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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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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银川嘴里“哦”了一声,慢地又拱了一下手,微微笑道:“失敬,失敬,原来阁下就是海壮士,请恕在下来迟,手下多有开罪,尚请足下勿怪才好!”李银川嘿嘿一笑道:“在下李银川,职掌这里水战营管事,这位是在下的副手,人称燕尾镖薛涛的就是!”海无颜莞尔一笑道:“失敬!”李银川道:“我手下不识足下高人,多有失礼,请不要怪罪,足下既要拜访三位岛主,可否即请移驾到在下座船,由在下一路护送尊驾入岛可好?”海无颜一笑道:“阁下太客气了,恭敬不如从命,有劳阁下了。”话声方住,人已如风飘絮般地起,却又似平沙雁落翩翩地落在了李银川所乘坐的大船之上。

李银川看在眼中,心中暗暗吃惊,一笑抱拳道:“久仰足下身怀盖世身手,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此去东岛,约莫有半行程,时间还早,足下一切自便吧。”说罢举了一下手道:“摆阵回航!”副管事薛涛即重复了一下他的口令,站立在船头的旗手,立即挥动手上三角旗帜,将号令传出。

李银川虽然只说出“拟阵回航”四个字,可是这个旗手打出的旗号却不单纯。

各船接收之后,随即由秦、侯二位分队令主,一时在海面上排开阵势。

顷刻间,海面上众船摆出了一个梅花形图案,海无颜等所乘坐的大船,居中而立,有如花中之蕊。

海无颜在那名旗手舞动令旗时,已微微觉出有异,再看众船只在水面上一番布署调动,心里已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但他艺高胆大,自忖着以眼前这干人物,决计难成大害,他着实没把他们看在眼中。

大队船只眼看着已布成了梅花阵势。

“闹海银龙”李银川正待吩咐开船,忽然间听得手下一阵喧哗声。

却见一艘渔舟从侧方硬闯过来,经过手下一阵子喝叱,这艘渔船才停了下来。

这地方原是不乐岛的区,一向是严外来舟舶靠近,更遑论在此处撒网打鱼了。

其实他们其中许多人早已发现了这艘船在附近撒网,只是当时全分注意力都在海无颜身上,虽然觉得有些奇怪,却是无暇顾及,现在对方竟然硬闯到自己船阵之中,那便不能等闲视之了。

李银川见状大怒,厉声喝叱道:“这是怎么回事,秦令主你过去看看,怎么不相干的船都来了,成何体统?”秦大力原为海无颜生得一肚子闷气,光从发,一股脑儿,把所有闷气全都发在了这艘不知天高地厚的船上。嘴里骂了一句,一连几个飞纵,借踏着附近船板,一径向来船上跃身过去。

来船上总共就只是母子二人,一个直白发苍苍的老贫婆,一个青衣长身的瘦高少年。母子二人似乎不畏眼前阵仗,直眉竖眼地向这边看着。

秦大力一肚子火,本无心多说,身子七纵过来,手上的独脚铜人一招“横扫干军”直向着眼前母子二人前疾扫了过个百。

以秦大力之“大力”再加上兵刃独脚铜人本身的重量,这一挥何止千斤?

眼看着这母子二人势将要被这重重一击之力,抡上半天之上,四周各人都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就在此要命的一刹那,即见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忽然抡起右手,竟然硬接硬抓地直向着当前独脚铜人身上抓了过去。

“噗!”一声,抓了个正着。

老婆婆看来蒲柳之身,非但没有被这千斤一击之力击飞半天,事实上她直立的身子,简直连弯也没有弯一下,竟然凭着单手之力,实实在在地接住了对方的独脚铜人。

秦大力一惊之下,用力向后就拉,这一拉依然仍是白拉,依然是一动也不动。

秦大力简直红了眼,怎么也想不通一时之间竟然会遇见了两个奇人。

众人目睹之下,秦大力可就越觉得这张脸无处可放,情急之下,脚下一个上步,另一只手“黑虎偷心”照着对方老婆婆心上就抓。

白发老妪面一沉,口中怒声道:“无礼!”忽然间,她身子向后一沉,施展出凹腹的绝技,整个上足足向后收缩了半尺有余。秦大力这一式“黑虎偷心”敢情是差着两寸没有打着。

白发老妪显然技不只此,随着她一个闪身之势,右手用力向后一拉,借着对方所出的力把对方给摔出去。

秦大力再也站立不稳,一个踉跄,通通通,一连向前冲了七八步,眼看着到了船边,才拿步站稳。

只听得一人断喝道:“大胆!”人影乍闪,一条身影,极其快速地来到了面前。

现身的这个人,乃是“燕尾镖”薛涛,他虽然看出来人母子不是好相与,到底不乐帮声威不容侵犯,决计与对方一个厉害。是以,他身子乍一欺近,猛然间一个下,双掌同时递出,待向对方老妪腹之间按去。这一式劈挂掌十分厉害,薛涛大概是恨极了对方的无理取闹,决计取对方命,双掌之间运足了力道。哪里想到,掌势才劈了一半,却被一只有力的臂膀挡住,敢情是那个青衣少年,不母亲吃亏,突地横身拦阻,硬接硬架的施了一招“横架铁门栓”将薛涛的一双胳膊架住。

“你?”薛涛怒眼看着对方,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白发老妪“咯咯”一笑,一口南腔道:“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怎么着李大管事,你是不让我们母子上船是不是?”薛涛听她这么一说,一时怔住了。

另一条船上的水管事“闹海银龙”李银川,不被对方这番话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聆听之下,他呆了一下,冷冷地道:“这话是怎么说的,光眼里不进沙子。嘿嘿,实在抱歉,请恕在下眼生,贤母子是?”白发者妪未及答话,那个青衣少年已朗声道:“在下桑平,这是在下的母亲,我们母子一直住在肇庆行馆,负责那边行馆的工作。”李银川听到这里“哦”了一声,这才明白过来。

他久仰桑氏母子武功了得,为本帮之杰出手下,一直分发在外坛服务,由于对方从来也未返回过本坛,是以彼此并不相识,话虽如此,李银川却也不敢怠忽职守,还需问个明白。