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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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呢?”她冲口而出。
“若不是,又怎会把我们拉在一起?又怎会有那个相连的梦?又怎会互相喜?”他一连串的说:“我们不能与命运拗手瓜。”
“是。我们不能,人胜不过命运。”
“享受目前我们所拥有的。”司烈再吻董灵的手。
她开心的笑,就此放开怀抱。
人不能享受目前的拥有的快乐是傻子,因为快乐不能永驻。
他们到了沙头角出名的中英街,看到边界两边的农人,也看到更多的香港人越界而去,一切显得祥和。
“这样好的气氛,为什么香港人怕九七呢?”她忍不住问。
“不知道。或者人们都恐惧于未知的一切!”他想一想。
“没有人看得通将来。”
“不是保证五十年不变吗?”
“大概信心不足。而且现代人都希望平稳,怕社会有大变动,移民只不过希望万一时有个退路,没有人喜离开香港。”太升起时他开始摄影,看他很随意,很不经思索就拍拍拍,好像全无章法似的。忍了半天,她终于问:“平你得奖的杰作,你展出的品都是这样拍来的吗?”
“还能怎样?”他笑。
“我喜自然,自然才能更有神韵,意境甚至气质,刻意的一切就有了匠气。”
“什么时候能参观你的作品?”
“在香港的很少,恺令保留了一些。下次请你去纽约我工作室参观。”
“什么时候?”她雀跃得像孩子。
“你回巴黎忙完了你的合约工作,然后我在纽约等你。”
“不来巴黎接我?”
“接送费时间。我宁愿在纽约替你安排一次完美的渡假。”
“一言为定。”她飞快的在他脸上吻一下。
他呆怔一下,定定的凝视她再也不能移开视线。而且脸上的神也越来凝肃又温柔…他情不自的在众多陌生人面前吻她。
或许就是缘份吧。
人是缘,是缘,相逢相聚也是缘。
当司烈对璞玉宣布他和董灵的事情,璞玉只是眨眨眼,不很意外。
“不相信?”司烈捉住她双臂。
“相信。我早有灵。”璞玉笑。
“灵?那是什么?”
“你看董灵时的眼光不同,”停一停,又说:“就像你看董恺令。”
“怎么提恺令?那怎么一样?对恺令是仰慕、尊敬、崇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