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谁要有出息了,”她双手环住他的。
“我只要跟着你。”他轻轻拍拍她的肩,不出声也不置可否。
“我回去了。”他说。
她眉心微蹙。她留不住他,是不是?无论她怎么说,怎么做都留不住他,他从来不曾留在她家。她甚至比不上一些凡花俗草,一些莫名其妙的女人。
“十一点,”佳儿看看表,不表心中失望。
“为甚么总像灰姑娘般十一点就是时限?”
“因为你是佳儿。”
“有甚么不同?”她斜睨着他。
“我尊重你。”他轻轻在她耳边。
她的脸一下子大红,他说得太骨。
“明天能见到你吗?”
“我给你电话。”他拿起外套走。
“你跟每一个女人说这句话,太敷衍了。”他呆怔一下,拍拍她的手。
“我会在你下班之前给你电话。”他说得认真很多。
“一定。”他在她脸颊上轻吻,大步而去。
似乎没有女人抓得住他的心,除了董恺令。但董恺令和他之间不可能有情,她不属放他的女朋友行列,她不能被拿来比较。
或者说,目前他不急切要情。不不,也不是这样。情可遇不可求,他大概没遇到一个比摄影更令他发狂的女人吧。
回浅水湾的公寓,看一阵杂志就休息。
他是很正常、很“干净”的男人。这干净也包括一切嗜好、行为。他不会呼朋引伴的喝酒狂,他不出去“泡”不招惹陌生女人。他循着自己的轨迹做一切事。
又是淡淡的檀香味清幽缭绕,周遭蒙。
长型紫檀八仙桌上是齐全的各供果,鲜花,清香一束。
墙上挂着一幅相,男人。蒙中看不真切,只觉很年轻。
房子不大,两面有窗,蒙光线是从微开的深紫丝绒帘中透进来。正对着八仙供桌是一扇门,房门紧闭。一张致古雅的紫檀木屏风摆在门边,仿佛在守候甚么。一切是静止的,静温中只有檀香的烟雾袅袅。
紧掩的房门“呀”然而开,一双纤细的手捧着一个银碟,上面放着象牙的细瓷碗,碗上冒着热气。然后,—只脚迈了进来,一只女人纤细的脚…
司烈睁开眼睛,一下子就十分清醒了。
在同样的梦中,他又看见一只脚,一只女人的脚。比在飞机上的那次又多看了些东西。
他有丝莫名兴奋。
这梦虽是“活”的,进展却很慢,往往要很久很久才会加添一些甚么。这次才隔了几天,真的,只是几天,他又看见了女人脚。
但是,这是个甚么梦呢?代表着甚么?梦中展示的一切和他有甚么关系呢?为甚么他一懂事就有这样的梦?
他看过很多书,最有可能,也最可以被接纳的是“前生的记忆”梦是前生的记忆?谁也不能证实,然也没有甚么证据可推翻。人生里面不能明白的事实在太多了,梦就是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