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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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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但是…”之颖不知从何说起。那种皮肤,那种平板绝不因为十年不见光的关系。

“我告诉你别说,提都不许提,尤其在老爷面前,”陈嫂有点霸道,她不是这样的人啊!

“你提起这件事老爷会发脾气,也许…会不许你再来!”之颖点点头,她并不怕廷凯不许她再来,她只是好心的不愿惹起廷凯伤

“我不说就是,施伯伯呢?”之颖问。

“在后园!”陈嫂拿着碎玻璃杯走出去,她脸上有个…近乎诡异的微笑。

之颖不研究陈嫂的笑容…一些中年或老年的独身妇人,总喜故作神秘,何必研究?她跳跃着奔进后园,黄昏的金红霞光下,她看见了廷凯。

依然是一副黑眼镜,依然穿得十分潇洒,他正在做什幺?模样儿那幺可笑!那是一条用长木板临时搭成的桥,弯弯曲曲的毫不规则,而且只有两尺宽,廷凯就在上面小心的、认真的前进。好几次,他几乎从那有一米高的窄桥上跌下来,看得旁边的之颖和阿保忍不住要叫出来。可是,他总能及时稳定自己,再找出正确的方向。那真是仿佛看得见一样,他花了多少时间来训练自己?为什幺?就为那凶手?值得吗?

之颖轻轻的透一口气,廷凯锐的马上发觉。

“是谁?之颖吧?”他站在木桥尽头。

“扶我下来,阿保,预备练靶!”阿保沉默的看之颖一眼,他每次都显出不她的模样。他走过去扶下廷凯,带廷凯到旁边,预备好箭靶。很雅致、很美的花园加上这些木桥、箭靶,看起来不伦不类的,廷凯报仇的心实在太重了!

“会击吗?”廷凯问之颖,接过阿保递去的一枝

“学校军训课试过,不很准2”之颖说。她现在相信廷凯要亲自抓住凶手是认真的了。

“看看我的法!”廷凯自信的笑一笑。

他用脚踏踏草地,原来草地上有一块可令他辨别方向的小木块。他站直了,正对着箭靶,右手平伸“碰”的一声,一粒小小的铅弹中红心,箭靶上传来“铃铃”的声音。

中红心了!”廷凯很高兴,用右手摸摸仍用绷带挂在身前的左手。

“我的法比那该死的凶手高明多了!”之颖没出声,看着他再。那幺神奇的,中红心,他的法比飞镖更准。只是…之颖下意识的有点心寒,他愈自信就表示危险愈大,是吧?

他把气给阿保,很准确的走向之颖。

“有一星期没来了,在忙什幺?”廷凯心情很好。

“你那位医生朋友呢?”

“他晚上会来吧2”之颖说。有光.她看见廷凯黑眼镜后眼眶附近尽是可怕的创痕。

“你的手…好了吗?”

“没问题,”廷凯再拍拍手。

“凶手再来时,受伤的绝不会是我!来,我们到书房去坐!”

“施伯伯,你请那位美国权威的眼科医生什幺时候来?”之颖关心的。

“唔…快了吧!”廷凯似乎不愿深谈。

“不过我相信,就算我看不见也一样能捉到凶手!”

“可是危险啊!”之颖小声叫。

“十年前眼睛看得见时也一样危险,不是吗?”廷凯拍拍她,带她进书房。

“你完全想不出凶手的动机?”之颖好奇的。

“想象不出,我一向只帮人打赢官司,我又从不跟人结仇,十年来我想过千万遍,我想不出理由!”他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