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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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之后，水凝一个人坐在边，眉头轻蹙。

晚上司沐辰并没有跟他们一道用膳，她向司夫人询问时，她只说司沐辰很少跟他们一起用餐之类的话，语多回避，不知道在隐瞒些什么。

当时虽不好继续追问下去，但她也知道绝不可能是司夫人所说的理由。

他怎么可能丢下她一个人跟他爹娘用餐?

她愈想愈觉得不对劲，正当她决定出门去找司沐辰时，房门上响起轻敲。

难道是他?水凝欣喜地想。

“请进。”甜甜的声音中充期盼。

房门被轻巧地推开。然而，进来的却是司夫人。

“伯母?”她略带讶异地请她进来，不明白为何她这么晚还来找她。

“水姑娘，你坐下，我有话要跟你说。”司夫人拉着她的手，冰凉的触令水凝觉得不适。

不过，她毕竟是司沐辰的娘亲，而且截至目前为止，虽然冷淡些，但待她还不错。所以她乖乖地在茶几旁坐下，并且为司夫人倒了一杯茶。

轻啜一口香茗之后，司夫人缓缓开口说道:“水姑娘，我必须代辰儿跟你道歉。”

“为什么?”水凝惊讶道，有种不好的预。

“我瞧你和辰儿的关系并不单纯，但是辰儿一定没有告诉你，他已经有婚约，而且近期内即将成亲。”司夫人的声音虽然轻柔，却如利刃般一字字刺上她心头。

“我不信！”水凝口而出。

“这由不得你不信。”司夫人保持她冰凉的语调。

“他未过门的子你或许也认识，她是宁西剑派掌门人的独生女儿——于婉青。说来，也算是你们潋滟庄的邻居。”宁西剑派位于海宁西边，距离潋滟庄只一个时辰的脚程，的确可以算是邻居。而司夫人所说的那位姑娘，水凝也曾和她有过一面之缘。

“这只是你的片面之词。”她嘴上说是不信，但心头早已又急又。

“水姑娘，辰儿年轻好尝鲜，我这做娘的都可以理解。如果今天你只是普通的烟花女子，我一定不会过来提醒你，而是让辰儿自己决定在婚后要如何处置。但你是潋滟庄庄主，是名门之后，我必须在还没铸成大错之前警告你。”

“我了解他的个，他绝对不是贪花好之徒。”水凝说道:“否则，凭他的样貌，有什么女人得不到?而要跟云少祎混在一起?”

“你对他的了解，会比我这做娘的多吗?你虽然掌管偌大个潋滟庄，但毕竟涉世未深，不懂人是可以有许多伪装的。”司夫人的语气充怜悯。

“水姑娘，你是个好姑娘，一定可以找到足以匹配你的如意郎君。”

“我要亲自问他，他在哪里?”水凝，从座位上站起来，任谁都可以看出她的动。

“水姑娘，听我的劝，现在别去找他！”冷悯之外，司夫人出为难的表情。

“我一定要见到他，除非他亲口跟我说，否则我绝不相信。”水凝坚决地说道。

“我是为你好，要问，明天再问也成。”

“不，伯母，请你告诉我，他现在人在哪里?”司夫人愈是不让她去找司沐辰，她就愈是觉得有异，也愈坚持要见到他。

“唉！你这又是何苦?”司夫人摇摇头，叹道:“如果你真的坚持，可以到他的房间找他。他大概跟怜香在一起，怜香已经伺候他许多年了。”又是怜香?她到底是谁?

水凝立即拉开房门，准备去找司沐辰。此时，司夫人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他前有一块贴身的龙形玉佩，于姑娘则有一块凤形玉佩，跟它是一对儿的。”经司夫人这么一提，水凝回忆起，她好像的确看过于婉青身上有那么一块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