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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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保护家人，如陈茵琴所料，江梓绪最后选择了与甘尔谦分手，并且离开台湾。

她很快的办理了休学，父母与妹妹为她的决定到错愕，但她无法告诉他们实情，只能说:“我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力和指责，我想暂时先到国外念书，刚好有个学姐她大哥在国外的大学教书，可以安排我过去念书。”她就这样离开生长的家园，一去五年。

想起昔年的往事，柯珍珍慨不已。

“你要我在你走后把信给甘尔谦，没想到那天一早，他就到学校来找你，我就顺便把你写的信给他，他看完之后有多震惊，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后来，他有追到机场吗？”

“…他追来了。”

“那你怎么跟他说？”江梓绪静默了须臾，蓉玉碰了碰柯珍珍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追问了。

她会意的转移开话题。

“对了，梓绪，甘尔谦后来另外了个女朋友，你知道吗？”微微颔首，她已经从妹妹那里听说了。她自嘲的暗忖着，最后，她还是输给了游志茂，这份情连五年都撑不过。

柯珍珍按捺不住心头多年来的疑惑，问:“梓绪，我不明白当时你究竟为什么会走得那么匆促？你见过游志茂后，他究竟跟你说了什么，让你非离开不可？”事关父亲的名声，江梓绪无法向好友透，沉默了下，才启口回答。

“对不起，珍珍，这件事我真的不方便说。”

“算了，你不说一定有你的苦衷，我若执意要追问就没意思了。”柯珍珍耸肩谅解的笑道:“欸，梓绪，你知道陈茵琴开了家婚姻介绍所，当起红娘的事吗？”

“知道。”当初她便是在学姐的帮助下到英国念书的，所以这几年来，她一直跟她保持着连络。

“噫，你居然知道？”

“当年我之所以能到英国念书，便是她大哥帮我安排的。”柯珍珍一脸讶异“她不是曾经为了谢明圣的事找过你麻烦吗？为什么又会那么好心肯帮你？”江梓绪将前因后果择要的告诉好友。

“其实学姐人很好，多亏她拜托她大哥帮我找工读的工作，我才能自食其力的完成学业。”三人叨叨絮絮的诉说着别后发生的事，五年的分别并未使友情疏离，反而有说不完的话，恨不得时间能走得慢一点，夜再更长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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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弟弟尔旋的婚礼上当招待，送完最后一批宾客后，甘尔谦有些怔忡的望着喜宴上那个耀眼的金囍字。

瞥见儿子盯着囍字出神，甘夫人慧黠的明眸闪过一丝了悟，优雅的踱到儿子身畔，低柔的嗓音含着戏谑开口。

“尔谦，你放心吧，出清了两个存货，妈不会你非结婚生子不可，我答应过你爸，会留一个到总管理处去做苦力。”听见母亲的话，甘尔谦马上回神。

“妈，我现在有自己的事业，不会进总管理处的。”一双浓眉不悦的拢起。

笆夫人笑容可掬的提醒他一件事。

“如果你真的不想进总管理处的话，你还有十一个月的时间可以努力生孩子，我当初说过，只要你们生下孩子，有了第三代，你爸就不会你们进总管理处。”她笑得一脸温雅，接着说:“不过，尔瑞已经替妈生了个漂亮聪明的孙女，尔旋也很快就会有了，所以妈已经心意足，你不生的话最好，这样你爸恐怕会比较高兴一点，因为有个儿子可以使唤了。”笆尔谦闻言，有种被戏耍的觉，恼怒的磨牙。

“这就是你的谋计对不对？让我们三兄弟竞赛，等有两人替你生下孙子后，第三个就要被爸逮进总管理处！我偏不让你称心如意，你想要孙子是吧，好，你要几个我生给你。”

“尔谦，这种事可千万不要勉强啊。”甘夫人一脸慈祥的说，眼里一抹黠笑。

“不会，不过只是播个种而已，我回去就跟金洁生给你。”

“金洁她肯帮你生孩子吗？”甘夫人玩味的问。

笆尔谦逞强的说:“我开口她不会拒绝的。”他微眯了下眼，觉得母亲的眼神仿佛看透了什么似的。她不会发现了金洁其实是…

“好吧，那妈就拭目以待喽。”她笑的走开，跟长子低语了几句，不久，甘尔瑞便走了过来。

“听说她回来了。”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