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书网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说 阅读记录

第四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他可真是个不错的爸爸。”viggo说,“他是干什么的?”

“我也说不上来,他那个人好象一直活在他的理想里。你知道,他是那种要帮这个世界做点什么才能安心的家伙。他在南非和曼德拉一起干了很多年,那个时候自然是政府的敌人。成天都要东躲西藏,还真的坐了好几年监狱。后来amantha开始懂事了,我妈也快要生我,他才说什么不能再让小孩子跟着受罪,和我妈逃回了英国。他写了好几本书,还得过个什么奖。我妈把那几本书宝贝似地收着。小时候samantha偷了来念给我听,你知道,我那会儿还不认字,她也才上二年纪,谁都搞不懂老harry写了点什么,可是两个人都得眼泪汪汪的。后来大一点我也闹着要看,我妈却说:‘不,orli,要等你再长大些。’我猜她就是怕我看不懂还评论,惹她生气。其实我哪儿敢说,老harry在我眼里了不起的,你知道,这世界其实上没有几个人能象他那样的。他活得比谁都认真明白,他们怎么说来着,对,他是个真正的国王,在他自己的神世界里。”他停了一下,忽然抬头看着viggo:“viggo,你是我遇见的第二个那样的人。”viggo猝不及防听见这个,愣了一下,想要说话,但是orli做了一个手势制止了他。

“ean跟我们说过,viggo和我们不一样。welivefor摸ments,utheliveforlife。(注释1)我觉得这话说得真他妈的对,对到我心眼里去。你们这些老家伙至少还有这么个优点,总能随随便便说出这种话来。”viggo忍不住笑起来:“bean那个家伙最会瞎扯,说不定他自己都不明白他那些胡话,你倒跟着来劲。”orli有点生气地瞪着他:“我自己有眼睛,用不着别人告诉我。我只不过觉得他说得更准确而已。”

“我知道你这个人,你不光是什么都会,象画画啦,写诗啦,摄影什么的,不,我说的不只是这些,关键是你知道自己要什么,哪怕让你一个人待在个没人的荒岛上,你也可以自得其乐,因为你这里,”他指指自己的脑袋“你这里很丰富,每样东西都很和谐,运转得那么平稳。你很少有失常的时候,你不会大喊大叫,你不会被人气得发疯,你能把情绪控制得那么好,自己的困难都不动声地解决,然后就站在那儿等着帮别人。有时候我简直要怀疑我在你眼里简直就是个什么都不行的傻孩子……”

““等等,orli,等等,”viggo打断他,直视着他的眼睛“别忘了我比你多活了二十年,某种意义上你当然还是个孩子。不过,我从来不认为你是个样样都不行的傻孩子,从来都没有。”他每次这么认真说话的时候,神情里都有一种异样真诚的专注,灰蓝的眼睛非常深远,象风暴来临前的天空,很多层颜重迭在一起,让人觉得看不到尽头。

“如果你想听我夸你的优点,我这会儿就可以一条一条说给你听,不过你要知道卖力地当面夸一个人,有时候就跟当面骂人一样叫人难堪。就象你刚才对我干的一样。”这样说的时候viggo笑起来,他的笑容有一种不该属于他这样成男人的羞涩,反而因此有了一种特别的魅力。

“其实我什么也不是,艺术是我热的东西,但我清楚自己的水平,我知道不少人看见我的画都会建议我去上个美术学校什么的。我常常觉得挫折,情绪低落的时候也不少,只不过我本来就比较沉默,所以才没那么明显。没人听见的时候我也会大喊大叫,没人看见的时候我也会气得发疯。我不象你说的那么有本事,不然我前不会跟我离婚,我也不会混到现在还只是一个二三的演员。”他伸出手制止orli话的企图“我说这么多,只不过是要说,我没你想的那么好。你不用因为我比你老了二十年多少多见过些事,就觉得困扰。你有很多值得人欣赏的地方,所以才会有很多人喜做你的朋友。这一点你永远用不着怀疑。”orli抬头盯着他,嘟嘟囔囔地说:“得了吧,这就是你们这些老家伙最让人讨厌的地方,跟你们说什么你们都能滴水不漏地应付回来。”viggo知道他已经被自己说服了,所以只是笑,并不回嘴。

orli被他笑得尴尬,忍不住又说:“别笑了viggo,你这么笑就活象是三只老鼠里最狡猾的那只老耗子,一副老谋深算的德,看着可真叫人烦。”viggo看着orli象说灵语一样字正腔圆地说着“狡猾的老耗子”好象是个愤怒的小猫在把将那几个字又嚼又咬。忽然间他觉得滑稽已极,忍不住哈哈笑出了声。

orli终于恼羞成怒,挥拳扑了上来。

viggo捷地跳开:“嘿,灵,今天你忘了带你的弓箭。”orli从地上拣了两树枝,玩了个很花巧的抡刀动作,傲慢地朝他抬起下巴:“来啊,肮脏的人类,让你见识一下灵的刀法。”viggo也拾起一截树枝,很酷地在前一竖:“为了人类不可侮辱的荣誉和信念,”他很庄严地走上一步“灵,属于你们的时代结束了。

“两个人大步前冲,迅速接近战在一处。乒乒乓乓一阵短兵相接后,viggo绞飞了orli手里的一树枝,与此同时,却被他另一跟树枝戳中左肩。他倒退了一步,脚下被树一绊,啊地一声摔倒在树叶堆里,半天不动。

orli很小心地接近,抬脚踢一踢他,得意洋洋地说:“起来,肮脏的人类,装死是不光彩的行为。”但是viggo依然一动不动。

orli开始沉不住气了,他背上忽然起了一层小刺般的冷汗,让他觉得手脚直发软。

一下子忘了他的角,他扔掉树枝,蹲下来,摇晃着viggo:“起来,viggo!起来!你别吓我。”下一秒一跟树枝架在他的脖子上,viggo懒懒的声音说:“灵,下一次要记得人类的诡计。”orli一把打开树枝,笑着给他一个老拳:“你这个混蛋!”他又甩了甩拳头,觉得软绵绵的,简直没什么力气,都是刚才吓的。有那么一会儿他真的害怕viggo是会被树丛里的石头撞坏了脑袋,就象自己从前一样。

他可真怕他受伤,比自己受伤还怕。

回去的路上,orli告诉viggo他的女友马上就要来了。

viggo嘲地笑:“快要等不及了吧,小子。”

“其实我也拿不准,”orli犹豫了一下,有点发愁地说“这几个月她都不怎么给我回信。打电话也象是没话说的样子。有时候我觉得她这次来,就是我们最后一个机会了。要是还不行,大概就真的完了。”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一年多了。”

“你还她么?”

“当然。从前我们在一块儿很快活,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儿。”

“听着,那就抓紧这次机会。”viggo很正经地说,“总不在一起,生活环境不同,情自然会淡。你得做点什么让她印象深刻。”

“做什么?”orli皱着眉问。

viggo笑起来:“我可不认为我是个很好的咨询员,你知道,我自己的婚姻都很失败。十几年没追过女人了,当年会的也不过就是写两首情诗,早过时了。你最好还是去问问那些hoits。”

“你可真是白活到这么老了。”orli讽刺地说。

“现在知道了吧,老viggo原来只是个虚张声势的老头子。”orli送他一声口哨,让他闭嘴。

但是viggo接着那声口哨吹下去,是一首orli没听过的歌,旋律非常干净优美。

“这是什么?”orli问。

“是我前的乐队最成功的一首单曲。”停了停,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补充:“我写的歌词。”

“是么?唱来听听。”orli饶有兴趣地说。

viggo摇摇头,说:“不,我不会唱歌。”orli立刻想起那天拍aragorn在篝火边哼着曲子思念ar的那一幕,viggo那说起话来很有磁的声音唱起歌却真不怎么样,以至于peter边听边笑,最后只好说以后再录,要viggo私底下好好练习。

“那就光念念歌词。”orli不怀好意地鼓励他。

viggo瞧他一眼,笑着说:“好吧,不给你个机会笑话我,你今天是不会甘心了。”他清清嗓子,低声地念起来:嘿,女郎,我曾经遇见过你,在很久以前路过的一座站台。

那时你手里的姜花雾一般开放,你可的鞋尖敲打着一小片青苔。

你从不知道我在看你啊,我陌生的女郎,在反着太的玻璃窗后那个傻瓜久久地发呆,清晨五点,晨光多么透明,红绸裙飘拂在空旷的站台,我看见一个人的神态可以象一瞬花开。

如果你曾经知道,如果你曾经知道,那个时候我到过的悲哀。

啊,我亲的女郎,我想过为你下车,为你留下来,但是我听见汽笛,然后我再一次离开。

我看见车窗外的原野,野地里的姜花开得多么自在,掉口袋里最后一香烟,我知道一切再无法更改。

嘿,女郎,我曾经遇见过你,在那个无名的小站,红砖的站台,你鞋子上沾着的青苔,你不知是为了谁的等待。

那些灰远山,叶子上的水,明媚的光自天际飞来。

我曾经想过为你下车,为你留下来,跟你说你手里的姜花多么可,但是我从那里离开,从那里离开,然后那错过的一切再也无法回来。

啊,我过的女郎,很多年前一个人的站台,清晨五点的时候,你裙摆的彩,你那些个神态,你从不曾知道,某一扇车窗后一个人的灵魂被你轻轻更改。

“我说orli,”viggo念完后说“你想笑就笑吧,别这么一副脸上筋的怪样。”orli于是放声大笑,笑得那么厉害,都快握不住方向盘了。车子在路上扭了两下,有人对他们狠狠鸣笛。

orli探出头去大笑着骂了一句,才着气说:“viggo,本来不错的,只不过那个‘我’也太婆婆妈妈。喜那姑娘就是跳车也得下去,事后喋喋不休地后悔又有什么用。”

“可不是人人都象你那么勇敢,”viggo笑着说“我从来就是个躲在自己脑袋里做梦的人,我敢打赌我喜过的姑娘里知道我恶劣企图的连十分之一都不到。”

“可怜的viggo”orli腾出手来揪揪他的头发“不过也就是你这种人才能当个诗人。”他又歪头想了想,忽然坏笑起来:“viggo,说真的,最近有没有看上谁?要不要我替你去跟人家说?”

“去你妈的。”viggo把他的手拨开,痛快地大笑。

这时候傍晚的光正从天际飞来。

他觉得他们的车仿佛是要冲进远方极美的晚霞里去。而自己忽然间年轻得仿佛可以翅而飞。

1。这是seaean在fotr4d9里说viggo的一句原话,实在不知道怎么翻译。不知道各位有什么好主意。

ean说的一大段的意思大致是说viggo很多才多艺,是个每一刻都生活得认真而丰富的人,心目中极有对错的原则,如果认为不对的事,就决不会做。在这个小说里,他这种原则将是悲剧的源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