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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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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凤和手一挥,两个提灯人一语不发,转身带路,向前行去。

穿过了一重广大的庭院,又是一重门户,一个身着青衣的童子,当门而立。

王凤和对那青衣童子,神态十分尊重,领首说道:“师父有空么?”那青衣童子答道:“师父待客后庭,客人有我带去,你不用进去。”王凤和道:“有劳师弟。”韩士公生暴急,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下心头的怒火,冷哼一声,道:“好大的臭排场。”那青衣童子突然转过脸来,打量了韩士公一眼,道:“大驾说话,是好是小心一些!”韩士公怒道:“老夫偏要骂人,哼哼!待见过钱大同时,老夫还要好好的教训他一顿。”青衣童子伸手由一个黑衣人手接过一盏灯笼。目光缓缓由李文扬、林寒青、李中慧脸上扫过,说道:“只要你敢,那就不妨试试!”高举灯笼,大步向前行去。

李文扬施展“传音入密”悄然对韩士公道:“老前辈请暂息雷霆之怒,就眼下“太平堡”中这种神秘情形而论,对方似是已非单纯的轻藐敌人,老前辈最好能保持冷静,默查形势,免得中了别人圈套。”韩士公久年在江湖之上闯,见闻是何等广博,只是天生的脾气暴躁,本难改,遇上懊恼之事,就忍不住怒火暴起,不能自己,但听李文扬暗中提醒之后,有了警觉,立时冷静了下来,长长吁一口气,一舒中怒火。

这时,那青衣童子已带着几人穿过了两重庭院,但见庭院中花木繁茂,阵阵香气,扑鼻而来。

那举灯带路的青衣童子,突然停了下来,说道:“到啦!诸位清等候片刻。”韩士公冷哼一声,特发作,但他终于忍了下去。

那青衣童子向前行了几步,举手推开一座圆门,直向里面行去。

韩士公安然举步而行,紧随那青衣童子身后,准备冲入,却被李文扬左臂一横,拦住了去路,韩士公微微一叹,停下了身子。

林寒青借机打量了四周一眼,只见自己停身之处,正是一座巧的小花园,方圆不过五丈,但却植花树,假山鱼池,十分幽静,不过大寂静了些,使人有一种森的觉。

只见灯光来,那进入圆门的青衣童子,重又走了出来,冷冷道:“家师有请。”李中慧仔细看那青衣童子,面苍白,不见一点血,说话语气,冷漠异常,暗暗忖道:“这人只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如非从小就在森险恶的环境之中长大,受着严酷的训练,小小年纪,岂能变的如此森冷漠?”韩士公大步而行,当先向那圆门之内走去。

那青衣童子抢在前面带路,行在一条甬道之中,四五丈后,到了一座广大的敞厅中。

厅中高燃着四支白烛,一张红漆八仙桌上,端坐着一个垂花白长髯,面容瘦削的中年大汉,正是“太平堡”主连梭钱大同。

韩士公目光转动,只见这座广阔的大厅之中,除了钱大同之外一再无其他之人,强按下心口怒火,拱手说道:“钱兄,咱们有十几年不见了吧?”钱大同端坐不动,缓缓把目光移住到韩士公的住上,道:“韩见,别来无恙?”韩士公冷笑一声,道:“钱兄的架子,当真是越来越大了。”钱大同道:“好说,好说…”目光一转,扫掠过李文扬,接道:“这位可是黄山世家的李世兄么?”李文扬微微一笑,道:“不错,钱堡主还能记得兄弟,兄弟甚荣幸。”钱大同右手一摆,冷冰冰的说道:“几位大驾光临,兄弟未能远,还望诸位多多恕罪!”这本是几句客气之言,但钱大同口气冰冷,使人听来生硬刺耳。

韩士公冷笑一声,道:“钱兄可还记得咱们昔年同在江湖上闯的往事么?那时咱们曾共患难…”钱大同接道:“韩兄有什么话,先请坐下,再谈不迟。”韩士公想到李文扬劝告之言,强忍忿怒,坐了下去。

钱大同不容韩士公接口,抢先说道:“这位女英雄面生的很。”李文扬道:“那是舍妹。”钱大同道:“幸会,幸会,兄弟久闻黄山世家李姑娘之名,今能得一见,当真是今生有幸。”目光一转,投注到林寒青的脸上,接道:“这一位少年英雄,高名大姓?”林寒青道:“在下林寒青。”钱大同复诵道:“林寒青,林寒青,这名字生疏的很。”林寒青接道:“在下甚少在江湖之上走动,那是难怪钱堡主不认得了。”钱大同两道锐利的目光,掠着几人面上扫过,道:“几位驾临寒舍,不知有何见教?”韩士公经过一阵琢磨,心中平静了不少,暗道:此人的神情、格,异昔年,简直有如另一个人,其间或有原因,当下心平气和的说道:“这几位都是受兄弟之邀,将来拜访钱兄。”钱大同脸冷漠,突然举起手来。互击两掌。

敞厅一角处,呀然轻响,开启了一扇木门,两个青衣小婢,一前一后的行了过来。

只见那当先的一个,手中托着一个红漆木盘,上面放着四个白玉坏,莲步娜珊的走近了韩士公等,欠身说道:“诸位请用茶。”李文扬当先伸手,由盘上取过一只玉杯,启开盖子里去,只见杯中一片碧水汁,热气上腾,清香扑鼻,望了一眼,并未食用,顺手放在桌上。

李中慧、林寒青连杯上的盖子也未启动,就顺手放在桌子上。

韩士公却用鼻子在杯子上嗅了几下,笑道:“好茶,好茶。”他一连赞了几声好茶,但却点滴未进,原封放在桌上。

第二个青衣婢女也托了一个木盘,盘中放着致的细点,只见她左手托盘,右手把盘中的细点,一一移到桌子上,欠身一礼,和那捧茶的青衣小婢,齐齐退了下去。

钱大同随手取过一块细点,说道:“诸位跋涉远来,腹中想已饥饿,请先食用些茶点,垫垫肚子,酒饭即可送上。”当先把手中一块点心吃下。

韩士公静坐不动,既不取食点心,也未答话。

钱大同也不再让,自行伸手取食,大吃起来。

广大、森的敞厅中,突然沉寂下来,听不到一点声息。

不知过去有多少时间,钱大同把桌上四盘致的细点,吃下了一半,突然又举手互击两掌。

敞厅一角处,又走出来两个青衣小婢,收拾了残点玉杯,珊栅而去。

紧接着一阵酒气菜香,一长行青衣小婢,鱼贯而上,片刻间,摆了一桌佳肴、美酒。

钱大同端起面前酒杯,连声说道:“诸位请啊!”当先一仰脖子,咕嘟一声,干了一杯。

林寒青虽然腹中甚为饥饿,但恐那酒肴之中,下有毒药,不胜食用,个个忍着从火,连坐不动,钱大同自斟自饮,大筷吃菜,旁若无人,片刻工夫,喝干一壶美酒。

韩士公闻到那扑鼻的酒香,几乎忍不住要举杯饮用,李文扬早已顾虑及此,常在暗中出手警告于他,才算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