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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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知!”白石水泱唤了身后仆人一声。这个人是他的双眼,代他看清自己所无法分辨的一切。
“少爷,厅上坐着的,是失踪的老庄主。”灰衣人如是回答。
“白石磐,你将爹怎么了?”白石水泱脸惨白。爹若在场,定会说话,始终沉默的唯一可能,便是无法出声。
“我在试,用何种毒葯才能达到最大的痛苦,又不会太轻易死去。”白石磐冷淡的言语间,完全找不出一丝对亲生父亲该有的敬意。他不把他当人,只想折磨他。
“畜牲!”白石水泱神一黯,长鞭呼啸而出。
白石磬剑身旋绕,剑势化软,困住鞭子。
白石水泱身后仆人一跃而出,直白石磐,而后剑锋一转,往白石磬手腕落去。
白石磬目光一斜,劲力由剑上窜出,震鞭子打向那名仆人,灰衣仆人口受袭,吐出鲜血连退数十步,仍站不稳脚。
“阿知,没事吧?”白石水泱全盲的双目看不清厅内景象,但从紊气息听来,他的仆人已受了伤。
“少爷,没事!”灰衣仆人又再攻向白石磐。
白石磬揽着思守不放,将她深深地护在怀中,一时间,原本放任心死的思守疑惑了。混的场景,无论势白石水泱的鞭子,抑或灰衣人的剑势,招招皆是由她身旁而过,白石磐不知何时竟小心翼翼,唯恐她受伤。
她惑,更震惊。然而想及白石磐每个举动皆另有用心时,原本死灰复燃的心,又冷了。
“小姐,冒犯了!”灰衣人趁白石磐与白石水泱锋当口,趁机拉住思守的手臂,将她扯出白石磐怀里。
离开了白石磬怀抱,她突然觉一阵寒冷。白石磬双手为长鞭纠,无法动弹,她回眸望见他的神情,但只见冰冷、只见寒。接着,她落入了另一个陌生男子怀里,一阵完全不同的气息染上她的身,她有些惊讶看了灰衣人一眼,再回眸,白石磐那双鸳眸里,翻上怒意。
柔韧有余的长鞭在白石磬突如其来的劲力下,散成碎屑,白石水泱被击往栅栏,撞上厚重栏板,口吐鲜血。
“少爷!”灰衣人急忙后退,然而行进间,思守另一手被捉,牵制住灰衣人的行动,灰衣人连忙拉住思守,不让她再被白石磐掳去。
“好痛!”思守双臂分受两股不同劲力所擒,在体内互冲击,此种疼犹若分筋错骨,令她无法忍受,喊了出声。
白石磬了思守头上发簪,灌注内力往白石水泱掷去,发簪锐利直袭白石水泱面门,灰衣人闪了心神,口叫道:“少爷小心!”这时,白石磬一剑挥落,势如破竹的剑势凌厉万分,电光火石间,灰衣人来不及闪躲,抓着思守不放的手臂,活生生被削断。
“哇啊…”思守惨叫了声。
残臂断落,鲜血飞溅,一阵血进了思守眼里,她惊愕得倒一口气,整个人都傻了。
“发生了什么事?阿知,你怎么了?”奋力挥落发簪,白石水泱脸骤变。
灰衣人捣着伤臂跪倒在地,臂膀缺口处殷红的血汩汩出,他紧咬着牙,发出浅浅悲鸣。
“他的手让我断了。”白石磐扬起冷惑人的脸庞,淡淡地说。
“你…”白石水泱愤怒地往白石磬扑去,空手想要与他决一生死。
“你凭什么以为你斗得过我?”白石磐双目眨也不眨,晦黯无光的眸悬着深沉的空寂。
“水…水泱…”突然,原本一直静坐在椅上的白石覆发出嘶吼声,他忽可受子命在旦夕,于是拼了命地站起,往白石磬扑来。
白石覆拼了最后一口气,口中出细如牛的短针,没人白石磬背脊,纵然如此一来愧列白石家历代祖先,但他绝对无法容忍子之命葬送在这个畜牲手里。于是一直以来皆末用出的毒针,今终于用来对付白石磬。
白石磬动也不动,手臂往后一抬,那剑穿透亲父早已溃烂的膛,顷刻间,夺去他的命。
他的肩胛到些微疼痛,明白亲爹这口针,十成十足想了断他的命。
针上喂有剧毒,见血则发。他清楚知道,然而心底却没有半点对死的畏惧。只因他这生,不过是瞿罗山庄里,骨相残下的笑话,他从来不想生于世上,所以断了气,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