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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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瞒苍公子你,半年前我派出谷察探外面情况的部属,今儿个传回了好消息,相信不出多久,便能顺利离开这里。”说着,慨然一叹,又道:“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困居此处已十数载,这山居生活着实乏味得紧,外头世界那么美好,我实在不想平生壮志消磨、老死于此。”闻言,静坐一旁的管玄歌愣了下,脑子里随即想起苍衣曾说过的话。不自抬眼望向他,正巧上他早已悉的了然眼神;他的眸光隐隐带着一丝嘲讽,似是在告诉她,他的觉果然一点也没错。
“再说,玄歌都十七了,我也该为她的终身大事好好设想一番。”管崇渊继续说道,一双老眼欣喜地直瞅着自己的女儿。
“以玄歌这般美貌,也只有外面杰出的男子才是良配,村子里本没有人配得上她。”听见这话,管玄歌不觉蹙眉。
“阿爹,我没想过嫁人。”一直以来,她为病所苦,能不能好好活下去尚且未知,更别谈情与婚姻,那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说什么傻话!”管崇渊以为她是害羞,并没将她的话当真。
“你放心,阿爹一定会替你找个好郎君。”说着,带笑的老眼转而望向苍衣,问道:“苍公子,小女的病还要多久才能完全康复?”似是早料到他会有此一问,苍衣轻声一笑,回道:“管爷切莫心急,要拔除二姑娘的病谤尚要一段时。”
“这样啊…”略略沉了下,管崇渊随即又笑道:“那就有劳苍公子你继续费心了。”随后又聊了片刻,翁婿俩方才起身离开。
回程的路上,两人各怀心事地沉默着;良久,管崇渊才开口:“稷匡,从明天起我要你--”眼角余光瞄到女婿皱着眉头,一脸出神的模样,似是没听见他说的话似,老眉瞬即一拧,沉声喊道:“稷匡,我在跟你说话,你发什么呆呀?!”这一喊,可把人给喊醒了。稷匡忙回神。
“小婿一时恍神,请丈人见谅。”
“嗯。”轻应了声,老眉微蹙地吩咐道:“从明天起,我要你每天过来探望玄歌一趟,帮我多盯着点苍公子,不要让他们两人太过接近。”
“这…”俊颜微一愣讶。
“丈人为何这么吩咐?苍大夫他…”莫非丈人也发现了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预防万一罢了。”
“预防万一?”他不明白。
避崇渊轻笑一声。
“稷匡,你身为男子,怎会不明白我的顾忌?”他顿愣了下,随即恍然。
“丈人是担心苍大夫与玄歌会久生情?”
“没错。玄歌的终身大事我已经盘算好了,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听到这样的回答,稷匡心下又是一阵愣讶。
“玄歌的终身大事?这…丈人心中莫非已有了适当的人选?”
“不瞒你说,我心中确实有了最佳人选。”管崇渊抚须一笑。
“大鄢国太子即将来访,你坤叔捎回的信中曾提到,这位太子尚未立妃,这可是一个大好机会,若能与之联姻,我族未来大有可为。”闻言,他不由得愣呆半晌。原来…原来丈人心里打的是这样的主意。
“丈人…这事攸关玄歌一生的幸福,是否该问问她的意思?”
“问什么呢!自古以来,儿女婚姻大事皆由父母做主;何况大鄢国太子身分何等尊贵,玄歌若能嫁与他是她的福气,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有什么不好?”
“话虽如此,但…对方既然身分尊贵,又怎愿意娶玄歌为?”他实在无法赞同丈人的盘算,玄歌她怎适应得了深内院的生活?
“这个问题我一点也不担心。”管崇渊很有自信地笑着。
“不是我自夸,以玄歌的美貌,哪个男子不倾心?我对她有十足十的信心。”稷匡顿时无言。看来丈人早已打定好主意。原来女子生得貌美,并非全然是好事。
“稷匡,你还记得你爷爷曾说过的话吗?”管崇渊接着又道:“他说玄歌是我的福星,定能助我兴盛族邦、荣归故土;如今该是他预言成真的时候了,总算不枉她娘为了生下她而送了一条命。”听闻此话,稷匡心情不觉万般沉重,脸也十分沉凝。原来玄歌在丈人心中的价值仅是如此…当初爷爷的一番好意,如今却让玄歌成了丈人的筹码,这真是始料未及啊。
无言以对的他,只觉心神不宁,一股风雨来的预隐隐漫上心头。
----夜里,管玄歌睡不着觉,如往常般起身披衣踱至前廊,坐在秋千上静静地望着头顶的夜空。
自从有了秋千,她更喜在夜里观赏月,细细品尝这份美好与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