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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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过古俊恩，后来也上了秦牧宇，两个男人她都过，也是真心着，哪有真假可言？就算现在她秦牧宇，她与古俊恩的过去还是会让她想到就心痛，也不能这样就说她对秦牧宇得不够深或虚情假意——她应该比谁都明白。

可，他真的抛吗？

他真的早在他决定要娶她的那一刻，就已放下了骆以菲？

心，的，又怦怦然。她微蹙着眉，不语。

“至于花子萝，我从来没有说过我她。”秦牧宇淡淡地道。

“以前不曾，以后也不会。”闻言，安亚淡淡一笑。

“也许你真的没说过你她，可是，你是对花子萝有情意的，这一点，你能否认吗？你抱过她、吻了她，不管夜多深、多大，你为了救她，甚至连自己的生命都可以豁出去，因为担心她死在你怀里，你还为她哭了！”亲眼看过那一幕的人，都可以觉到那死生契阔、两人愿化为泥只为的那种动。

忘不了。

她一想到心就痛，很痛很痛，痛得想伸手打他、用脚踢他，痛得她再也不想看见他。

他伸手去拉她。

“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不想听！”她把他的手甩开。

他上前一把抱住她，紧得不能再紧。

“你非听不可！我真的不她！”

“你说谎！你敢跟我说你对她完全没有动情？”

“就算有，那也只是——”

“只是什么？一时心动？在你说我的时候，你还可以轻易对别的女人心动，你要我相信你我？太可笑了吧！”她笑着，眼泪却快出来了。

“我不懂你为什么不放手？你要花子萝，我不会阻止你，你要娶谁要谁都可以，你为什么还要扯着我不放手？秦牧宇，我告诉你，我没有兴趣跟别的女人抢夺你，以前不会跟骆以菲抢，现在更不会跟花子萝抢，拜托你放手，不要再纠我了！”她心痛得不自觉下泪，秦牧宇叹息着，伸手替她抹去——“我不会放手的，这一次，绝不会。”他低声道。

她明明着他呵，却一直要把他往外推，这个傻瓜…笨蛋…

“你这个坏蛋！”她哭着破口大骂。

“是，我很坏，可是我你。”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她伸手槌他、打他。

他任她打任她骂，双手却始终没有放开，直到安亚打累了，整个人埋在他前哭泣。

他轻抚着她的发，然后低头亲吻她的发，沉默了半晌，才轻轻地道:“我对花子萝好，是因为美灵。”安亚的心一震，瞬间说不出话来。

美灵？向美灵？那个骆以菲口中的学姊，秦牧宇以前去世的那个女朋友？

为什么？他对花子萝好，为什么和她有关？

“还记得我第一次看见她那天吗？她冲进会议室骂你，我把她拉出去，告诉她你的用心良苦，请她不要再闹了，她要求我答应她三件她希望我可以为她做的事，我亲口允诺了，只要她开口，我也办得到，我就会为她去做…我不想看到她哭，更不能眼睁睁看她在我眼前死去，我对她是特别的，我承认，因为…她和美灵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花子萝跟向美灵几乎长得一模一样？

这就是他对花子萝之所以特别的原因——安亚想都没想到。

“…我并没有上她，我没那么肤浅，因为她像美灵我就，但她那张和美灵如此相似的脸庞，我总是忍不住想多看几眼，那晚，她被大卷走，就像是美灵离我而去那般，我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她痛苦的样子、昏不醒的样子，都让我像是掉进回忆里那般心痛，抱着她泪，其实我当时抱着的是逝去的美灵…你懂吗？安亚？”安亚不语，低着头，心坎里软软的，又刺刺的。听着秦牧宇继续道——“我过美灵，她总是温柔而宠溺的对待我，在她身边，我受到宠、疼，渴望她的温柔来抚平我总是觉得孤单的灵魂。我过以菲，喜她偷偷恋着我又不能承认的那种小媳妇模样，我逗她，看她慌、看她手足无措，我喜她慕着我的眼神，也喜那种被深深思念着的足，对我而言，她是一个美丽的遗憾，以前是那样，后来好像也是那样。”

“你不要说了。”她不想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