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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荒祠黑夜人未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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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枯瘦老人突然问道:“天到什么时候了?”赵天霄道:“已午时。”那枯瘦老人淡然一笑,道:“晚了,晚了!”容哥儿奇道:“什么事晚了?”枯瘦老人突然大声喝道:“老夫的死期已到。”黄十峰陡然惊觉,急急接道:“你已经预先服下了毒药?”枯瘦老人张嘴吐出一口鲜血,道:“天不助你们…”脸上肌,一阵动,闭目而逝。

王子方轻轻叹恳一声,道:“他已有悔悟之心,只可惜药已经发作。”黄十峰道:“他说的不错,上天不助咱们。”赵天霄道:“唉!此刻咱们又得暗中摸索了。”黄十峰道:“今已是四月二十九,明就是三十,二姑娘和人约会之期。”王子方道:“虽只有一天半的时光,但此时此刻而言,却是太长一些了。”黄十峰道:“眼下唯一的补救之法,只有设法严密封锁住雨花台,使对方莫测高深,或可依时赴约。”王子方道:“我等都愿效命,凭黄帮主的吩咐。”黄十峰道:“不敢当。”大步行到厅门口处,举手互击两掌。

掌声甫落,两个身着灰衣的丐帮弟子,已双双出现厅前。欠身说道:“恭候帮主示下。”黄十峰道:“尽可能召来帮中武功高强弟子,严密地封锁住雨花台,不论任何人,都不许接近。”田文秀细看那两名丐帮弟子,都在五句上下。左面一人,身背浅蓝的袋,右面一弓,却背着两只雪白布袋。在场群雄大都知道了丐帮弟子,是以布袋的颜分出身份高下,但袋子多寡的详细情形却又不太了然。

田文秀看到那身披白袋弟子,突然想起了曾在万上门金道长处,见过一白袋弟子,不啊了一声。黄十峰回过头来,道:“什么事?”田文秀道:“帮主办完大事之后,咱们再说不迟。”黄十峰一挥手,对两个丐帮弟子道:“你们去吧!”那蓝袋弟子道:“如是来人强闯而人,可许弟子们出手拦截?”黄十峰略一沉,道:“如是非动手不可,那就设法把他们人围墙之内,以免惊骇到路人。”那蓝袋弟子应了一声,和那白袋弟子齐齐转身而去。

黄十峰回顾了群豪一眼,道:“照区区的看法,他们目下还不致和咱们翻脸动手,可能看咱们戒备森严,也许知难而退。”赵天霄道:“明夜那荒伺之约,帮主作何打算?”黄十峰道:“区区立时赶往布置,不论是真是假,区区都宁愿信其有。”赵天霄道:“在下亦是此意,在下对长安附近形势甚,帮主如需在下带路,只管吩咐就是。”黄十峰道:“那就有劳赵堡主了!”目光扫掠群豪一眼,接道:“诺位请守在这雨花台中,如非必要,最好不要外出,区区和赵堡主在明五更之前,定可赶回此地。”王子方道:“尽管请便;我等在此候命就是。”黄十峰道:“诸位还请多多照顾那二姑娘。”说完带着赵天霄,联袂而去。

王子方低声对容哥儿道:“容公子还请多坐息一下,也许明宵还有仰仗之处。”容哥儿道:“多谢关注。”依言坐了下来,运气调息。

只听田文秀低声说道:“王总镖头,这人中毒甚深,尸体不能久放。”王子方转脸望去,只见那冒充神医的枯瘦老人,全身都成紫黑之,形象至为恐怖,当下一皱眉头,道:“少堡主有何高见?”田文秀道:“在下之意不如就在厅外花树林中,掘一个土坑,暂把尸体埋起。”王子方略一沉,道:“好吧广大步向厅外行去,在庭院一角挖了一个土坑。

田文秀抱起那枯瘦老人的尸体,投人了土坑之中,掩上浮土,重又退回客厅。

这时,红杏正由内室缓步走了出来,摇摇头,对王子方道:“姑娘沉睡不醒,脸上一片赤红,我瞧是有病了,咱们解开她的道如何?”王子方道:“姑娘最好不冒险,明天五更之前,黄帮主就回来了。”话声未完,瞥见人影一闪,一个身负白双袋弟子,出现厅门之外,急急说道:“诸位最好能门窗紧闭,如若来人不冲向诸位厅房,诸位但请袖手旁观就是。”王子方吃了一惊,道:“青天白,朗朗乾坤,他们竟敢执仗攻打不成。”那丐帮弟子,道:“这些剽悍之徒,还知道什么王法,老英雄多多小心了。”言罢,纵身一跃,行踪顿沓。田文秀道:“这一招倒是大出意外。”王子方道:“虽有丐帮中弟子守护,咱们也不能大意,有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咱们也要准备敌。”田文秀动手关上门窗,沉声说道:“红杏姑娘请留心保护二姑娘。”手提长剑,闪出厅外。

王子方道:“少堡主…”田文秀接道:“区区要隐在厅外树上,也好窥得全貌。”王子方道:“好!如非情势所迫,少堡主千万不可出手。”田文秀轻轻咳了一声,道:“我明白。”王子方凝目望去,只见两个身上背着黑袋子的丐帮弟子,飞鸟一般,跃入了围墙之巾。紧随在两个丐帮弟子之后,跃人了一个黑衣大汉。

那大汉脸上勒着一条黑布带子,只出两只眼睛。

跃人围墙之后,一语不发,翻腕拔出背上单刀,直向两个丐帮弟子劈去。

两个丐帮弟子也不喝问,分由两个方位各自攻出一拳。

想是三人在围墙之外,早已答上了话,是以人得围墙之后,一语不发,就打了起来。

只见那大汉手巾单刀纵横,刀光霍霍,攻势十分猛锐。

两个丐帮弟子始终分站两个方位上,赤手空拳击。

王子方只看得暗暗焦急,忖道:“此时此情,难道还要和敌人讲什么情不成?怎么不亮兵刃动手?”忖思之间,瞥见人影闪动,两个身着大褂,束汗巾的大汉,双双跃人围墙。

紧随在大汉身后,又跃人两个丐帮弟子。四个人亦是一语不发,打在一起。

原来,丐帮弟子,都牢牢记着黄十峰的令谕,凡是遇上挑战之人都约他们进人围墙之内决斗。

王子方心中暗道:“不知对方有多少人来?这丐帮弟子又有多少人留在此地。”但闻田文秀声音传了过来,道:“对方来人甚多,丐帮弟子只怕应付不了,王老英雄快请准备暗器,咱们早些出手。”王子方吃了一惊,暗道:“好啊!强敌如此众多,看来他们是大举来犯了。突见容哥儿睁开双目,身而起,道:“外面在打架吗?”王子方道:“不要紧,容公子只管调息。”容哥儿突然伸手人怀取出一方绢帕,包起半个脸,道:“晚辈去会他们一阵。”正待开门冲出厅外,突然王子方沉声喝道:“容公子。”容哥儿道:“什么事?”王子方道:“不用出去了,咱们守在厅中就是。”容哥儿道:“就依老前辈的意思。”王子方急行两步,走到容哥儿的身侧,低声说道:“容公子最好不要出手。”容哥儿道:“为什么?”王子方道:“公子剑术绝,也许明夜还行借重之处。”容哥儿道:“老前辈只管吩咐,晚辈是万死不辞。

只听砰然一声,大门突然被人撞开,一个黑衣大汉直撞而人。

王子方正待扬手打出神芒,哪知容哥儿比他更快,右手挥动长剑一闪,那大汉身子陡然停了下来。容哥儿飞起一脚,把那大汉踢出大厅之外。

只见血雨飞溅,那大汉身于突然中分两半,倒掉在地上。

原来那大汉早被容哥儿一剑劈成两半,只是他剑势过快,王子方竟未瞧出那大汉早被劈死,眼看尸体倒下,血地,不呆了一呆,道:“好快的剑法!”容哥儿还剑人鞘,道:“老前辈夸奖了。”王子方低声说道:“容公子,这剑法,可是叫闪电神剑吗?”容哥儿摇摇头道:“家母告诉我说,这剑法叫作追风剑。”王子方道:“追风剑,从未听人说过。”容哥儿道:“在下的武功,从母所习,母亲告诉我叫追风剑法,但是否真叫追风剑,晚辈就不太清楚。”王子方点点头,道:“容公子说的是。”只听田文秀的声音,传了过来:“丐帮中援手赶到,一个个神勇办无比,这些人要撤走了。”王子方凝目望去,只见庭院中恶斗形势,果已有了大变。原来处于劣势的丐帮,此刻,突然赶来五个身着灰百绽大褂的年轻援手,这些人年纪虽轻,但出手却是凌厉无比,只见五人掌出如电,脚踢如风,片刻间已接连被他们伤了十七八个强敌。

大约来犯之人,已知非敌,突然齐齐向外面退去。五个年轻的灰衣丐,眼看强敌纷纷退走,竟也不肯停留和群丐打个招呼,联袂而去。庭院中的丐帮弟子,除了两个受伤的留在院中坐息之外,其余之人,也一齐跃出庭院,田文秀飞身跃下大树,低声赞道:“丐帮之大,果然是藏龙卧虎,那五个年轻的灰衣丐,不知在帮中是何身份?武功之高,足可当得当今武林中第一的高手。”一顿,又道:“不错,不错,这五人定然是那神鹰五子了。”王子方轻叹一声,道:“他们落败而去,定要把实情呈报,二姑娘明夜之约,不知是否会受影响?”田文秀道:“应该会有。”王子方道:“唉!黄帮主苦心孤诣,去布置明夜之约,如是有了影响,岂不是白费心机?”田文秀道:“但愿没有影响才好。”王子方望望天,道:“天不过是将要人夜时分,那黄帮主要到五更之后,才会归来,我等可用这一段空暇好好休息一下。”一夜匆匆,直到天将亮时分,黄十峰才和赵天宵赶了回来。

王子方急急了上去道:“帮主辛苦门了,事情可曾办妥?”黄十峰道:“区区已然尽了心力只要他能如约而去,必能揭穿他的神秘。”王子方道:“只怕昨天这雨花台中一战,影响那订约之人…”黄十峰道:“区区已派人追踪,昨天侵犯雨花台的人,都退到长安城外,一座大土窑之中,那地方似是他们一处聚居之地。”王子方道:“帮主可曾派人进去搜过吗?”黄十峰道:“目下区区派人在附近监视着他们的举动,待今夜二姑娘见过那约晤之人后,再派出敝帮高手,一举把那座土窑聚居之人生擒。”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有一件事,必得红杏姑娘相助。”田文秀道:“帮主之意,可是要那红杏姑娘冒充二姑娘。”黄十峰道:“正是此意。”话声未完,瞥见一个灰衣丐,急急奔到厅前,抱拳说道:“见过帮主。”黄十峰道:“什么事?”那灰衣丐道:“雨花台外,来了一个大汉,要找他们公子,属下等拦他不住,已被他打伤了两位兄弟了!”容哥儿突然起身说道:“一定是大虎来了,我去看看。”大步向外行去。

片刻之后,容哥儿带了一个身躯奇高的黑衣大汉,走了进来。拱手对黄十峰见礼,道:“大虎无礼,伤了责帮中两名兄弟,在下这里先行谢罪。”语声微微一顿,回头对那身躯奇大的大汉说道:“还不快向黄帮主请罪吗?”那黑衣大汉,个子虽然高大,但脸上不见须痕,显然年岁不大。

只见他抱拳一礼,道:“咱叫岑大虎,小名叫作大虎儿,不小心打伤两个要饭兄弟,咱们公子,叫我向帮主赂罪,咱家是不敢不赔,帮主请打咱两拳就是。”声音锵锵,但尚带童音。黄十峰听他说话,已知其人带有三分浑气,当下微微一笑,道:“不要紧,彼此不认,何罪之有?”岑大虎回头望着容哥儿,道:“那帮主不肯罚我大虎儿,公子打我两拳吧。”黄十峰一挥手,道:“容兄请看在区区面上,不用责罚这位岑兄弟了。”容哥儿道:“大虎儿,还不快谢帮主的大量。”岑大虎对着黄十峰作了一个长揖,道:“多谢帮主大量。”黄十峰还了一礼,道:“不敢当。”容哥儿道:“大虎儿,你可见到老夫人了。”岑大虎道:“见过了。”容哥儿道:“老夫人说些什么?”岑大虎道:“老夫人说王总镖头是咱们的大恩人,要公子留在此地全力相助,如果遇上了什么不能解决之事,要大虎兼程赶回,老夫人要亲自赶来相助。”容哥几回目望了王子方一眼,道:“家母对昔年大恩大德,一直念念难忘,既命在下留此,还望总镖头有所差遣。”王子方道:“想不到昔年一点区区小事,竟使令堂如此挂怀,这倒叫老朽难安了。”容哥儿道:“老前辈言重了。”回目望了岑大虎一眼,道:“我等在此议事,你到院中去吧。”岑大虎应了一声,退人院中。

容哥儿道:“打扰了诸位议事。”黄十峰叹道:“也许他们已经早得了消息,今夜之约,是否还去,目下很难预料,但区区仍然布设下了重重埋伏,宁叫他们不来,咱们却不能无备。”王子方道:“帮主说的是。”田文秀接道:“要那红杏姑娘扮作二姑娘的身份,咱们先和她谈谈才是。”王子方轻轻咳了一声,道:“少堡主说的是。”站起身子,行到内室门口处,说道:“红杏姑娘,请出厅外,我等有事奉商。”只听一阵步履之声,红杏应声而出,只见她双目红肿,显然是一直在暗中哭泣。

她举手理一下散的秀发,低声说道:“老英雄有何赐教?”这位狂傲的丫头,连经挫折大变之后,突然间变得温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