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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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把世界说得那幺冷酷,人说得那幺无情。”她很不以为然。
“你为自己找借口。”他沉默一阵。
“我知道佳儿待我好,可是我有点伯她,”他是认真的。
“我怕被人抓住。”
“既然怕就别惹人,你可以—早拒绝,不给她任何机会和希望。”
“我们是朋友。”他勉强。
“我总不能—个朋友也没有。”
“很矛盾,是不是?”她摇头。
“我完全不赞成你对佳儿的态度。”
“你也不赞成我对董恺令的,或者,你本对我这个人有意见。”
“那又不是哦。”她呆怔一下。
“只是你对这两个女人态度不对,莫名其妙。”
“好。以后我改。”他随口说:“现在送我去董恺令家。”
“下了飞机连自己家也不回?”
“她说希望我帮忙。很多事…你知道一个女人不方便。”
“司烈,这话可是你说的?”璞玉叫起来。
“我不是女人?秦佳儿不是女人?哪样事不是自己办妥?谁来帮?何况董恺令身边不少跟班男人,非你不成?”
“不不,她要我替她选书,”他红了脸。
“她相信我的眼光。”
“不知道是谁抬举了谁。”她咕哝着,车子却驶向董家。
“你的梦又加长了吗?”璞玉说。
“完全无梦。太忙,没机会梦。”司烈说:“或者回香港才有梦。”
“秦佳儿在身边,梦都不敢来。”她笑。
“是吧。佳儿煞气太重。”他开玩笑。
“在你嘴里,香港最出的女强人—无是处,真悲哀。”
“不。佳儿能干漂亮也善良。”
“善良?是褒贬?这个时代,善良可能是致命伤呢。”
“不要用这种口吻。事实上我们几个人哪个不善良?尽管在外人面前要武装起来,内心里都十分柔软。”她看他—阵,不再言语。
为恺今的画展,司烈在港住下来,无论如何在书展未结束前,他答应不离开。原有的计划搁置下来,纽约他的摄影展也任别人帮他力,全部神都为恺令。
恺令并没有积存很多画,为了画展,她必须一边赶画。于是司烈刚从欧洲带回来的最新一批照片上的景象经过了她的手、她的笔到了纸上、变成了她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