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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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个多星期。”
“届时我才同他们说。”
“谢谢你医生。”
“现在,由你做一家之主,你好好看紧妹妹,她需要你看顾。”
“她会很辛苦…”
“那是一定的,不必详细描述,你知详情,请到互联网上阅读有关报告,可幸人体有强大适应能力,她十分年轻,也是关键。”
“治愈率的百分比是什么数字?”李医生看着他焦急面孔“言之过早。”扬用手掩住脸。
看护打出一连串治疗时间表,明早开始化疗。
李医生说:“我会与大学联络,请他们给你一个特别时间表。”一切都妥善安排,真是不幸中大幸。
接着一个星期,英生活发生移山倒海式转变。
好友知道消息后并没有哭,但是泪水无故自眼角沁出,完全不试曝制。
英支使她“去,去替我写功课,若不小心拿到乙级,同你绝。”说:“是,是,你觉得怎样?”
“我与扬商量过,决定只字不提,免得越说越苦。”
“英,你是好汉。”案母出院时,兄妹一起去接。
两人神极好,手拉手回来。
林茜笑说:“我已约了美容院做头发面孔,你看我,一不修饰,似足老妇。”英轻轻说:“妈妈,我有事告诉你。”扬踏前一步“回家再说。”李月冬医生片刻亦来到安宅。
她只用了五分钟便将情况解释清楚。
彼得“呵”了一声,把英叫到身边,握住她的手。
好一个林茜,脸镇静,加问几个问题,轻轻说:“我们在最好的医生手中,真是安。”李医生说:“可惜没有家人病历可以稽查,英的生物父母有这种癌症吗,他们的医生采用何种治疗,对她很有帮助。”林茜抬起头。
她忽然叫英:“女儿,过来。”英走近。
林茜紧紧搂住女儿:“以后你们无论大小事宜均需马上告诉我,不准瞒住我。”子女都说是。
李医生微笑“我对你们一家有信心。”她告辞。
扬说:“我们站一起全神贯注帮英打这场仗。”林茜考虑一会,低声说:“说得对。”璜妮达捧晚餐出来“大家都吃得清淡点。”当晚林茜对彼得说:“他们华人常说命苦,我想小英便是例子。”彼得劝说:“林茜,记得你的箴言吗,不许怨天尤人,长嗟短叹。”林茜问:“你会否少她一点?”
“不能更多,也不会减少。”林茜说:“十多年前,初进国家电视台,上头派我与森薛伯一起做晚间新闻,那厮不喜女人,更不喜金发女人,咬定我对他是威胁,正眼也不看我,当我透明,叫我难堪,每夜回到家中,我都想辞工后自杀,气得哭不出来,倒在上胃气痛,可是小小一个人儿走近,小小一张面孔贴住我,可体贴地问:‘妈妈今辛苦吗?’我马上火气全消,烦恼抛到天不吐,就这样,小英陪我熬过每一天。”
“为什么不辞职?”
“咄,天下乌鸦一样黑,哪个电视台都有森薛伯这种人。”
“林茜,我养得活你。”
“彼得,我无论如何找不到不去工作的勇气。”
“后来森薛伯这人怎么了?”
“器量那样狭窄,如何做事,不久前离开电视台,听说教书,后来又说从事写作。”彼得说:“我们两人很久没有这样好好倾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