想要这场婚礼,我会在这里等你。”
“我会回来…”这个承诺不再心稳气定。
“回不回来都没有关系,以往你处处只为我的幸福会想,现在我也想为你的幸福尽心,加油!不管情况怎样,都打个电话回来,告诉我,她的情形,别忘记一点,她也是我的好朋友。”
“季昀,谢谢你。”动盈在心,一颔首,他迈开大脚,往门外奔去。
蹲下身,季昀抱起扬扬。
“妈咪,你不和爹地结婚了吗?”
“不管妈咪要不要和爹地结婚,我保证他会牵著你的手上小学,他会像以前一样你。”走出摄影公司,户外光正炽,光灿灿的光将在她心头的罪恶蒸发,霾尽扫,她的心底也拨云见。
著栏杆望进秋家庭园,几株绿叶成荫的大树圈起一片凉。风吹,吹落几许缤纷,他来过这里,在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她还是个稚气未褪的高中女生。他依稀记得那个腆腼害羞的笑容,她总是躲在门窗之后偷偷瞧他,像所有怀少女。
门的瑞瑞仰头望向眼前的访客,连月来,她们没有任何访客,倒是有个叫陆杰的台湾男子经常打电话来,他是陆杰吗?
“请问你找谁?”瑞瑞问。打量他,够高、够帅,不过那张脸冷得让人难受,虽然这是个适合吃刨冰的季节。
“我找秋绘蓝小姐,她在吗?”他打量起眼前的中国女子,丽太过,是个和绘蓝截然不同典型的女人。
“她在,你是?”偏过头,她期待他是陆杰…那个把友情摆在心头正上方的男人。
“我是她的…丈夫。”稍稍犹豫,他还是抬出他愿意认定的身分。
“丈夫?我知道了,你是黎儇。”瑞瑞笑开,他终于来了。
之前,认定了他是负心男子,认定他在大难来时放任老婆单飞,但乍见他后,她的认定烟消云散。是他多情的眸子说服她?还是他的脸忧心教她动容?她不确定,但可以确定的是,他她!
看相是她的专长,要不是怕饿死,她早当上女巫,成拿著水晶球天灵地灵胡喊瞎编一通,才不会劳动她美丽的双手替人把屎把,粉累溜。
“你知道我?”是绘蓝跟她提起?
“我在你们的结婚证书上见过你的名字,至于结婚证书,那是绘蓝的趴趴熊,没抱著它,她就睡不安稳。”可怜哦!没老公就睡不好觉的女人,依赖太重,注定被人吃死死,就算她这次死里逃生,不过是掉进另一扇死门,差别不大。
她的话让他的心又是一沉,他从来都是用无心回报她的真情。
“我自我介绍,我叫孙瑞瑞,绘蓝的高中同学,大学时,她读哲学,我读护理。我们已经好久不见,这次她回美国到医院看病,刚好碰到我值班,两人才又兜在一块儿。”谁晓得才见面就是生离死别,人生无常、天地多诡,早看惯生生死死,从不掉泪的她,硬是落下两滴珍珠,包袱款款就往人家家里住,当上半个女主人。
“她到医院看病?她生病了?很严重吗?”他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
“你不知道?身为丈夫…你似乎失职太过?”不过,唉!说穿了,怪谁?这年头人情面薄纸一张,夫情淡水一杯,比超市架上三块美金一瓶的矿泉水还廉价。
他的沮丧看在她眼里,算了算了,不和他计较,谁要她是心慈人善,救人救世、普渡众生的活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