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书网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说 阅读记录

第三十一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李文扬低声说道:“皇甫兄瞧出苗头了没有?”皇甫岚道:“愿听高见。”李文扬低声笑道:“那庞天化究竟不失为一代人杰,已发觉那梅花主人的谋,意在打击天下英雄了。那梅花主人原想凭几件稀世奇珍,挑起少林派和庞天化间的搏斗,却不料神州四怪横里手,先和庞天化打了起来,致未能如他所愿,如今那庞天化已经恍然大悟,反来对付那梅花主人了。”皇甫岚道:“兄弟还有一事不明,请较李兄?”李文扬道:“请较倒不敢当,只要兄弟所知,无不奉告。”皇甫岚道:“兄弟想不出那玉盒中放的是何物,竟然能使那庞天化先不惜和少林冲突,又和神州四怪动手。”李文扬沉一阵,道:“玉盒中存放之物,除了梅花主人和庞天化外,只怕再无人能知,但想来定然是珍贵无比的奇物!”只听那梅花主人冷然一笑道:“众目睽睽,都瞧着老夫未离原地一步,如何能取回玉盒?”他说的入情入理,亦使人无法不信,一时间听得四周群豪有着无所适从之

但闻玄皇教主银铃的声音,传入耳际,道:“那玉盒此刻确不在庞天化的身上,也不是神州四怪取去…”四周群豪数百道目光,一齐投注到玄皇教主身上,自从她和庞天化的赌胜得神州四怪之后,原本神秘的玄皇教主,又在群豪的心目中增加了甚多份量。她一开口,立时引得群豪全神贯注,鸦雀无声。

只听那玄皇教主接道:“那玉盒确已为梅花主人收回,诸位…”梅花主人打断了玄皇教主之言,接道:“教主何以证明那玉盒已为老夫取回?”这正是天下英雄最关心的事情,也是对那玄皇教主一次严重考验;如若那玄皇教主能够指出玉盒已确为梅花主人收回的经过,定将使四周群豪折服。

皇甫岚突然叹息一声,说道:那玄皇教原本是一个诡异**的帮会,素为武林人物不齿,但看今的玄皇教主,处理事情的卓绝才华,却似是一位大智大勇的武林人杰。”李文扬笑道:“皇甫兄观察入微,常人难及,这玄皇教主确实正在凭治她过人智慧,在天下群豪之前,筑造他的领导地位。如若天下英雄都能听他的调度,或可安然的渡过那梅花主人预先布下的谋。”皇甫岚暗暗忖道:“黄山世家,在当今武林中,声誉之隆,尤在各大门派之上,三代侠名,天下如闻,但这位承继黄山世家衣钵的少年英雄,竟似对那玄皇教主有着特别的好,如以常情推论,黄山世家纵然未和玄皇教生正面为敌,但冰火不同炉,正不两立,也该是一个相互猜忌的局面才对,可是李文扬却处处推崇那玄皇教主。”只听玄皇教主高声说道:“如若我能指出你收回玉盒的铁证,该将如何?”梅花主人佛髯一笑,道:“教主想必自负为天下第一位赌之人,又想和老夫赌上一赌了?”玄皇教主道:“为赌之道,虽也有胜有负,但总是强过那动手动脚的搏斗,如阁下有意,本教主权愿奉陪。”梅花主人道:“但不知赌注为何?”玄皇教主道:“自然是不能让你吃亏…”梅花主人冷冷接道:“教主也未免太自负了,老夫何许人物,岂肯占你便宜,你先出注,老夫赌注,不在你之下。”玄皇教主道:“我如赌你不过,就解散玄皇教,削发为尼,永不在江湖行走!”梅花主人拍须沉了良久,道:“好!老夫如赌败在你的手中,愿为你玄皇教主下一位执事弟子,永听谴命。”这两个在武林人物心目中,充着神秘的人物,立下奇重的赌约后,顿起四周群豪的纷纷议论。

无人能预测到这场氰约的胜负,也无人敢相信他们能遵守赌约,但想到两人的身份,似又不会在天下英雄面前,毁去承诺。

皇甫岚果然觉到,紧旁身侧而立的李文扬,身于微微发抖,心中大奇怪,回头一看,只见他顶门上汗水如珠,滚滚而下,不吃了一惊,低声问道:“李兄可是有病了吗?”李文扬举袖拭去脸上汗水,笑道“不妨事,受了一点风寒,咱们到前面瞧瞧去吧!”皇甫岚一皱眉头,暗暗忖道:此人怀心事,似是正为那玄皇教主担忧,看来他们之间,情必非泛泛。

忖思之间,李文扬已向前挤去。

皇甫岚怀疑忧,紧随在李文扬身后而行。

只见那玄皇教主扬起右手食指,指向梅花主人那坐椅,说道:“那玉盒早已被你收藏在坐椅之下了!”此言一出,全场又是一阵震动,场中大部份人,都怀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原来那梅花主人一直站在原位未动,众目注之下,他一直未接近过庞天化,这玉盒被他收回藏入椅下一事,实叫人有些不敢相信。

梅花主人神恰然的佛髯一笑,道:“如老夫这坐椅下没有玉盒,我立刻揭去你蒙面黑纱,剃去你一头秀发。”也不容玄皇教主答话,随手翻起了坐椅。

千目神凝,齐齐投注到了那坐椅上。目光到处,只看的群豪一呆,那梅花主人更是神态大变,说不出一句话来,原来那坐椅下,果然藏有一个玉盒。

四周响起了惊叹之声,齐齐把目光转向那玄皇教主,李文扬那紧张的面容神,陡然间化作一片轻松笑意,皇甫岚也为之愕然震动,担尽枯肠,仍想不出玄皇教主何以能一开口就指出玉盒的收藏之处。

只听那梅花主人一阵冷冷长笑,道:“是何人敢这般戏老夫?”目光转动,四下搜望。

但与会群豪数百人,人人都是武林中大有名望的人物,那梅花主人在未寻得证据前,自是不能随便指说一人。

玄皇教主蒙面黑纱转动,扫掠了四周一眼,缓缓说道:“玉盒既在你坐椅之下,阁下是否服输?”梅花主人冷冷说道:“老夫岂是轻易受人戏之人?这玉盒分明是教主早已派人,暗藏在我坐椅之下。”挥手一掌,玉盒应手而碎,那玉盒果然空无一物。

玄皇教主道:“你既能取回玉盘,为什么不可把盒中之物取出藏放别处?”梅花主人道:“你能否说出老夫用何等手法,把玉盒取回?再说老夫纵然取回玉盒,也不至把它我在坐椅之下。哼!无怪教主敢和老夫约赔,原来是早已存心栽脏了!”玄皇教主沉了一阵,道:“庞天化自以为取走玉盒,其实他在我收玉盒时,那玉盒早已为你取回了。”梅花主人冷漠的脸突然绽出笑容,说道:“好一套动人的说词,老夫如若能指出那货真价实的藏宝玉盒放存何处,教主是否肯认败服输?”这一句反问之言,又使群豪震动不已;这些久年在江湖上闯的武林高手,身历目睹过无数惊险、奇异之事,但从未遇到过今的纷局势,只觉奇峰突出,变化无穷,看的人眼花僚,目不暇接。

没有人能看出那玄皇教主的神变化,但见她沉良久不言,可知她心中正在想着一件疑难的事,显然的,那梅花主人反问之言,使她大踌躇,不敢遂作决定。

李文扬又开始紧张起来,脸上一片沉。

皇甫岚突然发觉那玄皇教主菜面黑纱中远出来的两道目光,似正投注在李文扬的脸上.不心中一震,暗道:果然不出我的预料,他和那玄皇教主的关系,非比寻常…

耳际间传过来梅花主人清亮的笑声,道:“教主可是胆怯了么?”玄皇教主冷笑一声,道:“如阁下能再指出另一个玉盒的放藏之处,这第一合咱们算平分秋,但阁下如若有兴,本教主极愿奉陪,再作一场赌约。”群豪心中,无不管那玄皇教主担忧,却不料她竟能十分轻松的应付了过去,虽是有些强词夺理,但总算说得过去。

梅花主人淡淡一笑,道:“好一篇强词夺理的说词,老夫总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哑口无言。”李文扬回目望了皇甫岚一眼,道:“这梅花主人当真是难斗的很。”皇甫岚轻轻咳了一声,道:“李兄似对玄皇教主关心的很。”李文扬微微一笑,默然不答。

只见梅花主人扬起右手,指着那戒贪大师,道:“玄皇教主枉自称能,栽脏诬陷老夫,但真正取回那玉盒的,却是一向被武林人物奉作泰山北斗的少林高僧…”戒贪大师讶然说道:“什么?那玉盒在老朽身上么?”梅花主人冷冷说道:“你可以瞒过天下英雄和那玄皇教主,但却瞒不过老夫法眼!”戒贪大师怒道:“你不要含血人!”梅花主人接道:“老夫已把玉盒奉送大师,得失之间,和老夫已无关系,但这玄皇教主横里手,自炫才华,迫的老夫不得不说出大师了。”他的神态轻松自在,但那戒贪大师却是睑大变,宽大的僧袍,微微抖动,说道:“老夫既不能下玉盒,必要有一处收放之地,你且指出那玉盒安在?”梅花主人道:“如若把大师换了老夫,我也不会收藏在自己身上…”伸手指着戒贪大师右侧一个和尚,厉声说道:“还不献出玉盒,难道还要老夫亲手取出不成?”那和尚望了戒贪大师一眼,又望望梅花主人,缓缓从那宽大的袍袖中,取出一个玉盒,托在手上,高高举起。

这变故又大出群豪意外,变幻层出,瞧的人目眩神

四周响起了惊愕和叹息,不知是为那梅花主人喝采,还是为少林高僧惋惜!

戒贪大师脸上涌出忿怒之,冷冷的说道:“咱们少林门规,不许私取别人之物,你是知道的了?”那手捧玉盒的和尚应道:“弟子知道。”戒贪大师怒道:“你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偷取这玉盒呢?岂不是明知故犯?”那和尚抗声说道:“这玉盒既是那梅花主人送给咱们少林寺中之物,为什么咱们不该取回来呢?”戒贪大师怔了一怔,肃然说道:“广法你虽然在罗汉堂中护法,但此次受命随老纳而来,那是该听命老纳了!”广法大师道:“这个弟子知道。”戒贪大师脸更见肃穆,冷冷说道:“你当众须携老纳,可你犯了那一条戒规么?”广法淡淡一笑,道:“这个弟子倒不知道。”成贪大师道:“狡词强辩,还不给跪下?”广法回顾了两侧师兄弟一眼,说道:“贫僧纵然有罪,也该由戒律院中长老议处,这般的私刑相加,总弟子不能领命。”天下英雄,人人都知道少林寺清现森严,却未料到这广法大师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抗拒戒贪大师之命。

成贪大师目中厉芒闪烁,僧袍抖动,目注两侧另外二僧,说道:“广正、广慈,还不把犯上的抗命逆徒给我拿下!”广正、广慈虽然和广法同为罗汉堂中护法,私谊甚笃,但也不敢有违戒贪大师之命,应声出手,疾向广法腕上抓去。

广法突然一提真气,腿不曲弯,脚不举步,陡然间向后退出三尺,避开两人的攻势,冷冷说道:“两位师兄,当真不念咱们数十年同门之谊么?”广正面如寒霜接道:“私不废公,戒贪师叔之命,为兄的岂能不遵?”广慈接道:“师弟快些跪下,听候戒贪师叔责罚,为兄和广正师兄自为你求情!”广法哈哈一笑,道:“两位师兄畏惧那戒贪武功,但小弟却是不怕…”广正怒声接道:“你胡言语,说些什么?”呼的一掌,拍了出去。

广法身子一转,避开掌势,道:“两位师兄当真要和小弟动手么?”广慈扬手击出一拳,厉声喝道:“师弟大逆不道,目无戒规,怪不得为兄的无情了。”广法模移两步,避开拳势,喝道:“住手!”广慈收了拳势,说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师弟可是后悔了么?”广正接道:“师弟既已知罪,还不快些跪下,向戒贪师叔请罪。”广法疾快的收好玉盒,冷冷说道:“两位师兄自己忖量忖量,可是小弟的敌手?”广正怒道:“好啊!你这般目无长上,可是当真的要作少林叛徒么?”广法冷然一笑,道:“你们我如此,那也顾不得了。”戒贪怒声喝道:“你分明早存异心,不用狡词掩饰了。广正、广慈还不出手擒拿叛徒,等待什么?”广正率先出手,一掌拍击。广法这次不再闪避,挥掌硬接一击。

广正未料到他竟敢还手,只用四成真力,广法却是早有预谋,用出了十成内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